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的指紋和腳印和王曼昱完全一樣呢?根據(jù)當前的指紋學的科學理論基礎(chǔ),這根本不可能,或者說是一個和她完全一模一樣的人,說得再直白點,就是她的復(fù)制體。
“華哥,我……我想跟你回所里。”
“怎么,放心不下王曼昱?”通過汽車的反光鏡,我看到開車的張寶華似笑非笑的表情。
“嗯!”
我沒有掩飾。
回到派出所,張寶華立刻趕到拘留室。
“怎么樣?”
“一直很安靜地坐在里面。”
負責看押的是個身材臃腫的女警。
我忍不住把臉貼近門面,透過門縫看到了蜷縮在角落里的王曼昱。
“還是什么都不肯說?”
張寶華繼續(xù)問女警。
“嗯!不吃不喝——從關(guān)押到現(xiàn)在就連一口水都沒喝過!”
我心中涌出一陣酸痛,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張寶華。
張寶華也深深嘆了一口氣:“這都三十幾個小時,再不進水,必須采取強制措施了!趕緊通知醫(yī)務(wù)室,準備輸液!”
“好!”說完,女警晃動著肥大的身軀離開了。
“你小子想說什么?”等女警走遠后,張寶華才扭頭問我。
“讓我試試吧!或許她能開口呢?”
“你?”張寶華好像忽然不認識我了,用異樣的目光盯著我看,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上下看了兩遍后,才輕聲問,“小子,你不會真喜歡這個認識還不到一周的女孩吧!”
我臉刷的一下紅了,不過事已至此,也顧不上不好意思。
“也許吧!自從那晚一起待過半晚,她的樣子就像印在了我腦海內(nèi),長這么大,我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喜歡——反正我就是希望她好,期望能見到她,就算見不到,也會經(jīng)常不由自主地想著她。”
說完,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發(fā)燙。
張寶華笑了,輕輕拍了拍我肩膀,語氣也柔軟了些。
“兄弟啊!你很瘋狂,不過我支持你!愿你青春無悔!”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我絕對不會相信這話出自張寶華的口。
愣了一下,我才再次開口:“華哥,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張寶華點點頭:“如果你能讓她開口,算是幫了所里的大忙,也是幫了我張寶華的大忙。”
十分鐘后,我拿著兩瓶礦泉水走進拘留室。
從門口一直走到王曼昱身前,她始終沒抬頭看我一眼。
“王曼昱,你……你感覺怎么樣啦?”
沒有反應(yīng)。
“渴了吧?”
對方還是沒絲毫反應(yīng)。
這么一弄,我心里也沒底了,想想自己還真有點不自量力,我算什么呀!或許在她眼里,就是陌生人一個,既然都不和別人說話,又怎么可能和我說呢!
又想到那晚的美好,我立刻驅(qū)散心里的消極情緒——不管怎樣,一定盡最大努力。
“能認識你,真的很高興!雖然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是名牌大學生,我只是個大專畢業(yè)的大齡窮小子,可是自從那晚見到你,和你聊了半晚后,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深深喜歡上了你……這種感覺我之前從未體驗過。”
面對此時的王曼昱,我完全敞開了心扉,劈里啪啦自顧說起心里話。
反正東一句,西一句,雖然都是心里話,卻毫無邏輯可言。
說著說著,我就聽到對面?zhèn)鱽硪宦曒p輕的咳嗽聲。
我忙抬起頭,就看到王曼昱正瞪著眼看著我,雙眼里滿含著淚珠。
“你……你能聽到我說的話?”見她這樣,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我又不聾!”
王曼昱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可是……可是之前你好像……”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就好像做了個夢,從小到大我已經(jīng)有好多次這樣的經(jīng)歷,只是這次在夢境里待的時間長一些。”
夢?
我似懂非懂,不過可以確定兩次碎尸案和她無關(guān)。
“我好渴……”
“奧!給!”我趕緊遞過一瓶水。
幾分鐘后張寶華帶人來錄口供,我在一旁協(xié)助,一切都很順利,之后又派人去了王曼昱同學家,她同學及同學的父母都能證實,當晚王曼昱就住在她家,早晨七點多才離開的。
上午十點半,所里通知王曼昱父母來接她,見到女兒,老兩口嚎啕大哭起來,和王曼昱抱成一團。
大女兒被歹人害死,小女兒又成了殺人嫌疑犯,這種痛苦是我們外人體會不到的。
“你小子得抓住機會??!”
張寶華輕輕戳了一下我胳膊肘。
我正想過去說些安慰的話,可剛走了兩步,卻看到王曼昱忽然朝著一側(cè)空氣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