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啟程的當天,張佳玉看著我說道:“這個扳指你一定要保存好,千萬不能出現(xiàn)什么閃失,你已經(jīng)有了扳指,剩下的就是將散兵游勇重新組織起來。”
我明白張佳玉的意思,示意張佳玉不用擔心。隨即張佳玉說道:“鐘旺跑了,在嶺南我沒有打聽到他的消息,但是直覺告訴我,鐘旺肯定在嶺南,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有什么問題隨時聯(lián)系我。”
我點點頭,看來張佳玉是打算這段時間一直留在南嶼了。
車隊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我們?nèi)艘驗樯矸萏厥猓]有雇傭司機,陳琳竹開車。
我看著前方的車隊,提出了我內(nèi)心的疑惑:“青眼,文清,你們說這一次是不是張佳玉拋出來的引子,他讓我們回嶺南,自己卻呆在南嶼,這是想干什么?那咱們當槍使嗎?”
青眼在我身后說著:“也不一定,張佳玉這個人很有野心,除非,他想爬到最高的位置,只能培養(yǎng)你接手他的衣缽。”
我聽到這話的時候,內(nèi)心咯噔了一下,想起那個拄著拐杖的老頭,內(nèi)心暗自思索著,難不成張佳玉真的想取代九爺?我一直認為張佳玉的膽子很大,但是我沒想到竟然這么大。
車隊緩緩開出了南嶼,終于開上高速的時候,張佳玉給我發(fā)微信告訴我,骷髏也準備離開南嶼了,明天就動身。
骷髏的地盤在北靖,從南嶼回北靖,是一定要路過嶺南的,我不明白為什么骷髏選擇明天回北靖,但是既然知道了這個消息,我得最好最壞的打算。
這一次因為是光明正大的回國,我們的車隊開上了高速之后,從南云省改道進入嶺南,只是就在剛剛開上高速之后,我們遇到了麻煩。
前方的車隊傳來訊息,聲稱遇到的攔截車隊的人。還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一股轟天大響震的我頭皮發(fā)麻。
——轟!
伴隨著遠處的沖天火光,前方的車輛頓時被炸了沖了天。我下意識地讓陳琳竹掉頭。沒想到一輛車子狠狠的朝著我們撞了過來。
這一撞給我們撞得七葷八素。
我隨意地摸出手槍,正要下車,陳琳竹拉著我猛然趴下,大聲喊著:“小心!”
緊跟著,密密麻麻的嗤嗤聲在車外響起來,緊跟著是噼里啪啦的聲音。
“我們中埋伏了!”
青眼大聲喊著,呼嘯的子彈將車窗戶打成殘渣,我們?nèi)齻€頭也不敢抬。我完全沒想到眼下情況竟然這么兇猛,這是鐵了心的不讓我回嶺南啊。
伴隨著幾道手雷的轟隆聲,外邊的聲音漸漸地小了起來。
我微微抬頭正打算看看外面的形勢的時候,猛然感到后腦勺頂住了一塊硬物。
“別動。”
撇腳的罐裝中文傳來,讓我身子忍不住顫了顫。你說你學的啥子中文,這要是換個人,還真聽不懂。
我們?nèi)吮贿@幫人拉著從汽車殘骸里邊走出來。
迎面而來的,是二十幾個穿著外軍迷彩服裝的外國大漢,手中拿著各種制式槍械,身上爆炸的肌肉極具視覺沖擊,一看就是赤果果的雇傭兵!
看到是雇傭兵,我反而不會太擔心了,這幫人都是為了錢。沒見到錢之前,是不會殺我的。我內(nèi)心有些反思,想著回到嶺南之后,一定要好好地拜拜菩薩,求塊觀音玉牌保保平安。
“余九?!”
聽著這半生不熟的話,我忍不住內(nèi)心發(fā)笑,但是我聽懂了我的名字,起身喊道:“你們找余總,他在前邊那輛爆炸的車上。”
那一刻,我很佩服我的機智。沒想到一個大個子拿著一張照片跟我比對兩眼,罵了一聲“fuck”之后,狠狠的朝著我肚子上踹了一腳。
我干你大爺啊,有照片還問...
我吐出兩口苦水之后,連忙喊著:“等等,我有錢,告訴我你們是誰派來的?”
領(lǐng)頭的大漢雙手持槍朝著我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說著:“fuckyou!你沒資格跟我談,你只需要知道我叫龍哥,龍哥讓你死,你就得死!”
——噠噠噠!
大漢邊走著邊朝我腳下傾吐著子彈,嚇得我忍不住哆嗦了半晌,雙手高舉地看著龍哥喊道:“ok!先生,冷靜!我可以給你兩倍的價錢!”
那龍哥似乎有些心動,停下來看了我半晌,遲疑了一會,張嘴罵道:“fuckyou!”
——砰!
話還沒說完,面前的龍哥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猛然在我眼前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