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監(jiān)獄之后,那光頭也是看出來了我有點不對勁,輕言輕語地問著:“哥們,因為啥事兒進來的?”
我看了看那光頭佬一眼,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還能干啥,殺人唄!”
“嘁!這邊的人都是殺人進來的,你殺了多少人?”
我眼角瞥了瞥看起來不動聲色的長發(fā)男子,豎起四根手指說道:“不多,一家四口!”
果然,那男子微微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即那光頭佬看我的眼睛竟然有些害怕起來,我笑了笑,問著:“你干啥的?”
那光頭佬嘿嘿笑了兩下,說了一聲販毒...
我當(dāng)下就深以為然了,看來這重刑犯的監(jiān)獄還真是不拘一格啊。
一連幾天,我除了吃飯睡覺,就沒有什么事了,只是這幾天我仍舊是不敢松懈,一直鍛煉身體。
再度等了幾天,那長發(fā)男子才對我來了興趣,說著:“哥們,你這每天都鍛煉身體,咋,你還能跑出去?。?rdquo;
我看了一眼外邊,確認獄警沒在附近,湊到他身邊說著:“我這邊正在辦手續(xù),馬上就要出去了,到時候再拉個替死鬼進來,我不就解放了不是?”
張佳玉聽到我的話,頓時來了興趣,雙眼放光了半晌。但是我估計也是猜不準(zhǔn)我的性子,很快就收斂下去,看著我笑笑沒說話。
之后幾天我們也就是隨意地聊聊天,至少關(guān)系上看上去明顯是親近了很多。一連幾天我都找不到跟他談心的機會,直到偶然的一次。
那是一個集體放風(fēng)的時間,這個放風(fēng)就是每天半個小時,所有的監(jiān)獄里邊的人都可以放出來自由活動。
那天我跟光頭佬還有張佳玉三人正在放風(fēng)的時候,一個看起來面相十分兇狠的人指著我說:“喂,新來的吧,我們老大叫你過去!”
我歪頭看去,對面一個男子朝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我笑了笑,徑直來到那人面前,輕聲說著:“大哥,您找我?”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是。
那大哥看來也是豪爽人,反手給我一顆煙,還是萬寶路。直接摟著我肩膀說著:“兄弟,新來的?。?rdquo;
我訕訕笑了一聲,輕聲喊著:“怎么了大哥?“
”你新來的是吧?“那哥們朝著我臉上拍了兩下。張佳玉猛然沖了過來,怒聲喊著:”皮哥,皮哥,他新來的不懂事!“
“你給我閉嘴!”被稱作皮哥的男子喊了一聲,隨即我就感到后腦勺直接挨了一下,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我這悲催勁,一天天的光暈倒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監(jiān)獄里邊了。張佳玉在一旁陪著我,看著他臉上鼻青臉腫的,我估計我也好不到哪去。
見到我醒了,張佳玉說著:“沒事吧?是我連累你了。”
原來這幫孫子竟然跟張佳玉是死對頭,看到我跟張佳玉在一塊,連帶著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
“要不,你還是跟我一起跑路吧!”
我抓緊機會說著,看到張佳玉眼神放光,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想出去。見這小子疑神疑鬼的,我還真不信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人喜歡在這里被圈養(yǎng)著。
干脆的說道:“你不愿意出去就算了,隨你吧!”
我佯裝睡覺一般躺著,看著這小子思考著,內(nèi)心暗想,不信你小子不想出去。
一直到了晚上熄燈號響起來以后,張佳玉才來到我身邊,輕聲說著:“九哥,九哥。”
我抬眼看他:“怎么了?想清楚了?”
說話的時候我順勢瞥了一眼光頭佬的床位,發(fā)現(xiàn)這小子竟然還沒有回來,以為獄警給他換號子了,也就沒有在意。
張佳玉看著我說著:“九哥,你帶我出去,有什么條件?”
我故意沉吟了半晌,看著他說道:“條件么,五百萬!美金!”
反正最近張雜毛老跟我說經(jīng)費一直不夠,正好趁著這一次獅子大開口要一波。我們這個地方除了必要的東西,其他的財產(chǎn)價值都是可以自己帶走的。
我沒想到的是這小子竟然答應(yīng)得十分爽快,不禁有些懊惱我是不是要少了。
張佳玉看了我一會說道:“行,既然這樣,九哥,等我出去之后,這筆錢我立馬打到你賬戶里邊!”
我笑呵呵地點點頭,拍著他的肩膀說著:“行,后天放風(fēng)的時候,你跟著我,明白嗎?”
張佳玉有些吃驚竟然這么快,但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