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往村子里走的,但是已經(jīng)碰面了,這個時候掉頭走掉的話,未免也有些尷尬。
陳叔離我只有幾十米遠時,我便向他招手打招呼,他見我作出這樣的舉動,表現(xiàn)得有些驚慌。
他加快了腳步,急急忙忙的往我這里跑,到我身邊之后用干枯的手重重的捶了我一拳,他的神色凝重,“你個臭小子,招什么手呢!”
雖然他心懷鬼胎,但我還是客氣的叫他一聲陳叔,“陳叔,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嗎?”
陳叔撇了我一眼:“給我記住了!下次天黑之時,不能對任何人招手,明白了嗎?”
我只好點點頭,本想問問這其中有什么厲害關(guān)系的,陳叔卻盯著我看:“趙家娃子,你周身都彌漫著黑氣,印堂發(fā)黑,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跟那些不干不凈的東西來往了,到時候你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雖然我嘴上不說,但是心里卻對這個陳老頭很不滿,他不就是覬覦我老爹留下來的扳指嗎?
“陳叔,我明白,但是這下我該怎么辦?我不知道誰好誰壞,下一步該怎么做我都不知道。”我故意套著陳老頭的話,倒是挺想看看,他會怎么說。
“為今之計,只有先找到你父親留給你的那個扳指,得先把你這小命給保住,然后再去解決那些不干凈的東西。”
陳老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但是歸根結(jié)底,他還是惦記著那枚玉扳指。
見我沒有什么反應(yīng),那陳老頭又補充道:“陳叔這次大老遠的跑來找你,就是為了要保護好你,你父親老趙跟我也算是至交了,不是他唯一的兒子,我可不能放任不管。”
我只好點點頭,便領(lǐng)著他回到村子里。
一路上都異常的安靜,陳老頭不說話。我也就不說話,畢竟言多必失嘛,況且他還一直覬覦我老爹的東西,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省得被他套話出來。
走到我的家里面,陳老頭便自顧自的走進我老爹的房間,那個被他抱走的木盒子,一定是被他撬過了,發(fā)現(xiàn)里面什么都沒有,這才急忙來我這里的吧。
還打著保護我小命的名號,真是恬不知恥。
他將一瓶烏漆麻黑的液體,在我家的房子周邊,圍著房子倒了一圈。
陳老頭這么一倒,一股子濃重的腥味傳入鼻腔,不說我也能知道,應(yīng)該是黑狗血。
說是黑狗血可以驅(qū)邪。
我走去陳老頭的旁邊,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忙活著,便故意問道:“陳叔,你這是做什么?”
陳老頭抬頭看著我,一副很滿意的模樣:“臭小子,你還看不出來嗎?老頭子我這是在給你做一個安全屋啊,只要你不出這個門,就是安全的。”
我一頭霧水,難道這些天出現(xiàn)在我身邊的東西,會因為他這些黑狗血,就不敢再靠近我了嗎?
雖然是才起床沒多久,但是我竟然感到一陣困意。
伸了個懶腰,轉(zhuǎn)頭看著忙不停的陳老頭,懶懶的說道:“陳叔,那就麻煩你了,我有些困了了,進去睡會兒。”
陳老頭抬起頭看著我,咧開嘴笑了笑,然后對我說道:“睡吧,老頭子我來就行。”
我轉(zhuǎn)身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然覺得陳老頭剛才的笑,有些得意又有些詭異。
用手敲了敲昏昏沉沉的腦袋,搖搖頭,應(yīng)該是自己想多了吧。
不過,今天我怎么會感覺這么困?才躺在床上不出兩分鐘,就感覺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困意倦怠,我也就順其自然,不再去無謂的抵抗,閉上眼睛就睡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叫了我好幾聲,我本來想答應(yīng)的,但是喉嚨就像被封了一樣,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更怪異的是,我發(fā)現(xiàn)不僅是發(fā)不出聲音來,連手腳也動不了了。
是在做夢嗎?還是傳說中的鬼壓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