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倌柔的跑車離開在了視野中,沈君如這才抬頭自嘲道:“虎落平陽被犬欺,若靈啟之前,誰敢如此對我說話。”
“想討回公道?”唐御拉起了沈君如的手。
沈君搖了搖頭:“我回來向看看媽身體怎么樣,如果可以就把媽接到青冥宗吧!”
唐御點頭,不等他說話,從大院別墅中跑出一位青年。
“大哥!”見到跑出來的青年,沈君如臉上終于浮現(xiàn)一抹喜色,沖著他招了招手。
沈君如的大哥,沈堂飛,沈家大哥,商道奇才,畢業(yè)后憑著家族的一筆啟動資金迅速崛起,是沈耀最看重的兒子。
“君如,你可是回來了啊。”沈堂飛笑道,將沈君如拉了進來,隨后看著一旁的唐御,微微皺眉:“這位是?”
“哥,他是我男朋友。”沈君如有些害羞的說道。
“一表人才,一表人才!”沈堂飛大笑,將唐御也帶了進來,進屋的一路上兄妹二人說這話,唐御在身后跟著。
“我組織了一股勢力,帶著人去黑山尋你,哪知道煞被釘在天上,而你也不見了,可是把我和媽嚇壞了。”
“大哥,媽她怎么樣了?”
聽到沈君如的詢問,沈堂飛身體微微一僵,很快便恢復過來,隨即笑道:“媽沒事,回外婆家省親去了,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進了客廳,沈倌柔坐在沙發(fā)上,一旁坐著一位青年,沈君如的四弟,沈堂虹。
“大哥,你怎么還讓她進來了!”看到沈君如,沈倌柔一張臉頓時就拉了下來,向著沈堂飛質(zhì)問道。
“什么她、她的,她是你三姐!”沈堂飛眼睛一瞪,嚇的沈倌柔不敢說話。
沈堂虹沒說話,只是看著唐御微微皺眉,指著他說道:“你是誰?”
“堂虹,他是你三姐的男朋友。”沈堂飛打著笑臉,擋在了唐御身前。
“我問你了嗎?”沈堂虹大眼一瞪,他是沈家唯一的修士,所以身份水漲船高,這幾個月其在沈家的地位已經(jīng)隱隱超過了沈堂飛。
“你!”沈堂飛有些憤怒,他有些丟臉。
“大哥,我是回來看媽的,既然媽不在家,我就走了。”沈君如也知道如待不下去了,便打算告辭。
“好不容易回來,怎么說走就走,別走了,你和……呃,你男朋友就留在家里別走了。”沈堂飛不知道唐御的名字,停頓了一下,之前唐御的名字出現(xiàn)在軍報上,所以沈君如不好透露他的名字。
“大哥,你還留她干嘛?媽都死了,要不是因為她,媽怎么會就這么死了。”聽到沈君如的話,沈倌柔急了,起身指著沈君如罵道。
“住口!”沈堂飛回身一巴掌抽在了沈倌柔的臉上,只是話已經(jīng)傳到了沈君如的耳朵里,讓沈君如呆立當場。
“怎么會……”看著大哥,沈君如有些不知所措,無法想象身體健康的母親怎么會突然死亡,而且剛剛沈倌柔還說母親的死是因為自己。
“君如……媽她確實是去世了,你被煞擄走,媽傷心欲絕,氣爸他不爭,一怒之下投河了……”沈堂飛見瞞不住了,只能把原因說了出來。
沈君如被帶走的那天,沈母在家中大鬧了一場,獨自一人在房間里不吃不喝,直到七天后,傷心欲絕的沈母,走到房后的人工河中,毅然投河自盡。
“大哥你居然打我,她都不是沈家人了,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沈倌柔哀嚎著,但沒人搭理她,就連沈堂虹提起母親心中都是一陣沉默。
“媽……現(xiàn)在在哪?”沈君如眼角清淚滑落,聲音有些顫抖的問著沈堂飛。
“埋在后山祖墳,你去……祭拜一下吧。”沈堂飛嘆了口氣,無奈說道。
沈君如三步并作兩步跑了出去,而唐御跟在身后一句話沒說,這種場合他不適合說話,一切又沈君如決定,沈君如就算要沈家覆滅,對于現(xiàn)在的唐御來說,也是揮手間就可辦到的事情。
來到后山祖墳,沈君如一眼便看到了在角落的屬于沈母的墓碑,此時的沈君如已經(jīng)泣不成聲。
走到墓碑前,沈君如趴在墓碑上痛哭,唐御站在一旁輕輕的拍打著沈君如的后背。
“把這對狗男女給我趕出去!”這是沈倌柔帶著人跑了過來,指著沈君如罵道。
沈君如猶如未聞,哭聲仍舊持續(xù)著。
而唐御心中卻升起一股怒火,直起身冷眼看著無理取鬧的沈倌柔,以及不遠處過來的中年男子,唐御一眼就看出,這人正是沈家家主,沈耀。
沈堂飛兄弟兩人在跟在后面,一家人只有老二沈堂熊沒來。
“沈家……可真是好大的威風!”唐御閃身到了祖墳之外,沈倌柔面前。
“你是沈家幺妹,我不對你動手。”靈氣散發(fā),將沈倌柔以及其身后的家仆震飛了出去。
“沈耀!”唐御眸子里兇芒一閃,大喝蘊含著靈氣威壓散出,驚得奔過來的三人不敢動彈。
“我收下養(yǎng)了一批修士,最強者有三品,不知閣下能不能給沈家一個面子。”沈耀臉色煞白的站住身子,嘴上說是讓唐御給一個面子,但很明顯就是威脅。
“面子?若不是君如在這,你沈家即刻覆滅!”
“好大的口氣!”遠處過來幾名老人,皆是修士,最強者只有三品。
“君如祭母,爾等離開百米,看在君如的面子上我不與你們計較。”唐御顯然不想搭理這些人,坐在臺階上不去看他們。
“笑話,老夫堂堂三品,豈懼你這黃口小兒?”為首的老人踏前一步,在踏進百米的范圍之后,只見身體猛地扭曲起來,隨后化為一灘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