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
王鐵柱依舊在地上痛苦的吐著血,張泉卻好似個沒事兒人一樣。
“大柱!”
村長老淚縱橫,上前查看王鐵柱的傷勢。
林凡則是站在一旁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看這個小醫(yī)生下針的位置雖然都是對的,導致王鐵柱反應如此劇烈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下針的深淺出了問題。
到底還是個實習醫(yī)生,經(jīng)驗不足。
想著,他在心里冷笑一聲,表面上作出關心王鐵柱傷勢的模樣,為王鐵柱把脈,隨后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樣:“哎,可惜了,張泉針灸的位置錯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了,要是剛才不打斷我,我就能穩(wěn)定住大柱的病情了。”
故意夸大,為了的就是抹黑張泉,而他的話無疑像是一道驚雷重重的劈在村長的心上。
他家三代單傳就這么一個兒子,王鐵柱可比他的性命重要多了!
“你這個庸醫(yī)!”村長抱著不斷吐血的王鐵柱眼眶血紅指著張泉,“你賠我兒子的命!你賠!”
“把這個黑心大夫抓起來!”
“對,把他抓起來送到執(zhí)法局!”
幾個村民上前來憤怒的咆哮,想要抓住張泉。
“別急!”張泉絲毫不慌,淡淡的道。
“還等什么?你就是在拖延時間!”
“虧我們以前那么信任你,你這個殺人醫(yī)生!”
村民一個個怒不可遏!
這時候站在一旁久久沒有說話的何燕突然站出來擋在了張泉的身前,雙手張開,大有一副老母雞護崽的架勢!
“大家冷靜一點!”
看到漂亮寡婦站出來,村民們雖然停了下來,但怒火并沒有因此而熄滅。
“何寡婦,你想說什么?”村長冷冷問道。
“村長,何寡婦是衛(wèi)生站的助手,他們兩個就是一伙兒的!”
“我早就看他們兩個整天眉來眼去的不對勁,肯定早就好上了!”
“對!不然村子這么多人,為什么就單單找這個風評最差的何寡婦當助手?”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責。
那語言好似一把把利刃穿透何燕的胸膛。
“我和張大夫之間確實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他會找我當助手也純粹是可憐我這個寡婦。”何燕的目光在每一個村民的臉上掃過,眸中盡是悲傷。
“大家仔細的想想,張大夫的醫(yī)術是很高明的,你們自己,包括身邊的鄰居、親戚,哪一個不是張大夫治好的?”
一番話讓村民們面面相覷。
“這話可就不對了,我沒有質疑張大夫的醫(yī)術,我質疑的,是他的人品!”看到村民動搖,林凡站出來道。
“張大夫好大喜功,貪戀名聲,如果不是他,我一定能穩(wěn)定住王鐵柱的傷勢!”
“你可拉倒吧,如果我不阻止你,王鐵柱就死了!”張泉不屑的冷笑一聲。
雙方各執(zhí)一詞,搞得村民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相信誰才好。
“管你說什么,反正現(xiàn)在事實擺在眼前,就是你治死了我兒子,我要送你去執(zhí)法局!”村長說著,站起身來瘋狂的拉扯張泉。
張泉冷眼看著面前這個幾近癲狂的老人,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說。
“村長啊,還是算了吧,張大夫也不是故意的。”林凡從背后拉住村長,淡淡的撫摸村長劇烈欺負的胸膛,幫村長順氣。
“不!不能就這么算了!”村長瞪著張泉,那眼神恨不得就將他剔骨抽筋一般。
“張大夫也不是故意的,況且鐵柱從那么高摔下來,本來受傷就很嚴重,以他的能力救不回來也很正常。”林凡細長的眸子微瞇著,看起來十分和善。
“不如就把他趕出村子吧!”一個村民提議道。
“對,趕出去!”
“趕出去!”
村民們揮動著手臂吶喊著。
林凡這樣說,當然不是為了幫張泉。
送去執(zhí)法局,尸檢之后也能驗證出墜落傷,又不是張泉殺的,送去有什么用?
但要是趕走,那效果可就不一樣了。
一個在中心醫(yī)院剛剛得罪了人的小小實習醫(yī)生,調到這窮鄉(xiāng)僻壤的鄉(xiāng)下被村民們排斥、趕走。
傳出去,張泉的醫(yī)生生涯也就差不多結束了。
一個風評不好的醫(yī)生,哪個醫(yī)院敢要?
就在這時候,躺在地上的王鐵柱突然呻吟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村長!大柱醒了!”何燕眼尖,一眼就看到,因為激動,聲音都高了幾個度。
眾村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fā)現(xiàn)王鐵柱睜著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