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zhí)玫穆飞希窈瓕羁赫f道:“李大哥,我們,哦是咱們,咱們沈家人比較多,所以這關(guān)系比較雜,不免什么人都有。待會啊,你在吃飯的時候若是有人對你不待見,欺生,那你大可不必給他們留面子的。”
李亢眉頭一皺,“謝謝玉涵,我有分寸。”
玉涵秀眉一凝,拍著胸脯道:“放心吧,李大哥,待會我和其龍哥,還有沈伯伯都會幫你說話的,這沈家還是我沈伯伯的,他們還不敢怎么樣,哼。”
……
沈家飯?zhí)茫粡堊阋匀菁{二十人有余的長方形飯桌上,沈啟賢坐在首位,左手處坐著貼身護衛(wèi)李其龍,右手的空位,顯然是侄女玉涵的。
其余人等,男男女女,分做在飯桌最長的兩側(cè)。
“不好意思啊,玩的有點過了,讓大家久等了。”氣喘吁吁的玉涵,牽著李亢寬大而粗糙的右手,闖進飯?zhí)茫瑢χ娙苏f道。
沈啟賢站起身,“李亢回來啦,來來來,坐在我身邊。”
“這似乎不妥,我就坐在這好了。”李亢搬過末位的椅子邊說,邊準備坐下。
玉涵搶過李亢手中的椅子,“哎呀!李大哥,沈伯伯叫你做哪里,這是我的位置。”
沈啟賢道:“沒事的,都是自家人,別拘謹。”
李亢不在推辭,只好坐在了沈啟賢的右側(cè)位置。
“好啦人齊了,吃飯吧!”玉涵說道。
近二十人,沒有一人開口說話,氣氛尷尬異常。
唯沈啟賢突然站起來端起酒杯,目視眾人,指了下李亢,“這是我從命運殺戮場觀摩回來的路上,在小殺戮場上發(fā)現(xiàn)的勇士,他叫李亢,以后呢,就是我沈家的人了,來,啊亢,說幾句。”
李亢起身扶沈啟賢坐下,說道:“各位長輩,前輩,晚輩李亢先敬你們一杯。”
李亢杯酒一飲而下,“晚輩是個不善言辭之人,不會說些巧話,承蒙沈老和各位前輩看的起,日后李亢必然為沈家效犬馬之勞,李亢的命,就是沈家的,也更是沈老的,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李亢前面說了些禮貌話,不過后面的一句,顯然是說的別有意味。
一個右手拿著雞腿,滿嘴吃的流油的中年男人,也不起身,邊吃邊說道:“哦,原來是沈老帶回來的仆人,沈老就是宅心仁厚??!”
末席位置的玉涵一聽不愿意了,“小叔,李大哥可不是什么仆人,是我沈伯伯請回來的大將軍。”
那個滿嘴流油的中年人又說道:“哦?不知李亢兄弟之前,在哪里高就啊。”
站在餐桌前的李亢再次端起酒杯,“回前輩,李亢先前只是一名普通的地下礦工而已,只不過頗有把子力氣,被沈老看上,方才玉涵小姐也是說笑罷了。”
玉涵一聽李亢那么老實,氣的小嘴一撇,悶頭吃飯。
沈老,李其龍都沒有開口,也沒人喊著讓李亢坐下,并不是討厭李亢或是后悔帶他回來,而是想看看李亢的個人能力。
那滿嘴流油拍桌起身,這才看清全貌,那一身都是油滑明亮,那叫一個邋遢,中年漢子怒道:“地下礦工?我說沈老,你怕是老糊涂了吧,我們沈家什么時候成了善堂了?”
李亢停頓片刻,見沈啟賢并沒有開口的意思,“前輩,晚輩自認身份低微,但是對自己的本事,卻很有自信,如果各位前輩覺得我無用,大可分派些任務(wù)給我,李亢別的不會,但若論格斗,一個打上一百個,大氣都不會喘一下。”
李亢說完,眾人除了沈啟賢,李其龍,玉涵,其他人都發(fā)出噓的聲音和好笑的表情。
邋遢漢子看著沈啟賢,“哈哈哈……沈老,你可真是老糊涂了,哈哈哈哈,真是好笑?。?rdquo;
李亢雙目暴睜,一股令人汗毛直立的感覺散布整個飯桌,道:“亢敢說,只要我在一天,哪怕天塌下來,沈家也可無憂。”
對于一個大家族來說,人情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尤其是現(xiàn)在這樣一個都不把家主放在眼里的沈家,又是身在這以武為尊的世道而言,只有硬氣,真本事,才是站穩(wěn)腳跟,獲得一席之地的基礎(chǔ)。
李亢對這一點看的很透,從沈老的反應(yīng)也看的明白。
那邋遢漢子看著此時的李亢,不禁在心里有一絲痕跡,“你把自己說的那么厲害,不如就我們來切磋切磋。”
李亢嘴角上揚,抱拳后微微低頭,說道:“請前輩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