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市第一醫(yī)院重癥病房內(nèi),幾名醫(yī)生正在替思思檢查身體。
秦天站在原地,凝望著靜靜躺著的秦思思,臉色微沉。
過了一段時間,終于將心情調(diào)整好,秦天這才開口問道。
“張若雪現(xiàn)在在哪。”
“夫人...現(xiàn)在...正在商場挑選明日結(jié)婚所穿的婚紗。”
玄武緊張不安的說道。
秦天的心臟猛地一抽,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女兒在幼兒園受到如此虐待,張若雪竟然...”
“我秦天是對不起她,可為什么要讓女兒來承受這一切...”
秦天的眼神之中有著種種情緒。
憤怒,悲傷,猶豫。
又看了一眼沉睡的秦思思,秦天長舒一口氣。
不論如何,女兒都不能沒有媽媽。
“幫我照看好思思。”
中海市紫荊商城一家婚紗店內(nèi)。
張若雪面無表情的換完婚紗,來到一男人的面前。
這是她明天要嫁的男人。
中海市四大家族之一李家繼承人李遷。
換上婚紗的張若雪無比美艷,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終于,他李遷就要得到這個女人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這個女人的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
“真好看。”
李遷將眼底的煩躁隱藏好,笑著夸贊道。
在他的雙眼之中,滿滿的都是占有欲。
“我明天就嫁給你了,今天能不能讓我最后再見一眼思思。”
“我已經(jīng)有差不多一個月沒見過思思了。”
“我很想她。”
張若雪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哀求道。
誰知,張若雪的這番話剛剛說出來,李遷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李遷沖上前來,一把拽住張若雪的手,冷聲說道。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在想著你和那乞丐的女兒?”
誰知,張若雪卻是楞在原地。
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不遠處婚紗店門口。
“五年了。”
“張若雪,我從來都沒想過,我們再一次見面會是如此。”
“女兒在幼兒園受盡虐待,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昏迷到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
“而你竟然在籌備婚禮,在外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
秦天心如刀割,幾乎是將這一番話給吼出來的。
“秦天...”
“你聽我解釋。”
張若雪臉色瞬間變的煞白,甩開李遷的手,想要走上前。
誰知,秦天的下一番話卻是直接將張若雪內(nèi)心潛藏了五年的思念給徹底擊潰。
“張若雪,我真的是對你太失望了。”
秦天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若雪發(fā)了瘋的追上前去,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女兒...在幼兒園受盡虐待,昏迷住院了...
身后傳來李遷瘋狂的吼叫聲。
“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若是他們還留在中海,都得死!”
秦天的心也是亂成一鍋粥,走的很慢,張若雪確實追上了。
可是,被秦天見到如此景象,張若雪的心也是如同刀絞一般的疼痛。
張若雪沒臉和秦天待在同一輛車上。
攔下一輛出租車緊緊跟在秦天乘坐的車后邊。
終于來到了第一醫(yī)院,張若雪也終于透過玻璃窗見到了秦思思。
秦思思睡著了之后,很乖,但是眉毛卻是緊緊的皺在一起。一只小手因為痛苦而彎曲著。
張若雪怎么都想不到,李遷那個畜生竟然真的會對思思動手。
在見到思思的那一瞬間,張若雪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秦天自然也見到了張若雪。
見到這個樣子的張若雪,秦天的心中很痛。但是,秦天不知道怎么原諒這個女人。
張若雪胡亂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走到秦天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思思沒什么大事吧?”
“暫時還沒有。”
“還有一些檢查沒做完。”
秦天冰冷的聲音如同機器一般機械的回答道。
“等思思醒過來,明天你就帶著思思離開中海吧。”
張若雪俏臉上滿是痛苦。
這一番話,如同驚雷一般在秦天的腦海之中響起。
“離開中海?”
“張若雪!你可是思思的親生母親,思思現(xiàn)在還在昏迷之中。為了不讓思思妨礙到你結(jié)婚,竟然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秦天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這番話是張若雪說出來的。
“秦天,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若雪淚如雨下,話還沒說完卻被秦天打斷。
“也是,連思思被關(guān)在狗窩,被老師虐待你都能不管不顧。這番話在你口中說出來也不為過。”
“你怎么配當(dāng)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