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喝出,卻毫無動靜。
“我去,你行不行????”阿屠急得冒汗。
我皺了皺眉,強壓下慌亂,又跺著腳念了一遍:“至吾壇庭?。?rdquo;
無頭尸猛然一僵。
我大喜過望——管用了???
然而下一秒——砰!
我被瞬間延長幾十米的蛇手,勢若萬鈞的擊飛了出去!
當場吐血!
那貼了符篆的紙人,被無頭尸撕成了滿天碎片!
我立馬產(chǎn)生了一個毛骨損然的猜想——這尸體,不是林妙妙的??!
胳膊上起了層雞皮疙瘩,我忍不住心慌的質(zhì)問:“林夢瑤,你妹妹根本就沒死!你究竟有何目的??”
“什么??”林夢瑤一臉懵逼。
難道是我猜錯了?連林夢瑤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無論如何,這尸體絕對有問題!
因為我用的是引魂符,而且是直接從《符通傳》上撕下來的符,再加上有林夢瑤這個至親的精血跟念力灌注其中,法力是很強的!
而這尸體沒了頭,也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不明方向;
引魂符就像黑夜中的燈塔,會為游魂賦名、指引方向,將其從尸體里引出來,是最適合用在這種情況的符篆。
結(jié)果一點用都沒有!
那就只能說明一點——這尸體,可能不是林妙妙的!
阿屠的慘叫聲,把我從思緒中扯了出來。
他已經(jīng)被那些蛇手繞到了后方,吃他的后背!
林夢瑤也被空余的蛇手卷了過去!
不出意外的話,不到十秒,他倆就沒命了。
我咬了咬牙,突然轉(zhuǎn)身跑去。
“媽的,就知道你小子沒義氣!”阿屠絕望的哭了出來。
林夢瑤什么都沒說,卻緊抿著下唇,眼淚一顆顆的滾落,看向我的眼神略微失望,但更多的是釋然。
總比全都死在這兒好……
“哭個屁!”
我卻嘶喊了一聲,又跑了回來。
懷里夾著姥爺?shù)念^顱。
無頭尸抽來一“鞭”,我跨欄躍過,喊道:“傻大個,幫把手!”
阿屠愣了一下,趕緊使出全身的力氣,將所有蛇手死死抱在了懷里。
我乘機迅速迫近,捧起姥爺?shù)念^顱,縱身一躍——
“你不是想找頭嗎?老子給你??!”
“砰!”
頭顱插在了斷頸上!
無頭尸渾身一震,立馬松開了兩人,踉蹌后退。
姥爺?shù)念^就像活過來了,眼皮睜開,嘴巴歪斜扭動,看得我既膽寒又悲悸。
姥爺,對不起……
最終,尸體絆在了冰棺上,噗通一聲摔了進去,再也沒有動靜了。
屋子里死一般寂靜。
“搞、搞定了??”阿屠后知后覺的驚喜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點頭:“頭找到了,怨氣自然也就消散了。”
“不對吧,這也不是她自己的頭啊。”阿屠惡寒的打了個哆嗦:“反正我要是死了,我寧可沒腦袋,也不愿意安上別人的腦袋,這多惡心啊。”
有道理……
“那可能是因為我姥爺算得道之人吧,他這種人,死后有“舍利金身”一說,對邪物有很大的鎮(zhèn)壓作用。”
“臥槽,這是你姥爺??”阿屠目瞪口呆。
我楞了一下,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嘴巴——媽的,這大嘴,縫起來算了……
“我姥爺不想讓他的死被宣揚出去,所以,希望二位能保密。”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微微點頭。
就在此時,門被使勁砸響,發(fā)出了警、官老張的質(zhì)詢聲。
我急忙趴到門上聽了一下,原來是過來值夜班的員工,聽見里面在打斗,就趕緊報警了。
我立馬想到要把姥爺?shù)念^顱藏起來。
可是,我怎么拔都拔不動,就像……就像被肚子里那些蛇手給咬住了!
“不行,被你們兩個知道我姥爺?shù)乃?,已?jīng)破壞他的遺囑了,決不能讓更多人知道!”
我急忙找到姥爺昨晚用剩下的半桶面糊,想重新做個面頭來掩飾。
可老張他們已經(jīng)開始撞門了!
看著我著急的樣子,林夢瑤突然皺起眉頭,帶著阿屠走了出去;
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外面一下子安靜了很多。
謝了……
我深吸了口氣,立馬著手制作面頭。
想起那些似蛇非手的鬼玩意兒,我就忍不住打寒顫,實在太邪門了。
這真的只是一具簡簡單單的尸體嗎?
事態(tài)緊迫,我沒工夫分心了,必須盡快做好面頭,不然警.察就會發(fā)現(xiàn)我姥爺已經(jīng)死亡,然后為其立案,到時候,全天下就都知道我姥爺死了!
可我只來得及把面糊上去,連五官都沒捏出來,警察就破門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