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時被這幫人按在地上,恨不得直接將鐘旺給殺了,只是我現(xiàn)在動彈不了。一幫子大漢還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我,似乎隨時直接在我身上招呼著。
我強(qiáng)顏歡笑的看著鐘旺,說道:“我說老鐘啊,你也太不厚道了,公司里邊丟東西你也不能懷疑到我頭上來了,你說是不是?”
“你別給我套近乎,你是不是警察派來的臥底?”
鐘旺猛然直接從身后掏出槍指著我,看著我冷冷的說著。要不是我當(dāng)時被人按著,我估計我就暈了過去了。
我只好慌張地喊著:“你放屁,你他媽才是警察的臥底,我告訴你,我殺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見到鐘旺無動于衷,我一邊掙扎著一邊沖著外邊喊著:“張佳玉,我干你大爺?shù)?,老子把你救出來你就他媽是這么對待老子的是吧!真是當(dāng)初瞎了眼,救了你這么一個白眼狼了!”
——呃!
我剛說完,鐘旺一腳直接踹在我胸口,憋得我喘不上氣來,我攤著身子,低聲說著:“鐘旺,你等老子出去,一定弄死你。”
鐘旺看著我冷冷的笑著,隨即又是狠狠的一腳直接踹了上來。
我身子一顫,眼前一黑,就在我即將暈倒的時候。不知道哪個王八蛋直接拿著電棍朝著我身上來了一下。
“啊呃啊呃...”
我神志不清的叫了半晌,哈啦提子都順著嘴角流了下去。鐘旺狠狠拽起我的頭發(fā),大聲問道:“余總,說說吧,你是誰派來的?”
我當(dāng)時甚至能聽到我頭發(fā)發(fā)出的嘣嘣的聲響,雙眼已經(jīng)睜不開了,只有一種想睡覺的想法。
但我知道,我是裝傻,萬一鐘旺真的是被逼急了的話,一定會殺了我的。
我在賭,賭他不敢殺我!
要是他敢殺我的話,張佳玉一定饒不了他的。
果然,就在我想法剛剛出現(xiàn)的時候,鐘旺直接拿著手槍頂在我頭上,厲聲喝道:“余總,您還是說說吧,要不然,遭這皮肉之苦,何必呢?”
我強(qiáng)顏歡笑的看了他一眼,一口老痰噴在他臉上,低聲罵著:“去你媽的王八蛋!”
——嘭!
我話音落下,一聲槍響嚇得我哆嗦了一下。只是這王八蛋沒有朝我身上開槍,反而是空放了一槍。
這更加認(rèn)定了我的想法,他不敢殺我。
我微微抬頭,看著他說道:“鐘旺啊,你丫的不敢殺我,你信不信?”
鐘旺臉色鐵青,不知道是被我猜到了還是怎么回事,槍柄狠狠的砸在我頭上,厲聲罵著:“你說我不敢殺你,是不是?好,我確實(shí)不敢殺你!”
隨后,我就被一群大漢拉著往外走去,隨手將我直接扔進(jìn)狗籠之中。我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竟然真的是狗籠子。
地上滿是人類的排泄物和尿液,臭氣熏天。周圍的人見到我進(jìn)來一個個的作鳥獸散,似乎以為我是什么人一樣。
看他們的眼神之中好像充滿了恐怖和猜疑,剩下的我還沒來得及觀察我就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
......
等我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清脆的敲鑼聲響起的,原來狗籠外面竟然還有人專門喂食。
就像喂狗一樣,隨意地將一些剩饅頭之類的東西扔了進(jìn)來,混雜著地上的腥臭的排泄物。即便是這樣,籠中的人們?nèi)耘f是你來我去的搶個不停。
似乎是有人顧及到我,那個十一二歲的小孩,拿著半塊饅頭蹲在我面前,顫巍巍的雙手要遞給我。
我用力睜開眼看著他,渾渾噩噩間再度昏迷過去。
一連幾天,我都在蘇醒和消亡之間掙扎著,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再加上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直到我在狗籠中餓了七天之后,我才吃到第一個饅頭。
雖然上面沾滿了腥臭的液體,但我當(dāng)時餓昏了,我怕我再不吃就真的死了。
我要出去,我要?dú)⒘绥娡?!我要?dú)⒘藦埣延?!還有張雜毛,要是不是張雜毛,我也不會莫名其妙地變成這個樣子。我想我家老爺子了,也不知道老爺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連續(xù)一個多禮拜關(guān)押在狗籠子中,我身體因?yàn)槿彼芸炀褪萘讼氯?。就在我因?yàn)槿彼畧猿植蛔〉臅r候,一股溫?zé)岬囊后w伴隨著淡淡的腥味澆灌在我臉上。
原來,這狗籠中的人在極度缺少水分的時候,竟然會用尿來度過這個難關(guān)。
這幾天,我見到有人被帶出去,這些人帶出去之后,無一例外地都沒有人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