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分明感到時過枯瘦的雙手拍打在自己身上,竟然比剛才慣在地上那一下子,還要疼痛得多。
“死老頭,你這樣虐我,是在怪我沒好好配合你嗎?沒看到小爺我哭的這么撕心裂肺嗎?還不是你自身資源太欠缺,睡不著覺還怪床歪。”
張雷總算明白老頭的險惡用心了,他之所以提著自己滿大街的閑誑,就是要以自己為幌子,到處揩油啊,這死老頭,簡直是猥瑣之極,人神共憤。
人神共憤的時過并沒有因為張雷的憤怒而改變,他很快又將目標瞄向了下一位。
這是一個更加出色的女子,儀態(tài)嫻熟,顯然是一位大家閨秀。身邊跟著兩個家丁,兩個丫鬟。
這女子比剛才那個大女子耐看多了,只是,并沒有什么突出的地方。
張雷冷笑,“老頭,我倒要你看看如何來揩油。你不是想弄哭我,為你打個掩護嗎?哼,這下你打死我都不會哼一聲,小爺我在前世就是正義感爆棚,決不會助紂為虐。”
不過,張雷隨即就釋然了,這小美妞有四名護衛(wèi),老頭就是想揩油,只怕也沒機會吧。”
富家女子面前的兩個家丁已經在大聲喝斥了,“那個老叫花,滾遠點,驚動了我家小姐,看老子不打死你。”
時過喃喃的說:“小娘子,你行行好,你看我這乖孫子已經餓得都哭不出聲了。”
張雷差點沒氣暈了,自己拼命忍住不哭,居然又被他當成一個更加冠冕堂皇的借口,這也太沒天理了吧。
富家女有點厭惡的對兩個家丁說:“你們兩個,隨便給他幾個銅錢,打發(fā)他走吧。”
張雷想,這小美妞倒是不太可惡,看樣子,她是將老頭當成是準乞丐了。
時過不知如何,竟然一步就跨到富家女面前,誕著臉說:“大小姐,你好人做到底,我這龜孫子吃不動銅錢的,他還小,只吃奶水。你就賞我龜孫子兩口,你功德無量。”
“你——”富家女縱然有涵養(yǎng),也不禁勃然大怒,她一雙纖纖玉手,緊緊的護在胸前,寒著臉怒罵,“你,你胡說八道。”
兩個家丁立即上前,對著時過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時過口中大喊饒命,雙手胡亂的抵擋著。
張雷卻覺得時過這一次直接將他當成了防御的人盾了,每一次的舞動,都將張砸向兩個家丁。
眼見兩個家丁的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自己身上。張雷太極心法自然而然的展開,立即雙手揮動,左云手,右云手,將兩個家丁的拳頭一起接下。
這兩個家丁很是兇惡,拳拳到肉??礃幼?,他們的修為比起剛才那個大黑要強悍得多了。
張雷的太極心法縱然神妙,卻限于自身的機能,根本無法發(fā)揮。他雙手如行云流水一般,雖然將兩個家丁的力道卸載了一大半,還是覺得渾身上下一陣劇痛。
畢竟他手腳運動的幅度實在是太小了,太極心法的神妙之處根本無法體現出來。
當然了,張雷此時,完全可以以太極暗勁,將兩名家丁崩開,但是,那樣一來,很可能使兩個家丁身受重創(chuàng)。
張雷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好在,他的手勢極其巧妙,將兩名家丁的力道卸去了一大半,落在身上并沒有多大的感覺。所以,他居然一聲沒吭。
老頭卻并沒有因為張雷的沉默而沉默,相反的,一直在大呼小叫,貌似受到的打擊確實不輕。
最終,兩個家丁一輪猛攻,終于一腳將老頭踹倒,張雷也遠遠的摔了出去,“啪!”的一聲,狠狠的摜在地上。
偏偏老頭立即殺豬般的大叫起來,“丁家狗腿子殺人啦。”
張雷氣極,丁家兩個家丁一拳都沒落在老家伙身上,他卻嚎叫得如此投入。做人做到這種境界,也真是讓人無語了。
好在,丁家小姐還算是比較有涵養(yǎng)的,見張雷被虐,居然喝止了兩個家丁,徑直向前走了。
直到丁家小姐一行五人去得遠了,委屈加上饑餓,張雷終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