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謝謝。”
方冷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就在金夫人面露忿意的時候,沒想到他又回來了。
“怎么,這么快就想反悔了?”
金夫人還以為自己的美色無人能擋,頓時有些小開心,誰知方冷徑直走到面前,一把就將桌上的貝殼項鏈抓了起來。
“不好意思,差點忘了它。”
將項鏈戴回脖子上后,方冷又火急火燎地離開了,仿佛一秒都不愿多待似的……
“哼,有賊心沒賊膽的偽君子,我就不信你剛才沒動過心!”金夫人咬著銀牙將門重重關了回去。
方冷回到那間狹小悶熱的艙房后,躺在下鋪哼歌的梁胖子立馬坐了起來,腦袋正好嘭的一聲撞在床板上,差點沒把小睡中的十三叔頂了個跟頭!
“臭小子,你特么拆床板呢?”
“對不起叔,我沒想到這床這么矮。”梁胖子捂著腦袋跐牙咧嘴,顯然也被撞得不輕。
十三叔沒理會侄子,而是看向了方冷:“沒啥事吧小方?”
“沒什么,就跟金夫人聊了幾句而已。”
梁胖子酸溜溜地調侃道:“咋這么快就回來了,老方你是不是腎不行?”
“你才不行了。”方冷白了他一眼,然后開始在地上鋪席子。
十三叔又問道:“小方,金夫人找你聊什么?”
梁胖子嘿嘿一笑:“孤男寡女還能聊什么,當然是聊騷啊……”
“她想買我的項鏈。”
關于當私人保鏢的事方冷當然是不能說的,只好拿另一件事來搪塞了。
“金夫人想買你的項鏈,開什么玩笑?”梁胖子一臉的不相信,“就這串破貝殼,哪個地攤不是一撈一大把的?”
方冷撇了撇嘴:“不信拉倒。”
十三叔若有所思地問道:“她出多少錢?”
“一萬歐元。”
“你拉倒吧,還一萬歐元,說得煞有介事似的。”梁胖子哈哈大笑起來,“這錢是那娘們買你的價格吧,嘖嘖嘖,老方你真是賺大發(fā)了!”
方冷無奈地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語了。
“咱們有一說一啊,以我的經驗來看,小方的模樣確實符合金夫人的審美,那騷婆娘還真有可能干出這種事來。”十三叔笑道,“小方啊,你如果腎真有毛病的話也不用慌,我這有個祖?zhèn)鞣阶樱瑹o論多虛的男人,保證你半個月之后可以雄風再起!”
方冷:……
……
臨近中午時,黑子送來了三份土豆牛肉蓋澆飯,還有三大碗熱氣騰騰的魚頭豆腐湯。
“吃完之后把碗筷放在門外,自然會有人來收拾的。”黑子囑咐道,“馬上就要到公海了,沒有金夫人的允許,你們最好不要隨意走動,在房間里待著就行。”
這話跟十三叔剛才說的一模一樣,待他掩上門離開后,梁胖子忍不住抱怨道:“叔,這房間就屁這么點大,難道我們連到甲板上放放風的機會都沒有嗎?”
“上了人家的船,就得守人家的規(guī)則,別這么多廢話了,好好吃飯吧。”十三叔抱起魚頭豆腐湯吸溜了一大口,然后美美地咋了咋嘴,“夠鮮,這廚子水平可以的!”
“再待下去的話,估計我都快得幽閉恐懼癥了。”梁胖子一邊嘆氣,一邊將一大勺牛肉飯塞進自己嘴里大嚼起來。
“能賺大錢的話,吃點苦又怎么了?”十三叔說道,“想當年我剛入行的時候,條件比這差了十倍不止,十幾號人窩在密不透風的貨艙里跟雞鴨羊同住,嘖嘖嘖,那味道簡直絕了,一個月之后都能聞得到身上的屎味!”
梁胖子聽得老臉一黑,趕緊擺手道:“夠了夠了,老叔啊,咱們現(xiàn)在是在吃飯,這么惡心的事可不興說???”
方冷插嘴道:“十三叔,我們這一趟到底要去哪里撈寶,您知道嗎?”
“不清楚,整條船上知道確切地點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船長,另一個就是金夫人。”十三叔低聲說道,“我只知道往返行程大概在三天左右,到了地兒,自然會有人來通知我們下海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