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句話,我的汗水如同下雨一樣,如果真的是這樣,我豈不是無路可逃了。
車窗打不開,也無法啟動。
讓我害怕的是后座上的那一攤水跡。
因為今晚上的第一個客人就給我留下了一灘水跡。
我害怕到了極點,無形的恐懼,讓我不知所措。
余菲還在不停的打著字。
“你快開門,她要殺你。”
我大叫著,可是余菲聽不到我的聲音。余菲的聲音我也聽不到。
余菲突然轉(zhuǎn)身離開,我以為余菲因為害怕,離開了。
不一會兒的時間,余菲拿著一塊轉(zhuǎn)頭回來了。
啪的一聲,車窗被余菲用力的砸開,跟著余菲吼道:“快點出來。”
我剛想動身,可是我的身體像是灌了鉛一樣,根本就不能動彈。
余菲想要將我拽出去,但是沒有用。
突然我感覺到了窒息,我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但是卻什么東西都沒有。
跟著余菲喊道:“都是我的錯,你別害他。”
余菲的這一嗓子讓我輕松了不少。
那種窒息的感覺一下就消失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余菲已經(jīng)是哭的梨花帶雨的了,她儼然成了一個淚人兒。
出現(xiàn)了這一檔子事情,余菲不敢上車了,而我也不敢繼續(xù)開車了。
我和余菲并排坐在草坪上,兩個人都心驚膽戰(zhàn)的,時不時的觀察著四周,害怕剛才的東西再次回來。
“你認識她?”我說道。
余菲點點頭,說道:“我是幸存者。”
幸存者?
我雖然不理解余菲口中的三個字,但是能夠感覺都其中定有故事。
余菲整理好情緒,這才說道:“三個月前,我和我的閨蜜出去玩。然后發(fā)生了意外,而我卻活了下來。”
“那天原本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后來卻突然下起了大雨。我們一共是四個人,我和閨蜜,閨蜜的姐姐,還有一個是閨蜜的姐姐的朋友。”
“開車的是閨蜜的姐姐的朋友,我們返程的途中。不知道怎么回事,車子一下就掉進御臨河中,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打開車門逃了出來。我的閨蜜她們?nèi)齻€人卻再也沒有上來。”
說到這里,余菲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如果不是我貪生怕死,她們也就不會死。”余菲懊惱的垂著頭,自責道:“都是我的錯。”
我問道:“你認出了剛才的那個東西?”
余菲停止了自責,說道:“她就是我的閨蜜。”
我聯(lián)想到了今晚的第一個客人,說道:“她們住的哪兒?”
余菲瞪大眼睛看著我,狐疑的問道:“你問這個干嘛?”
我沒有說話,我一直在回憶我今天送她們回去的地址。
“楊柳街124號。”余菲說道:“那是我閨蜜的房子。”
我想到今天我確實是去的楊柳街,難道真的是余菲的閨蜜?
我將我今晚的際遇告訴了余菲。
余菲張大了嘴巴,說道:“我閨蜜死后,那套房子已經(jīng)沒有人住了。怎么可能會有人住哪兒。”
也就是說,今晚坐我車的人其實就是余菲的閨蜜。
但是她們怎么會找到我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余菲拿出手機,隨后打開相冊,說道:“這個就是我們一起去玩的照片。”
我的心臟似乎停止了跳動。
因為我看見照片上的四個人,我基本上都見過。
拿手機的人是余菲,站在她旁邊的就是她的閨蜜,接著是第二次讓我送她上樓的女人。最后一個竟然是賣車給我的那個陳姐。
余菲還在介紹著,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說什么。
我看著余菲說道:“我的車就是你們當時乘坐的車。”
余菲仿佛靜止一般,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許久之后,余菲才說道:“你說,這個車就是當時掉進御臨河里的車?”
我點點頭,然后指著照片上的陳姐說道:“但是就是她賣給我的。”
余菲嚇得站了起來,說道:“怎么可能?無論過去多久我都不會忘記那一天的,她們?nèi)齻€已經(jīng)死在了御臨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