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亮起的屏幕上顯眼的丈母娘三個大字,他嘴角一勾幽幽吐了口氣滑向了接通,打開了外放。
“喂,媽怎么了?改變主意要我回家了?”
他語氣輕佻的問道,似乎張春雪的這通電話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你你在哪?快回來,家里出事了!”
張春雪語氣十分著急,說話的聲音帶著驚恐的顫抖。
“我在凱邦,家里出啥事了啊,我下午才出來現(xiàn)在回去是不是太沒面子了??!”
他不慌不亂的敲擊著鍵盤,耳朵卻是豎得老高仔細(xì)的聽著電話那頭的動靜。
只聽見陣陣電流聲和微不可聞的急促敲門聲。
“是我不對,我不該罵你,你快回來吧門口有東西在撞門,現(xiàn)在我們都不敢去開門,你快回來看看吧!”
張春雪帶著哭腔的祈求,心中后悔不迭,早知道會這樣下午她就不該氣急敗壞的讓這個賠錢貨離開。
“行,媽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回去吧,十分鐘后咱們家里見!”
聽見張春雪服軟,葉賢只覺胸口十分舒暢,嘿嘿一笑掛斷了電話。
而正好電腦顯示屏上出現(xiàn)了勝利兩個字眼。
他飛快的關(guān)掉電腦,帶著雞鴨和房卡下了樓。
退了房后,他攔了一輛的士趕往了湖景半山小區(qū)。
“九點(diǎn)三十三,問題不大。”
車子剛啟程他便看了一眼時間,以時間為數(shù)飛快的掐訣替顧曼云一家卜問吉兇,在確定他們不會遇到什么危險(xiǎn)后閉上了雙眼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了湖景半山小區(qū)門口。
這一片似乎是停電了,周圍黑漆漆的仿佛與黑色融為了一體。
他輕車熟路的來到樓下借著月色找到樓道入口。
因?yàn)橥k姷木壒孰娞萦貌涣怂荒芡讲脚罉翘萆先ィ迷陬櫦易≡谒臉遣⒉桓摺?/p>
黑暗陰冷的樓道里陰風(fēng)陣陣呼嘯著,給這寂靜的氛圍添上了幾分恐怖,他心無旁騖的上樓,每走一步身邊的陰氣就淡了幾分。
就像一個行走的空調(diào)一般。
來到三樓,一陣肉體撞擊墻壁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道微弱的呻吟傳了下來。
他腳步一頓,目光順著樓上看去,但因?yàn)樘谑裁炊伎床灰姟?/p>
緊接著,一道黑影一閃而逝從三樓與四樓的轉(zhuǎn)角窗口一躍而出消失在了樓道中,原本陰冷的樓道里開始回暖,原本濃郁的陰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散。
“跑的挺快,再慢一步看我的陽氣燒不燒你!”
他小聲說了一句,鄙夷的看了一眼窗口收回目光健步如飛的來到了四樓。
四樓顧家門口,一個身穿玄黃花鳥紋道袍,身材臃腫留著寸頭的中年男人仿佛脫離一般靠在墻上大口喘著粗氣。
臉上驚恐之色殘存,仿佛先前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
“喂,你沒事吧?”
他對著那人問了一句,目光環(huán)視過貼滿黃符的墻壁輕輕搖了搖頭掏出鑰匙打開了緊閉的房門。
“你是什么人?”那人好奇的看了一眼葉賢,緩緩站直了身子擺出一副高人云淡風(fēng)氣的模樣,面無表情的道:“本道剛才在做法收妖結(jié)果讓那妖物逃跑了,你上樓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那妖物?”
葉賢聞聲回頭,神色怪異的看著那人道:“我是顧家的女婿,你確定那妖物是你打跑的?”
那人輕輕頷首,眼神閃過一抹精光冷哼道:“不然呢?”
“哦。”葉賢嘴角微微一抽搐,心下腹誹道:大師我在樓下就聽到被妖物打的痛苦呻吟了,你能別在我面前裝了嗎?
還有,你貼的那些符都是假的,還有幾張畫錯了你能不能敬業(yè)點(diǎn)?
當(dāng)然,他并沒有拆穿這個騙子,推開門摸著黑走了進(jìn)去。
“爸媽,阿云你們在哪?”
他對著空蕩蕩的客廳喊了一聲。
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滿臉淚水,精神繃到了極點(diǎn)的顧曼云在聽到這個聲音后,緊繃的神經(jīng)一松,身子發(fā)軟的從角落站了起來,語氣似埋怨又似撒嬌的道:“你怎么才來,我都快被嚇?biāo)懒耍?rdquo;
“我這不是來了嗎?沒事了你可以放心了!”葉賢嘿嘿一笑,隨后話鋒一轉(zhuǎn)又道:“媽你在哪呢?我就說你會求著我回來的,你看吧是不是被我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