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何徳壽當(dāng)然明白對方指的是當(dāng)初被他綁架的何雅琪,可既然警方?jīng)]有發(fā)現(xiàn)他的綁架行為,他當(dāng)然不會自投羅網(wǎng)。
“伯父,你真可憐,你輸?shù)靡粩⊥康?,卻連敗在誰手里都不知道。”
“怎么,你難道想說扳倒我的人是你嗎?”
葉羽輕笑一聲:“當(dāng)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是你的貪欲,竟為了利益做出那些違法行為。是你的無情,不惜為了財產(chǎn)謀害自己的血親。”
真的應(yīng)了那句老話:自作孽,不可活!
“我想,警方最近一定在追查你捕殺售賣江豚的上下家吧?”
何徳壽看了葉羽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那眼神中仍帶著一抹不屑,仿佛還是在看那個廢物的贅婿。
“而我猜,你什么都沒跟警方交代。因為你還想著出去后,能靠昔日這些兄弟再次發(fā)家。”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這話太老套了吧,伯父,好歹想一句有新意的話來說嘛。”
“不過也不急,伯父,你有的是時間慢慢想說辭。因為,這牢獄你可能再也出不去了,而你幫那些人隱瞞得越久,就給了他們越多轉(zhuǎn)移的時間。”
何徳壽眼底劃過一絲驚訝,不過卻隱藏得很好。在他看來,葉羽這些話,無非是在想辦法誆他交代江豚的走私鏈。
但這也正是葉羽的目的,所謂聲東擊西,不僅僅能用在戰(zhàn)事上,也能用在話術(shù)和心理攻防上。
何徳壽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在保守江豚的秘密上,就會對其他事降低警惕和戒備,從而失去準(zhǔn)確的判斷力。
“我知道,你巴不得我能獲無期徒刑,可這無期也不是你異想天開就能定的!”
“伯父,別那么實誠了,你這么想保住你的好兄弟,可是你的兄弟早就把你出賣了!”
“呵,不可能。”
葉羽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來,稍稍放大了自己的音量。
“別掙扎了,他們已經(jīng)告訴警方,是你蓄意謀害何雅琳,讓她在車上放了含有毒素的空氣清新劑,才有了突然昏厥的車禍。而現(xiàn)在警方已經(jīng)從空氣清新劑中查到了劇毒成分,這故意傷人罪你是別想跑了!”
“這不可能!他明明說過那成分是化驗不出來的!”何徳壽的音量也因激動而大了不少。
但是剛說完,何徳壽便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葉羽冷笑一聲:“果然,我就知道憑你的本事,是做不出這么精妙的陷阱的。那人是誰?”
見何徳壽又閉上了嘴巴,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葉羽只好選擇再刺激刺激他。
“伯父啊,你一直等著在何雅琳出事的那天,去綁架何雅琪。可是你知道么,雅琳沒到中午就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而雅琪也在當(dāng)天就回到家里。只有你還被蒙在鼓里,拿著合同書在那里傻樂。”
“真的是你?”何徳壽看向葉羽的眼神中再也沒有不屑之意了。
“我的朋友在去你旗下的產(chǎn)業(yè)尋找何雅琪時,說順便給你找了些麻煩。不過我也沒想到,這些麻煩竟然直接讓你從大老板變成了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