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嘩然之際,我跟洛子方更是一臉懵逼。
他十分不爽地說:“明明是我跟你一起解決的,他竟然只提你的名字,不提我。不管,你出名了賺錢可得帶我一份!”
“就我這樣?不窮死都算不錯了,還想賺錢……”
我揉揉發(fā)痛的眉心,心想那雙煞可能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我揚名。不過,這么招搖也有可能給我?guī)砺闊?/p>
尤其是于德海那樣的人家,恐怕發(fā)現(xiàn)沒把我除掉,還得想別的幺蛾子來對付我。
我心想回鄉(xiāng)事不宜遲,以免夜長夢多。
“這個簡單,你辦事我收錢。讓哥哥我?guī)愠韵愫壤辈痪屯炅耍?rdquo;
洛子方的這個提議好像也不錯的樣子,但是還得等我回鄉(xiāng)把我爸的尸骨安葬完再說。
好在吃飯的飯館里我家桃芷山不遠,坐個大巴大概40分鐘也能到。于是我坑洛子方掏錢買票之后,兩人坐上了回鄉(xiāng)的車。
洛子方付完錢還不忘吐槽我:“人家都說盡地主之誼,你倒好,去你家還得我掏錢買票。”
我有些累,把腦袋往座位上一搭閉著眼說:“我又沒請你來……”
在我半睡半醒之間,車身忽然就急剎車,把我驚得睜開了眼。
我聽見司機低聲罵了句娘,然后準備再次起火??墒墙舆B幾次都沒有成功。
“怎么回事?”我低聲問洛子方。
洛子方揉了揉眼睛對我說:“沒看錯的話,是個白衣女人閃過去了。”
白衣,女人?在我有限的認知里,一般這樣的白衣女人都是攔車的女鬼,而且這種橋段不是通常出現(xiàn)在晚上嗎?
外面陽光和煦,不至于大白天撞鬼。
而洛子方則是跟我強調(diào)了一遍,是女人,不是女鬼。
離山下村子里還有不到十分鐘距離,司機這車是死活打不著火了。于是我們一車人走下車,準備走回村里。
人都散得差不多之后,我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勁的樣子。
“洛子方,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臭臭的味道。像是什么肉放久壞了。”
洛子方鼻子伸出去聞了聞?wù)f:“沒味道啊,你是屬狗的嗎?”
我們往前沒走多久時,那個白衣身影又出現(xiàn),她像是瘋了一樣忽然從馬路邊沖出來朝著洛子方的方向就撲來。
洛子方嚇得連連后退,嘰嘰哇哇地叫:“臥槽,這什么情況啊。新型碰瓷?我可沒錢??!臥槽,什么味啊這么沖!”
白衣女人真的是個瘋子,我看她渾身上下臟兮兮的,懷里好像還抱著個小孩。
“求求你們,求求了……救救我的孩子吧……救救她!”女人哭得哀慟,我跟洛子方更是面面相覷。
那哪是什么孩子啊,那分明是一個嬰兒的尸體!
嬰兒死去的時間可能不算很久,但是尸體已經(jīng)發(fā)臭了,面容腐爛得完全看不清楚。
我看著幾只白胖胖的蛆從孩子兩個眼眶爬出來,肆意扭動,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實在是忍不住直接就在一旁吐了起來。
女人見我們不搭理她,十分不解:“你們?yōu)槭裁床痪任业暮⒆??為什么不看看她?hellip;…她多可愛……”
說完她就一臉沉醉地往孩子臉上親了一口,導(dǎo)致幾只白胖胖的蛆黏在了她嘴邊,好像還有往嘴巴里頭鉆一樣。
好不容易吐完的我,見到這種場景,又吐了一遍。
洛子方無奈地望向我說:“這是不是你們村子里的人?看起來像是魔障了一樣。”
女人依舊抱著腐臭的尸體唱著搖籃曲,而我仔細瞧了瞧也覺得這是一個生面孔。
“其實我家住半山腰上呢,平時不大往村子里走動??粗耸莻€生面孔,聽聲音也不像我們村里人。”
我走上前去想要跟那女人溝通一下,看看她到底瘋到什么程度。
“你的孩子怎么了?是需要去醫(yī)院嗎?”
那瘋女人被我這話一問,反而更加瘋魔地說:“孩子死了,孩子死了……我要救她,就她!他們不是人……他們殺死我的孩子……”
洛子方聽后皺眉說:“這不會是被拐來的吧?我怎么聽說窮鄉(xiāng)僻壤會有買媳婦的情況啊。”
我聽后反駁他:“誰家花高價買的媳婦任由她到處亂跑?實在不行報警得了,省得我們擱這瞎猜。”
女人這時候卻忽然很奇怪地望著我們,神經(jīng)兮兮地說:“你們是要去神茶村嗎?”
她眼珠子來回晃悠,像是不受控制一樣:“千萬別去啊,那里鬧鬼……要死人的。到處都是死人,都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