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大步而去,龍雀迅速跟上。
冷冽挺拔的身姿影入鳳眸,直到人離去張妙雪才回神。
他真是秦鋒?
當(dāng)年的秦鋒雖不怯懦,但遠沒有這般的沉穩(wěn)和強勢。
“我看這小畜生根本就靠不住,我還是幫你找個人,總不能把一輩子耗在不負責(zé)任的男人身上。”
梁桂香依舊不肯罷休。
張妙雪蹙眉,“你剛剛才答應(yīng)他了。”
“我還是信不過她,你也看到了咱們家的情況,你要趁著年輕還有資本,否則人老珠黃就真的沒希望了,何況還帶著孩子。”
話沒說完張妙雪便轉(zhuǎn)身走人,“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這孩子!我都是為了你好!”
可惜,人早已回了房間。
……
陳家近在眼前。
軍用吉普車中,秦鋒冷漠地盯著著出入的人。
龍雀低語:“尊主,陳家似乎是要接待什么大人物。”
秦鋒還記得陳闊海說過他爺爺是州督,陳家能有今天的強勢,必和他有關(guān)。
“要不要下令召見他?”
龍雀身上殺意翻騰。
“我只有三天時間,先拿回產(chǎn)業(yè)再說別的。”
“屬下明白。”
陳家大院人聲鼎沸。
昨天秦鋒來鬧過后,陳闊海就火急火燎地給州府打了電話,可惜不是老爺子接的,他老人家好像有緊要的事務(wù)處理,今天來的是他麾下的副都統(tǒng),有些地方老爺子不方面出面的,也都是他在關(guān)照,和陳家的關(guān)系非常好。
客廳內(nèi)賓客坐定。
韓波年聽陳闊說清了昨天的細節(jié),他有些不明白,“誰都知道林城中陳少您的背景,而且您也說了老爺子的身份,對方依舊敢動手?”
“他不但動手還將拷問張妙雪的族人碎尸了!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當(dāng)年一個廢物還想騎到本少爺頭上拉屎撒尿!”
陳闊海一想到前幾天發(fā)生的就氣得渾身發(fā)抖。
他可是林氏陳家的少爺,莫說小小的張氏在陳氏駕前如土雞瓦狗,就算城長到了也要客客氣氣!
聽陳闊海說完韓波年心中有底了,“少爺?shù)囊馑际菍Ψ接新殑?wù),但純粹是為了報仇而來,不計后果。”
“沒錯,今天我請您來就是讓秦鋒知道,在州統(tǒng)領(lǐng)面前他不過是一只螻蟻,只要本少爺抬抬手就能將他捏死。”
陳闊海滿臉冷傲。
后者頷首,“少爺?shù)囊馑嘉颐靼琢耍F(xiàn)在就讓人去張家把人都抓回來。”
“不,我也要去,姓秦的那小子不是很囂張么?今天我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玩弄他的女人,看他能奈我何。”
陳闊??v聲大笑,仿佛已經(jīng)看到秦鋒束手無策跪在面前的悲慘模樣了。
砰——
突然陳家府門哐當(dāng)撞開,煙塵盈天。
幾個屬下炮彈般飛進院子生生嵌入了門墻,整個府邸因為暴虐的力量而顫栗。
“什么人!”
倆人大吃一驚。
冷峻的男人大步進門,身邊一名侍衛(wèi)相隨。
“秦鋒?你還敢來!”陳闊海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好大的膽子,本少爺沒去找你,竟然還自己送上門來!”
秦鋒沒理他,目光落在了皺眉的韓波年身上,“你是州府的人?”
附近一幫圍攏過來虎視眈眈的黑衣人也間接證明的這個猜測。
韓波年哼笑:“我之前還在想什么人敢到陳家耀武揚威?原來是一只無名無姓的小雜狗。”
“死。”
龍雀猛然睜眼,殺意跌宕。
啥時間幾米外的韓波年如墜冰窟,感覺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等等。”
秦鋒迅速阻止了龍雀,自己還有話問,否則韓波年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咕嚕。
韓波年艱難地吞咽唾沫,那一瞬間的感覺像是被死神鎖定。
這人是誰,身邊的親衛(wèi)竟恐怖如斯。
據(jù)說只有經(jīng)歷過黑獄洗禮的存在才會擁有如此駭人的氣勢,曾經(jīng)在州府見過一位大人才有的恐怖威懾。
秦鋒負手而立,身姿挺拔傲視兩人,“你不想說,我可以猜。你姓韓,是州府的副都統(tǒng)。”
門口倆人對視,韓波年有點慌,“你到底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
“看來我猜對了。”
秦鋒嗪著冷笑大步進門,絲毫不理會呆滯的倆人。
直入正廳徑坐上首,隨手拿起茶盞瞥了一眼,眼瞳頓時收縮,“上好的貢茶。陳闊海,我建議改名叫陳禍害比較合適。”
“秦鋒,你少囂張!這里是陳家,由不得你撒野!來人!”
陳闊海大叫,氣勢十足,卻沒有人沖進門為他緝拿狂徒。
院子靜悄悄。
等他跑出門便當(dāng)場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