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微微一笑,“看來你又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我從到了這個地下室,看到兩名保安起,我就發(fā)現(xiàn)你們?nèi)齻€的眼皮都在跳。”
“只不過跳動的幅度都很小,可能你們自己都沒察覺到而已。”
“當時我就懷疑你們可能會碰到血光之災,而當兩個保安掀起兩層玻璃罩的時候,我就看到你們?nèi)齻€的眼皮跳動陡然劇烈了。”
“所以當時我就趕緊讓你們住手,只不過我是真沒想到,這血光之災竟然來的這么猛烈,竟然是炸彈!”
“看來果然還是你們城市套路深,真的還不如我們農(nóng)村啊。”
田悅站起來,看向他,感激道:“不管怎么說,是你救了我一命,看來你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我之前誤會你了。”
緊接著,她把剛才的事情給助理說了一遍。
助理大驚,“田副總,這地下室可是咱們公司的倉庫,怎么可能會被人安裝炸彈呢?”
當即轉(zhuǎn)頭對一直跟在一旁的保安隊長道:“董隊,你馬上報警,讓林警官過來。”
這話倒是讓田悅一愣,剛才一直慶幸劫后余生,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
天星大廈是他們田氏集團的總部所在,里面的安保力量毋庸置疑,想要在這種情況下安裝炸彈,必有內(nèi)鬼。
想到這,她不自覺的看向柳相,卻見他叼著煙,刻意的把臉轉(zhuǎn)向了一邊。
“別看我別看我,我只是來負責把你老爸救醒,其他可不管。”柳相在心中不停念叨。
許是看透了柳相的心里話,遂扭頭又對那助理道:“張叔,那爆炸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然后黯然的領(lǐng)著柳相又回到了樓上,當即趕來了好幾個私人醫(yī)生。
“那個…田小姐,我想我已經(jīng)大概知道你爸爸的病因了,一會你帶著我先去給老爺子治病吧?”趁著田悅正在處理傷口的空隙,柳相難得的鄭重說道。
…………
五十分鐘后,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駛進了東南軍區(qū)(第一醫(yī)院)。
一路上柳相都沉默不語,當車子即將要停到停車場的時候,他突然一把奪過田悅的方向盤,猛地往旁邊一打。
“咚…”
因為事發(fā)突然,田悅根本沒來得及反應,腳上還踩著油門,一下就撞到了旁邊的車上,把人家的車撞出了個大坑。
“你干什么?”
“啪…”
突然一聲碎響,一個半人高的水泥墩子,從天而降,正好砸到了他們要停的車位上。
摔了個粉碎。
讓本來氣憤的田悅,陡然緩了下來。
柳相趕緊開車門往上去看,只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逝。
“這…這是怎么回事?”
田悅看到那一地的水泥碎塊,整個臉都嚇白了,如果剛才不是柳相奪過了方向盤,她很難想象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看來我沒猜錯,你們家真是碰到大事了。從這兩次手法來看,應該是被一個高手盯上了。”
柳相摩挲的下巴,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剛才人影消失的位置,臉上滿是肅殺之氣。
田悅看著他的表情一呆,心中暗驚:“他好像跟剛才完全不是一個人了。”
“高手?那你是一個高手嗎?”田悅試探性的問他。
卻沒想到只正經(jīng)了兩秒鐘的他,突然又是白眼一翻,“我是不是高手跟你有啥關(guān)系?我就是來給你爸爸看病的,看完了你就付款,我馬上就走,你可別指望我在幫你干別的。”
“你…”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趕緊帶我去見你爸爸吧,我家里還有一大堆事呢,未婚妻還等著我?guī)ゼs會呢。”
“我…”
田悅氣的咬碎銀牙,剛對他升起的一絲好感,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哼,無賴果然就是無賴,過一百年也改不了本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