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那詭異的聲響像無數(shù)鋼針,刺激著許晨的神經(jīng)。
咕嚕!
許晨臉頰已經(jīng)滲出許多細(xì)密的汗珠,連吞口水的聲音他都覺得非常響亮,他甚至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下一秒,那個僵尸便會出現(xiàn)在他眼前!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快離開吧!快離開吧!
下一秒,一只尖銳的爪子刺進(jìn)了雞籠,死死抓住了許晨的右臂,干枯的指節(jié)直接嵌入了許晨的肌肉。
“??!”
許晨慘叫一聲,隨后一股巨力傳來,他被甩飛出去,院里的一堵土墻被直接砸垮。
朦朧月光下,一個枯瘦的人影站在雞籠旁,將它干枯的沾了血液的爪子伸到嘴里吸吮,那恐怖的咯咯聲就是從它身上發(fā)出的!
許晨掙扎著推開壓在身上的泥土,嘴里嗆出了滾燙的鮮血,胸腔中一陣翻涌。
“僵尸!”許晨想要逃跑,但一起身又摔倒了,他的左腿骨折了!
身體的劇痛讓他不停的嚎叫,那個枯瘦的僵尸發(fā)著瘆人的咯咯聲慢慢朝他走來。
“不要過來!”
許晨拿起身邊的石塊、泥塊朝僵尸砸去,但并沒有任何作用,甚至沒能讓僵尸停頓。
就在許晨絕望認(rèn)命時,僵尸停住了,似乎有什么東西束縛住了它。
緊接著,僵尸開始手舞足蹈起來,好像在撕扯著什么,突然僵尸一下飛了出去,將院子的大門砸成碎屑。
僵尸起身一跳,又來到之前的位置,干枯的利爪胡亂揮舞,隨后做了一個扔的動作,一旁的房間一下被砸穿了。
僵尸再次一躍,跳入了漆黑的瓦房中,隨后許晨便聽到了凄厲的尖叫。
那……那是什么?
不管了,逃命!
許晨沒想到必死的局面,居然來了個看不見的東西將僵尸拖住了,真是絕處逢生??!
他瘸著腿朝村外快速離去,不知道那些稻草人還在不在!
許晨心里正盤算著,忽然一陣風(fēng)吹過,他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了一些東西飄過,但凝神看去卻什么也沒看見。
他加快了腳步,很快便來到了水塘邊,這里是出村的必經(jīng)之路,他上次幾次險些在這里喪命,對這里恐懼的不得了。
水位已經(jīng)從路面退回了水塘,許晨心里祈禱著不要再遇到怪事,路面十分泥濘,他好幾次摔倒,現(xiàn)在身上全是泥漿。
突然他聽到水塘中傳來一陣水花聲,借著朦朧月光他可以看到水面上有許多游動的水紋。
完了!許晨的心一下涼了,他現(xiàn)在渾身是傷,根本逃不掉,他甚至都放棄了逃跑,呆呆的望著水塘。
“怎么回事?”
許晨有些發(fā)懵,那些東西好像不是沖他來的,它們上岸后便消失不見,但許晨隱約可以看見它們往村子里去了。
它們的目標(biāo)是那只僵尸?
除了這個解釋,許晨想不到還有什么可以解釋。
“我的天?。∵@么多詭!這個長壽村到底是什么地方?!”
許晨不敢耽擱,趁現(xiàn)在詭在和僵尸大戰(zhàn),他必須快些逃離。
剛來到村口,許晨又看到了那個矮小的老頭,他笑瞇瞇的看著許晨,說不出的詭異。
這個家伙究竟是什么東西?我的血對它無效,難道是邪祟?
莫山說過,打詭一脈的血液對詭有克制作用,但對邪祟卻并沒有那種功效。
莫山曾言,邪祟是比詭還要玄奇的存在,曾經(jīng)的打詭一脈雖然能對付邪祟,但現(xiàn)在卻不行了,因為對付邪祟的方法已經(jīng)失傳。
怎么辦?怎么辦?
許晨心急如焚,村口的那棵古樹又伸出了無數(shù)藤蔓,上面吊著許多詭異恐怖的尸體,隨著那個矮小的老頭的手勢律動著。
許晨仿佛聽到了萬人的慘叫聲,他的腦子嗡嗡的,一片空白,很快他的眼睛便失去了神采。
許晨緩緩的朝古樹旁的枯井走去,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