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好了,好快呀哈哈,哈。”
紀佳自己都感覺笑得牽強,就更不用說此時看著她如此不協(xié)調(diào)的蘇介了。
她笑聲不一會兒變得哽咽……
“為什么。”
“為什么那個人…不是我。”她心里酸楚,嘴上不由的喃喃自語。
聲音雖小,卻還是被蘇介聽得格外清楚。
“你……”
“剛才說什么?”蘇介問道。
紀佳淺笑,手忙腳亂的將自己手機以及別的隨身物品放進包中。
蘇介見狀,一個疾步上前抓住紀佳手臂問道:“你做什么。”
“沒什么。”
“那你收拾東西干嘛!”蘇介手上用力,冷不丁的就把紀佳抓疼了。
見紀佳臉色微痛他卻并不想松手,反而抓的更緊了。
“這本來就不是我家,我當然要走啦。”
……
“你放開我,抓住我做什么呢?”
蘇介眉頭緊蹙,面對紀佳的質(zhì)問他卻半句話答不上來。
“放開我可以嗎。”
“可以。”蘇介放手,卻將紀佳的挎包直接拽走扔在沙發(fā)上,道:“但你不能出這個門。”
“為什么,你沒權(quán)利控制我。”紀佳兩臉氣的粉紅,攥著兩個嫩拳氣鼓鼓的樣子看起來可愛極了。
“你看現(xiàn)在幾點了,大晚上的出去你也不怕出事。”
“你還是管好自己吧。”紀佳說完沒等蘇介反應,她拿包,開門,離開,三個步驟一氣呵成。
“砰!”
等蘇介追過去門風瞬間甩在他臉上。
此刻,別提他心里有多喪了!
“正在通話中……”
“您撥的號碼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這個笨蛋到底在搞什么。”蘇介又連續(xù)打了兩個,結(jié)果關(guān)機?
“真是個蠢貨!”
蘇介氣急敗壞,他拿起手機沖出門,小跑了一路也沒有看到紀佳半個身影。
此刻,雖然只有晚上十點。
但蘇介非常清楚,這個時間段正是這胡古片區(qū)最“熱鬧非凡”的時刻。
胡古這里有八街六道三個胡同。
八街有:天、海、吉、紅、中、龍、首、財。
每條街都有管事的媽媽桑。
她們各司其職,各管著一幫眾小姐妹在這里“營生”。
至于六道,那就是八街上的六道天橋了,上面是另有一批人管著,上面的買賣和下面不同,分兩個老板管轄。
其中,三個胡同是最隱蔽的場所。
字面上雖然只有三個胡同,但是只要進去過的都知道,里面錯綜復雜,外面大胡同里面卻牽著數(shù)條小胡同,重錯交織。
這里一般沒什么人管,是個自由區(qū),但也是各形各色地痞流氓的齊聚之地。
而蘇介的母親,則是在紅街和一幫姐妹們一人開了一間小洗頭房,有二十四家后來好像又填了兩家……
他母親在這里扎根已經(jīng)二十幾年了。
說是給客人洗頭,其實就是伺候客人的“小弟弟”。
當?shù)鼐肿右荒晗聛聿榉饬硕啻?,沒過兩個月,這些女人們又照常營業(yè),封了開,封了又開,一年下來都三四回了。
楞是到現(xiàn)在也沒整明白……
蘇介的父親,則是個日日嗜賭成隱的大賭鬼,整個紅街上沒有不知道蘇大雷的。
不光好賭,心情不爽就打老婆玩兒。
這樣燈紅酒綠的迷亂之地,一到晚上,別說是人,就算鬼神來了都舍不得離開,挪不動步伐。
場面太醉人了!
平日,紀佳若來他這里。
只要過了晚上八點半他都不會讓她出去。
她倒也懂事從來不鬧騰,結(jié)果今晚成了例外。
蘇介站在海街橋口下,全然沒發(fā)現(xiàn)他頭頂天橋口上此時站著的女孩,就是紀佳。
剛才有個老阿姨看見她便叫她等會兒。
等什么?等誰??紀佳都不知道。
只是她看著眼前這熱鬧又靡紅幻影的畫面,分不清了方向,不知不覺竟有點兒陶醉其中了。
“來啦來啦,走吧。”
那穿紅著綠的老女人再次出現(xiàn),一見面抓住紀佳就往橋口下的一個門臉里拉。
“做什么,拉我去哪里。”
“你進來看看,進來就知道啦。”老女人說完,就見迎面進來個戴黑邊框眼鏡的胖子來“光顧”了。
“呦~張爺。”
“您來啦,快請進請進。”見大客戶登門老女人笑的就像爆了的菊花,那叫一個合不攏嘴。
順手就將紀佳推進張胖子懷中。
悄咪咪的湊近張胖子耳邊,使了個眼色道:“瞧,就惦記著您所以時刻準備著呢,這妞兒可是新鮮的,熱乎兒的。”
那胖子抱著紀佳,手感賊好!
他本不舍得松手可紀佳見情況不對開始鬧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