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安然愣神的當(dāng)口,白楊趕緊起身,理了理衣服,腳步匆匆離開,就跟后面有鬼跟著似的。
安然回過神,氣得錘了下拳頭,漂亮的大眼睛很是不滿,小嘴嘀咕:“不就是穆家……原來他是穆家……”
白楊離開酒店,也沒去公司,而是打了車回家。
有安總裁的話,相信現(xiàn)在那狗日的主管一定不敢動他,他要回家!離婚!
車子很快回到悅灣小區(qū),白楊臉色沉重,站在門口做深呼吸,握緊拳頭,壓抑住暴起的怒火,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一夜沒回來,穆蕓蕓沒有打過一個電話,壓根不管他的死活,對他除了罵就是罵,連帶著丈母娘也看不起他,使喚他洗衣服做飯,稍有不如意就任意打罵。
他是個男人,是有感情的,他自認對穆蕓蕓做到極致,可為什么等待他的還是背叛!
白楊牙關(guān)緊咬,怒火中燒,他甚至想親手了結(jié)了那對狗男女,然后再自殺,跟他們同歸于盡。
可他要是死了,兒子怎么辦?
聽見屋里傳來兒子的笑聲,白楊緩緩?fù)鲁鲆豢跐釟?,有了打算?/p>
穆家的錢他不稀罕,兒子他必須要,只是兒子才兩歲,按照法律,孩子這么小,十有八九會判給母親,他的勝算不大。
可是如果對方是過錯方,婚內(nèi)出軌呢?
現(xiàn)在自己必須拿到那賤人出軌的證據(jù),讓她身敗名裂,兒子就一定是自己的!
“粑粑!”
屋里被一個婦女抱在懷里的小孩看到白楊進門,樂顛顛叫了聲,想滑下大人膝蓋沖過去,卻被那婦人一把抓住,擺起臭臉。
“喲,大忙人還知道回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得性,不看孩子賺不來錢,要你有什么用!”丈母年王淑芬一見白楊就開始陰陽怪氣,抱著孫子朝里頭努嘴。
“把家里衣服洗了,我女兒在外面辛苦掙錢打拼,你倒好,一整晚不著家在外面逍遙,我女兒怎么就嫁了你這么個窩囊廢!”
“看什么看!快點把衣服洗了,我們早餐還沒吃呢,完了把地拖了,臟死了,”王淑芬滿臉嫌棄。
若是兩個月以前,白楊一定立刻麻溜干活,嘴里還陪笑臉,因為他覺得這就是家的感覺,男人耙耳朵不要緊,是他愛老婆,覺得媳婦丈母娘為他好。
現(xiàn)在?好個鬼!
他任人打罵呵斥,在她們眼里就是窩囊廢!是沒用!比不上穆蕓蕓姘頭的一根腳趾頭!
可是現(xiàn)在還不是發(fā)火的時候,他要趁著穆蕓蕓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抓住一切證據(jù)!出軌的證據(jù)!
白楊僵硬地笑了,比哭還難看,壓著胸中怒火道:“知道了。”
他想抬頭摸摸兒子的腦袋,安慰自己一切都是為了兒子,忽然被王淑芬猛地一拍,手臂火辣辣的疼。
“干什么!還不滾去干活!想餓死我呢?!”
白楊眼睜睜看著王淑芬抱著兒子躲開他。
不急,今日她們欠下他的,他一定要百倍千倍還回來!
白楊洗完衣服做好早餐,等王淑芬?guī)е鴥鹤由献溃约毫嘀习褋砘卮驋哔即蟮膭e墅。
當(dāng)時白楊說要請鐘點工,是王淑芬尋死覓活不同意,說她女兒掙錢不容易,說她穆家的錢一個子兒都不能亂花。
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老婆穆蕓蕓冷著臉,讓他按時打掃衛(wèi)生的話。
“粑粑~吃飯飯~~”
兒子乖巧對白楊撒嬌,等他干了活回來,丈母娘王淑芬已經(jīng)吃飽出門,直接把孩子丟給白楊,約人打麻將去了。
白楊看了眼飯桌上王淑芬吃剩的唯一一個三明治,上面還留著口紅印子,這就是留給他的,跟狗一樣吃剩的垃圾!
不,甚至都比不上穆家那條吃進口狗糧的牧羊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