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州牧府。
此刻的州牧府中已是大變樣,坐于主位的也不再是呂布而是曹操。
曹操四周打量了一番。
“此等良地,竟會被呂布那匹夫所圖,當(dāng)真天下無雄才了嗎?。”
曹操此刻得意的笑了起來。
“稟丞相,徐州百姓皆以鎮(zhèn)壓,所留之人,皆是愿心向丞相之人。”一身高八尺三寸,胡須長得很是美妙的男子,走進牧府,說道。
此人,正是程昱。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曹操開懷大笑,此刻的他,威望之高,絕無僅有,滅袁術(shù)破呂布,足以讓其他諸侯望而畏之。
程昱看著曹操這樣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對了,荀彧呢?叫他來見我。”
曹操將臉上的得意之形微微收了收。
“是,臣下這就去把荀令君找來。”程昱行了一禮后,便退出大殿。
“哈哈,剛看仲德兄支支吾吾的,有何諫言之語,何不跟丞相一吐而快???。”程昱剛退出大殿,就有一道清朗的笑聲傳出。
此人,就是年少之名,被人稱之有佐世之才的劉曄。
“原來是子揚兄啊,失敬失敬。”見到來人,程昱拱了拱手。
“剛看仲德兄欲言又止,是不方便與丞相說嗎?可否讓在下聽聽啊?。”
劉曄還之一禮,笑著看向程昱。
“唉”聽的這話,程昱輕嘆了口氣,道:“丞相擊破徐州,遂攻拔襄賁,所過多所殘戮,又過拔取慮、雎陵、夏丘,皆屠之。凡殺男女?dāng)?shù)十萬人,使得雞犬無余,泗水為之不流,自是五縣城保,無復(fù)行跡”
“丞相此舉,恐失天下之人心啊。”
程昱抬頭看天,神色頗為憂愁。
“唉”聽的程昱這番言語,劉曄也微微輕嘆,搖起了頭,隨后眼神復(fù)雜的看向程昱,道:“既然仲德兄深之利害關(guān)系,為何不告知丞相???。”
“我如何不想告知丞相??!”程昱咬牙道:“昔日丞相之父被陶謙所殺,雖說換主于呂布,但其地點是在徐州,我若告知丞相,讓丞相不能為父報仇,那后世會說丞相不孝”
“須知圣人有言,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寢苫枕干,不仕,弗與共天下也。遇諸市朝,不反兵而斗。”
說到這,程昱面露糾結(jié)之色。
“倘若我不告知丞相,后世又會說我不忠。身為臣子,應(yīng)當(dāng)不畏諫言,所以,我陷入了兩難之境啊。”程昱仰天長嘆。
“自古忠孝難兩全,仲德兄不必糾結(jié),我們?nèi)グ衍髁罹业?,而后我和你一起諫言。”劉曄微微欠身,給程昱此舉行了一禮。
見狀,程昱連忙還禮。
而后兩人去將荀彧所找到后,再度來到了州牧府。
“荀令君和子揚都來了啊,那你們?nèi)苏f說,我們接下來該如何一統(tǒng)中原???。”曹操看向三人,問道。
“今天下諸侯雖被丞相接連滅之,軍威之盛,絕無僅有。但任有幾人能與丞相分庭抗禮,分別是西涼馬騰韓遂,江東孫策,川蜀劉璋,荊州劉表以及冀州袁紹。”荀彧開口道。
“說得好,繼續(xù)說下去。”曹操點頭,表示認可。
“西涼馬騰韓遂兵雄而將英現(xiàn)不可圖之,江東孫策有長江天塹,是為天險又與丞相交好,不可取之,荊州劉表雖虛名無實,但荊州易守難攻又無與丞相爭雄之心只想自保于丞相無危害,暫時可放過,而川蜀劉璋雖如看家之犬,但川蜀之地地勢兇險萬分,應(yīng)最后圖之。”
“那你的意思是袁紹現(xiàn)在是我最大的威脅,不得不除咯?。”曹操看向荀彧,問道。
“非也,袁紹四世三公門生故多,又居有青、幽和并三州,前些又與公孫瓚交戰(zhàn),使得公孫瓚損兵折將,軍威之甚,不下于丞相,很快幽州也會是袁紹的,而丞相幾經(jīng)波折,兵馬糧草損失甚多不亦與之為敵,應(yīng)舉兵反許,效仿漢之文帝,與民休養(yǎng),休養(yǎng)生息之道。”荀彧說完后,便鞠了一躬。
“那你們二人呢?也是如此想法嗎?。”曹操沒有著急回答荀彧,而是看向了了程昱劉曄二人。
“令君所言,皆是我等所想,臣附議。”
程昱劉曄二人雙雙說道。
“既然如此,擇日我們返還許都。我與袁紹必有一戰(zhàn),此戰(zhàn)決定天下之歸屬,各位可知我現(xiàn)在所想?。”曹操又問道。
“丞相在想,袁紹和公孫瓚拖得越久越好,拖得越久就對我們越有利,從而有時間休養(yǎng)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