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阿爺突然動(dòng)手開始扒我的衣衫,甚至招呼著李姑姑一同上手。
“姑姑,你扒我衣服干啥?”
我小臉一紅,誰知李姑姑來勁了,直接跟著我阿爺上手說道:“怎么著臭小子,你小時(shí)候尿布還是我給換的呢。”
“噓!瓜娃子,還想不想活命了。”
阿爺甩手就把我一腦瓜子按在了棺槨上頭。
隨后我被阿爺和姑姑換上了一件大紅的壽衣褂子。
我覺著左手手心好似刀割破一樣的疼痛,阿爺叮囑我無論遇上什么事情都不能叫疼,尤其是流血的時(shí)候更得忍著。
我睜大了眼珠子,瞅著棺槨的右側(cè)冷冰冰的躺著一具女尸,還真把我給嚇得心驚肉跳。
這女尸冰涼的躺在那棺槨右側(cè),穿著一件紅裙,美若天仙。
那女尸睡在我的右邊,爺爺讓她與我的左手相握著。
恐怖的是我的左手一直被她吸食著血液。
我陰冷的倒吸一口冷氣,想要沖那棺槨的蓋子拍打,試著朝阿爺和李姑姑求救。
突然,我發(fā)覺身旁躺著的那具女尸沖我睜開了雙眸,冷冷盯我看著。
這時(shí),我手指上的一根紅線引動(dòng)起來,這紅線是阿爺在我手上牽起的。
這詭異的紅繩將我跟她的命數(shù)吊了起來。
下一刻,我聽見阿爺從棺槨外呼叫我,很快他跟李姑姑就把棺槨蓋子給掀開了。
此時(shí),我穿著壽衣躺在棺槨里,等著阿爺用續(xù)命的招魂香給我引路。
阿爺說我這一晚攤上太多的鬼祟東西,必須用鎮(zhèn)魂香火來去去邪祟,還得趕趕我身上招惹來的晦氣。
所以李姑姑就把我們家里壓箱底的開元通寶銅錢吊線給取來,給我阿爺涂上雞血跟狗血,用來驅(qū)邪開陰陽。
阿爺起手用開元通寶在我額頭鎖命門。
我登時(shí)在喉間喘息了幾口,得虧阿爺保住了我小命,否則我的血液就要被那女尸給吸干了。
陰風(fēng)碎紙以鬼動(dòng),香火三五數(shù)不劫。
“鬼東西,滾!”
阿爺一把扯住我的鎖骨,用黃紙?jiān)谖液黹g喚了幾句咒語,隨后拍著我腦門將我的三魂七魄給拉回了軀體。
之前還覺著渾身冷冰冰的身子骨,如今又生龍活虎了。
那邪祟玩意仿佛是要吸取我的血肉與魂魄,好在我阿爺?shù)佬懈呱睢?/p>
在我阿爺?shù)恼饝叵拢枪讟±镱^的紅衣女驀然消失了。
我愣在那棺材板邊上發(fā)憷,手里頭的破開傷痕卻是止不住的流著血。
那血液依舊沿著棺槨的蓋子滲透在紅棺槨上。
詭異的棺槨好似鬼魅一般,繼續(xù)貪婪的吞噬著我的鮮血。
阿爺收起那幾枚開元通寶,喚我與李姑姑一同往那林中荒屋過去。
李姑姑拽著我的胳膊緊跟著阿爺,沒走開了幾步路就來到了荒林的一處祭壇。
那祭壇的外面陰森森的,我邁著步子朝祭壇走過去,發(fā)覺那原先是個(gè)村落的埋尸地。
“時(shí)辰差不多了。”
阿爺掃了眼附近的幾棵老松樹,用他的右腿朝著樹上踹了兩腳后,那些個(gè)松樹果子零零碎碎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