我背起小尤,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
后退至岔路口,這里就像被結(jié)界了一樣,迷霧到這里戛然而止。
我把小尤放在地上,接下鼻子上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感覺身體奇癢無比,擼開袖子才發(fā)現(xiàn),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紅點子。它不像是蚊子咬的,倒像是過了敏。
再看小尤,裸露的皮膚上紅點迅速變大,紅的透明的包里有白色的小蟲子在蠕動。
“我靠,這是什么東西!”我迅速看向自己的胳膊,紅點點并沒擴大。
我拔起小尤腿上的匕首,劃向其中最大的一個水泡。水泡里的水迸濺而出,里面的小蟲子掉在地上仍在蠕動。
我打開手機想找黑哥他們救我們??墒窃撍赖?,這里一點信號都沒有。
我一個一個挑開小尤身上的水泡,地上的小蟲子越來越多。
直覺告訴我,要把小蟲子都弄出來。如果它們在小尤身體里長大,那小尤不就成了活體宿主了么。
我把衣服撕碎,纏在了小尤的傷口上。沒有任何紗布和消毒液,只能這樣簡單的包扎了。
迷霧在結(jié)界的邊上落下,在地上形成一道明顯的痕跡。
處理完小尤的傷口我才有時間看那迷霧,那里哪是掉落的迷霧啊,是一大群比針眼還要小的灰色蟲子。
我背起小尤向岔路口右邊行走。這里遠離人煙,找到人的最快的辦法就是去找張念的師傅了。
背后的溫度越來越高,小尤開始迷迷糊糊的說著胡話。我背著小尤繼續(xù)行走,前面出現(xiàn)了一條小河。我把小尤放在了河邊的石頭上,這里看起來還安全些。
小尤的額頭滾燙,不知道是那怪蟲子弄的還是被我治療感染了。我趕緊扒開小尤的衣服,這一看給我嚇得快原地飛升。
小尤身體出現(xiàn)了幾十個密密麻麻的小洞,每個洞里都有一個圓滾滾的小蟲子在扭來扭去。
我抓起旁邊的小棍子,輕輕的夾起其中的一直蟲子。
這蟲子就像在腐爛木頭里的那種,頭紅紅的,身體胖胖的。不用的是,它的尾部長著像吸盤一樣的腳。
我摸了摸小尤的褲腳,在那里果然藏著打火機。
我又找來一些干的樹枝,在河邊生起了火。
沒有什么東西是不怕火的。我用木頭筷子夾起小尤身上的小蟲子,夾一個往火里扔一個。
“嘎蹦,嘎嘣。”小蟲子在火里一個個的爆裂,燒成了灰燼。
小尤身上的蟲子被我夾出后,蟲子洞迅速閉合。
小尤的體溫也在慢慢的恢復,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果然是這些蟲子再作怪!
我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紅點子,還是原來的樣子并沒有增大。
“我怎么了?”小尤白些嘴唇,看來蟲子吸了他不少的血。
“你被一種奇怪的寄生蟲攻擊了,我己經(jīng)把他消滅了。”我得意的說。
小尤“哦”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尤急切的問:“念姐呢?她在哪里?”
靠,一心想救小尤,忘記張念的事情了!
我想把火熄滅,卻沒什么工具。于是解開褲子尿了一潑尿,火堆“刺啦”一聲響,一股白煙冒了出來。
這白煙似乎有所不同,因為它們附著在了我的皮膚上。
“不好!”
我大叫一身背起小尤就跑,后面的白煙追隨我們而來。
這是什么鬼蟲子,不是鳳凰還學會了浴火重生那一套?
一路背著小尤已經(jīng)讓我力氣耗盡,跑了沒多久就再也跑不動了。身后那蟲子還是窮追不舍,眼看就要被它們包圍了。
“你把匕首給我。”小尤身體還沒恢復,虛弱的說。
匕首到了小尤的手里。只見他在指尖劃了下,血滴從指尖滴落。
小尤用自己的血花了一個圈。
這血果然有辟邪的作用,蟲子在圈外轉(zhuǎn)悠卻不敢進來。
“我的血的功效能維持三個小時,我在這里等你,念姐就交給你了。”小尤說完閉上了眼睛。
提到張念,我還是心生愧疚的。小尤在我的肩膀上畢竟也是個累贅,這樣也好,我能騰出身子了。
可是擺在我面前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xù)前行,找到張念的師傅求救。可是路途遙遠,我能不能找到還不一定。二是回頭救張念,雖然希望渺茫,但是也必須試一試了!
跟小尤說了一聲我的計劃,他沒有回應,不知道是又昏迷還是睡著了。
我扯下小尤傷口的一個布條捂在鼻子上,防止蟲子鉆進鼻孔里。
也不知道是上面沾著小尤的血讓蟲子不敢靠近,還是上面沾著蟲子留下的液體讓它們誤認為是同類,我這一路返回竟然暢通無阻。
過了結(jié)界,我又深陷蟲子迷霧之中。
身體雖然起了紅點卻沒有蟲子在里面孵化,讓我對我的身體信心倍增。也許我也是那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只是我沒發(fā)現(xiàn)而已。
跑回了車子消失的地方,迷霧讓樹林變得更加詭秘。地上只有一道深深的車轍印,提醒我怪物離開的方向。
這里能見度很低,我只能順著車轍印慢慢前行。
我豎著耳朵萬分警惕,真怕這迷霧里蹦出什么其他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