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擊中的車門,立時像飛碟般飛離車身,回旋間更把一名路人欄腰斬去!街上途人見狀,紛紛尖叫,四散而去。
“冷靜點!”男子一手控盤,另一手按住我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激動,但如此泄憤也于事無補!”
“你不知道!你怎會知道我的心情!”我憤怒的叫道:“怎么會突然發(fā)生這么多奇怪的事?那個和我相處了十年的爸爸,怎么會問也不問便想置我于死地!”
說著說著,我竟激動過頭,忍不住流下淚來。
“我知道,我比你經(jīng)歷過更不可思議,更難以接受的事情。”男人看著前方的道路,淡然道:“只因,我們都是魔鬼,是被上帝放棄的一群。魔瞳,從來只會帶來更多不幸。”
“是嗎?”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木然地看著他,問道:“如果我把魔瞳還給你,事情會停止嗎?”
“不會。已發(fā)生了的事,就永遠(yuǎn)不能回頭,你把魔瞳還給我,也不會有所改變。而且,你未來的路,還需要依靠魔瞳的力量。”男人繼續(xù)正視前方,道:“再說,世事都不是我們所能控制,從來主宰一切的,是頭上那位。”
“嘿,難道上帝所決定的事,我們統(tǒng)統(tǒng)都不能改變嗎?”我冷笑道。
“一般人,一般魔鬼,都無法抗衡他。”說到這兒,男子頓了一頓,正容道:“但你,有這個可能。”
男子的話使我呆在當(dāng)場,但回頭看了看后座的拉哈伯,卻發(fā)現(xiàn)它竟在微微肯首。
我冷笑一聲,閉眼躺在椅背。
怪人,魔瞳,會說話的貓,突然想殺我我爸爸,現(xiàn)在他們更說我能對抗上帝。一切一切,實在太過荒誕,太過離奇。
啪!
我摑了自己一個耳光,熱騰騰的痛楚使我確定自己還是活在現(xiàn)實世界之中。
“我,一定要跟神作對嗎?”我睜開眼,無力地問道。
“一定要,我和你都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男人說道,語氣還是依舊平淡。
“這樣子,我不也是在順從他的意思?”
“只是時機未到而己,當(dāng)所有事情發(fā)展到最后,你將會有扭轉(zhuǎn)局勢的能力。”男人自信滿滿地道。
“為什么是我?”
“到時候,你當(dāng)面問他吧”男人說著,手指向天一指。我聞言不再作聲,只是聽著車上播著的音樂。
車子一直駛到赤臘角機場,接著,我們便決定乘坐其中一客飛機,離開港城。
雖然我沒有帶上我的旅游證件,但乘飛機這點小事,又怎會難到魔鬼,何況現(xiàn)在有不止一頭。
“各位好我是機長路易,歡迎你們乘搭由港城往開羅的班機……”飛機開始駛動,頭頂旋即傳出機長的講話。
我坐在靠窗的位子,看著飛機慢慢加速,直至離地升空。
坐在我旁邊的師父,即是那男子,周景淵,道:“好好看多一會兒吧,你將會有好長的一段時間不回來。”
我沒有回頭,只是“嗯”了一聲,繼續(xù)看著窗外風(fēng)景。
夕陽西下,萬道金光照耀著這朝氣蓬勃的小小城市。
密集的建筑物,卻像是故意跟斜陽對抗,天還未黑,已經(jīng)有不少地方燈光閃閃。
“真是不自量力。”
我冷笑一聲,隨即把窗簾拉上。
這一離開,重回舊地已是四年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