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阿爺直接甩了我個腦瓜崩,“瓜娃子,廢什么話,干你的活。”
隨后他給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我把鍋子端緊了上前。
我端著那鍋帶著腥臭味的血液。
阿爺正要解開他那腰間的麻繩子,用那家伙事去捆綁在棺槨蓋上。
那棺槨蓋似乎是對血液的氣息特別的敏感,一嗅到血液的腥臭就開始翻滾起來。
見狀,我身子頓時慌了,這要是從棺槨里跳出個什么玩意來還得了?
誰知道阿爺面不改色心不跳,還沖我肩膀搭了把手。
他將麻繩解開,一頭綁在棺槨下,另一頭拴住了棺槨蓋子,鎮(zhèn)住了棺蓋的響動。
我看著阿爺收了口氣緩了緩心神,接著從身上取出了支‘判官筆’。
這東西可是我們老張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神器’,以前想著法都想要偷來玩都被阿爺撅起了屁股追著打。
阿爺?shù)难凵癫[成了一條線。
下一刻,那棺槨蓋子突然咕咕的發(fā)出古怪聲音,突然竟被一股玄力給扯開。
我沖阿爺點點頭示意不大對勁兒。
那捆住棺槨蓋的粗繩竟然直接被震斷,隨即一只枯萎的手掌攀出在了棺槨外圍。
掩著那棺槨蓋子一股攝人心魄的尸氣透了出來!
“臟東西!”
阿爺趕忙拉緊腰間的麻繩子,沖棺槨蓋甩了兩圈上去,趁著那東西手臂麻木僵硬,用麻繩上的符咒水給那玩意來上一下。
看得出阿爺所畫下的符水法術很有效果,方才攪拌的雞血和狗血很快就讓那臟東西杵在原地定型了。
之后阿爺才告訴我,這就是傳說中的‘紅棺鉛絲’。
這手藝也是畫‘鬼棺槨’里很高超的一種,必須要用到雞血和狗血精心的調制才能起到布陣的效果,所以也會亦正亦邪。
我盯著老爺子繼續(xù)在棺槨那畫符咒。
奇怪的是,原本棺槨地上并沒有尸邪氣息。
但是,在老爺子于棺槨上畫符時,那些邪氣竟然源源不斷的從地表冒著泡翻出來了。
阿爺手里頭的判官筆鎮(zhèn)定自若,接著沾過我手里面的那點剩余的黑狗血,繼續(xù)畫著。
我瞅著那棺槨上面的符咒宛若鎮(zhèn)魂的牢籠成型了,好似一張偌大的監(jiān)獄就要緩緩的撐開又聚攏。
好像要把什么詭異的邪祟玩意鎖在里頭。
下一刻,我感覺兩只手指仿佛被黑漆漆的血絲黏住,渾身似乎有什么詭異的氣息給籠絡。
發(fā)憷!
我喉結一陣打顫,等我意識到兩只手掌沒什么氣力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軀竟倒在了棺槨蓋上。
我沿著那副棺槨攀附起身子,想要找阿爺來搭救我,然而那被掛滿紅血絲的雙掌心越發(fā)殷紅,甚至是疼痛難當了。
“阿爺,好疼啊。”
我疼得忍不住了,咬咬牙沖那棺槨蓋子翻了上去。
“這瓜娃子,真是不省心啊。”
阿爺沖我擺擺手,將黃符紙張開,一道符咒閃開,大羅金光直接怒射。
隨后他沖我屁股后面一扯,把我從棺材板上頭扯了下來,甚至連那棺槨蓋子也被老爺子給掀翻了。
我傻愣的杵在那,額頭還一個勁兒冒冷汗。
隨著棺材蓋碎裂在地,一股股臭熏熏的尸氣滾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