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我吃過午飯,正坐在椅子上打著盹,突然被公司的廣播吵醒了。
這是個新奇的事,我來公司快四個月了,頭一次聽到廣播的聲音。
“看到大家在午休的時間都很無聊,那我們玩?zhèn)€游戲吧,玩好了還有獎勵,大家說好不好。”
“好。”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什么情況,但是策劃部和人事部的同事都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那么我們開始游戲了。”廣播里說道。
“怎么還互動起來了。”我皺了皺眉,覺得不對勁,因為公司沒有安裝收聽設(shè)施,也就是說,員工喊什么,廣播站是完全不知道的。
“奇怪。”
“那么我們開始了,首先我們要抽一個人,嗯,就張旭陽吧。”廣播里說道。
我一臉疑惑,公司上下五百人,你抽到我,這個概率,搞針對啊。
“下面就讓張旭陽給我們學(xué)狗叫吧。”廣播里說道。
“哈哈哈。”我們部門和人事部門的人都笑了。
我也笑了,心想“當(dāng)小丑嗎?我早習(xí)慣了。”
“快點啊,我都準(zhǔn)備錄視頻發(fā)朋友圈了。”周圍人說道。
“那你們錄好了,到時候發(fā)我一份,下面我要開始學(xué)了。”我笑了笑說道。
“唔~汪汪汪。”我學(xué)了幾聲,周圍的同事哄堂大笑。
我像看白癡一樣看他們,好像我學(xué)完以后就成狗了一樣。
“很好,張旭陽完成游戲,獎勵五百元。”廣播說道。
“叮~”一條短信發(fā)來。
“我去,真的給了五百。”我驚呼出聲。
“這樣的好事請務(wù)必找我。”我想道。
周圍的同事的笑聲都戛然而止,他們從嘲笑變成了嫉妒,隨便學(xué)兩聲狗叫就有錢拿,這誰不眼紅。
“我們也要玩。”部門里的同事大喊道。
“下一個是個雙人游戲,我們讓鐵文淵和劉杰接吻一分鐘。”
“哇!”人群再次沸騰起來,因為兩個都是男人。
“胡鬧。”鐵文淵罵道,公司里的人誰都知道,這劉杰喜歡男人。
“這游戲好啊。”劉杰說著就像鐵文淵走去。
鐵文淵想要反抗,但是沒想到劉杰力氣大的嚇人。
“不要杰哥……”邊上的人看的津津有味。
“鐵文淵,劉杰完成游戲,每人獎勵一千元,你們還要玩嗎?”廣播里問道。
“玩!”所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誰也沒有想道就是這樣一個決定,在未來成了所有人的夢魘。
人們絲毫沒有在乎游戲的內(nèi)容,只是在期盼下一場的游戲能抽到自己,這樣自己也就能白拿一筆錢了。
“好,第三個游戲,讓李國安在自己臉上畫一個可愛的小烏龜吧,游戲限時兩個小時。”這次加上了游戲時間。
“李國安?有好戲看了。”我想道。
李國安就是我們策劃部的人,平時仗著自己的后臺,在公司里趾高氣揚的。
“不對啊,為什么開始了三場游戲,選的人都是我們這兩個部門的。”我心里很納悶。
“哈哈,李哥快點啊。”旁邊人事部的一個女人說道。
這個女人叫蔣婉,干啥啥不行,但是看別人出丑她可是最在行。
“我怎么可能畫,我又不是張旭陽,我要臉面的。”李國安說道。
“呵呵。”我尬笑道。
李國安忽視了游戲,繼續(xù)和邊上的女同事聊天打屁。
“李哥,你這可是少了千八百塊啊。”殷芊妘說道。
“切,我又不在乎這點錢,不像某些人為了五百塊錢,居然去學(xué)狗叫。”此話一出兩個部門的同事哄堂大笑。
“你也就只有挖苦我的本事了。”我想道。
“哈哈哈,說的也是,一個男人活成這樣真失敗。”黎冰蘭說道。
黎冰蘭,我的妻子,至于她為什么要這么說,我們后面會說,現(xiàn)在接著說游戲。
我拿了錢以后,雖然覺得天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但是錢都拿上了,后面的事與我無關(guān)了,我又趴著打盹,然后又被人的驚呼聲吵醒了。
“李哥,你鼻子出血了。”殷芊妘驚呼道。
“啊,可能是上火了吧。”李國安拿紙擦了一下,但是緊接著他的嘴巴,眼睛,甚至耳朵都流血了。
“李哥,你……”殷芊妘話還沒說完,李國安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我看了看時間,正好是游戲發(fā)布后的兩個小時。
這時廣播響了,“因為李國安沒有完成游戲,進(jìn)行懲罰,懲罰內(nèi)容是七竅流血而死。”廣播里的聲音不在磁性,反而冰冷的像一個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