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檢查的結(jié)果是突發(fā)腦溢血，性命倒是保住了，卻變成了癡呆，想問他有價值的話已經(jīng)不可能。

等到郝院長子女趕到后中心醫(yī)院，張寶華亮明身份，和郝院長女兒交流了一番，倆人便開車回了西城。

郝院長女孩告訴張寶華，這幾年他父親變得越老越孤僻，有時候幾個月都不下一次樓，而且也不喜歡子孫們?nèi)ゼ依锟此瑳]辦法，就給他找了個保姆，誰知老頭子只允許保姆每天早晨給他送一次飯，平時他需要買什么，會電話聯(lián)系保姆，除了每隔幾個月讓保姆進屋打掃一次衛(wèi)生外，就連平時送飯都不讓人家進屋。

回去時，我們討論了一路，當(dāng)年僅有十歲出頭的王曼昱腦子里究竟有什么。

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

“我先送你回渡廠！”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說，“上次不是告訴過你，直接喊我名字，或者……或者喊我華哥。”

經(jīng)過這幾天，明顯感覺倆人熟了不少，我笑了喊了聲華哥。

除了王曼昱的事，我還放不下手機上多出來的“彼岸花系統(tǒng)”。

昨天深夜，我隨手購買了價值一百陰幣的“好運氣球”，結(jié)果今天上午坐在張寶華的車上，是一路綠燈，買了五張刮刮樂，結(jié)果中了四百五十元。

看著手里兌換出的現(xiàn)金，總感覺是那么不真實。

掃興的是回來的路上，就開始有紅燈和黃燈，也就是說好運氣球已經(jīng)失效。

由此可見，好運氣球帶來的好運是有時間限制的，肯定不超過12小時，不過這也夠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神奇App，我興奮不已，以后豈不是發(fā)財了？

就算是趁著好運在身，抓緊時間買刮刮樂，也會中一大筆錢。

可惜第一次我沒經(jīng)驗。

渡廠本來就不忙，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因為我的出現(xiàn)，薛春山才這么快當(dāng)上廠長，他這人十分迷信，自然對我感恩戴德，臨時也沒安排我活兒干。

下午趟到床上，忍不住多次點開彼岸花App，很想知道里面的商店里還會有什么神奇的商品？

彼岸花？

這好像是傳說中生長在陰間黃泉路上的花，又被稱為地獄之花或是陰間之花。

傍晚薛春山叫著去他家里喝酒，這幾天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我也想來個一醉方休，也就沒客氣。

醉酒后睡得很香，結(jié)果被手機鈴聲吵醒，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張寶華打來的。

意識到一定出了什么事，我趕緊接起來。

“黃河邊上的一個村子里，昨晚又發(fā)生碎尸案，你有興趣的話十分鐘內(nèi)趕到黃河大堤，我捎帶你去看個熱鬧。”

一個激靈，我睡意全無，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

七點十五分。

三下五除二，我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抓起手機朝院外狂奔。

幾乎是剛跑到黃河大堤上，遠遠地就看到幾輛警車呼嘯而來。

最前面的警車停到我身側(cè)，車玻璃緩緩拉開十幾厘米的空兒，露出了張寶華的劍眉星目。

“發(fā)什么呆，趕緊上車！”

“奧！”

我趕緊拉開車后門，直接跳了上去。

下車后，我發(fā)現(xiàn)這是村子里一戶人家的院門外，十幾米外，聚集著十幾個男女老幼，都歪著脖子瞪大眼朝院內(nèi)看。

“張隊，已經(jīng)清查完畢，一共三具尸體，不過……不過也都被撕碎，和……和那四個渡廠工人一樣。”

“案發(fā)時間能確定？”

“昨晚十二點到今天凌晨三點半之間，同樣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血腳印和血指紋。”

“什么？”

沒等張寶華有反應(yīng)，我忍不住大呼一聲。

張寶華回頭瞪了我一眼，然后又轉(zhuǎn)身對手下說：“趕緊把指紋和腳印發(fā)回所里，進行對比。”

“已經(jīng)發(fā)了，可能……可能過會兒就有結(jié)果。”

跟著張寶華走進院里，果然和之前渡廠同事碎尸案的案發(fā)現(xiàn)場十分相似。

“被害人的身份查到了？”

“嗯！查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三人正好是王曼麗溺水案的三名嫌疑犯。”

我差一點又喊出聲來，不過話到嘴邊還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繼續(xù)搜查，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發(fā)現(xiàn)。

意外的是，這次張寶華沒有逗留，而是直接上了車，汽車掉頭，行駛在黃河大堤上。

“華哥，剛才你們提到王曼麗的案子？難道她真不是意外失足溺水而死？”

張寶華雙目始終盯著車前方，看得出腦中在想什么。

“對！基本確定她是被侵犯后，故意制造了失足落水的假象，而嫌疑犯就是剛才你見到的那三位——不！應(yīng)該說是那三堆碎尸。”

我使勁拍了一下大腿，有股大快人心的感覺。

“昨天晚上發(fā)生的命案，肯定不是王曼昱吧！”

“廢話！”

我開心地笑出聲來：“那如果可以證明兩次案子為同一兇手，是不是就可以說明王曼昱是無辜的？”

張寶華沉默了足有半分鐘，才緩緩開口：“如果真是這樣——她還得有第一次案發(fā)時的不在場證據(jù)，否則沒法徹底擺脫第一次兇案的嫌疑。”

這話有道理！

幾分鐘后，張寶華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聽了一下，直接一腳剎車，停到了路邊。

“什么？什么?。∵@怎么可能呢！”張寶華幾乎是咆哮起來，“趕緊去看看拘留所，她……她是否還在。”

我聽不到張寶華手機對面的人說了什么。

“知道了，注意監(jiān)視王曼昱，等我回去再說。”說完，張寶華掛掉了手機。

“怎么樣?。?rdquo;見他掛了手機，我忙探出頭問。

“還真被你小子猜中了，兩次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手指紋和腳印為同一人，都是王曼昱的——可是昨晚……這說不通?。?rdquo;

我心中一喜，知道這樣一來至少王曼昱的嫌疑少了很多，同時也有一萬個疑惑不解。

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指紋具有唯一性，就算是雙胞胎，倆人的指紋也不同。

既然王曼昱昨晚一直被關(guān)押在拘留所，那這指紋和腳印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