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將傾,危機感陡然傳來。
在這里呆著這么久,陸凡都差點忘記了,外界是何等的戰(zhàn)亂。
燒殺搶掠無惡不做,自己是否在許昌城中建立酒樓,是個明智的決定?
平靜思索片刻,看向老曹詢問道:
“老曹,當初的許攸是否在曹操身旁服侍過?”
許攸?此人不是袁紹手下謀士嗎?
當初甚至謀劃過,推翻漢靈帝,改立新帝。
想拉著曹操入伙,卻被曹操拒絕,其下場可想而知,其主謀之一被迫自殺,許攸也悻悻跑路。
而期間也在曹操手下服侍過,當董卓要殺袁紹之時,跟著袁紹跑了。
“此番袁紹主戰(zhàn),雖與我預料不同,但卻僅僅是多出五萬兵士,不足為慮,其主將必然為顏良文丑,二人皆不為關(guān)羽一合之敵,不足為慮!”
陸凡飲下一口烈酒,靠著竹椅優(yōu)哉游哉開始了分析。
“當今天下局勢,其袁紹能夠派遣而出的謀士,也便是田豐許攸等人,但曹操手中滿打滿算也就撐死三萬多四萬人,這還是因為公孫瓚等人的投靠,招攬了些新兵。”
當然,這僅僅是陸凡所知曉的情報罷了。
至于真實的情報,卻是比之更慘。
說起來,曹操手中軍隊不過三萬人。
新兵招攬卻是受難重重,在許昌之中招攬新兵,也就只能選拔一些流民了。
可流民其身份,又是難以保障。
“那老弟,這可如何是好?。?rdquo;
老曹憂心忡忡,眉頭緊鎖。
此番大事,只有曹操一人心急如焚,一旦戰(zhàn)敗下場可想而知。
可,陸凡卻是平靜答復道:
“慌什么,此番許攸必然來投,若許攸來投則大事可成,若不來的話,便按照我命令,派遣一支小隊,奇襲烏巢,若勝那便萬事皆休。”
陸凡在賭,賭這一次時間線不會因自己的出現(xiàn)而發(fā)生改變。
但他清楚,自己對于事件的把握,已經(jīng)明顯出現(xiàn)了乏力。
莫不然,便選擇放棄嗎?
“這,許攸也算是個人才,何必在袁紹正值盛年之時投奔于我曹操?這不是自尋死路?”
老曹搔搔頭,蹙眉問道。
也還算是老曹了,怕是個人都認為此事不可置信。
但世事難以預料,生活便是如此啊。
“你怕是不知,這許攸自己是個謀士不假,但其總歸是有家人的吧,其決策又一直不得袁紹之重視,心中必然有所厭惡,待其家人犯事之后,必然來投曹操。”
將一切掐算極為準確,老曹心中巨石緩緩落下。
哪怕許攸不來投,自己也有了幾分底氣。
“好了好了,多的不說,飲酒飲酒!”
老曹朗聲舉杯,并未將袁紹放在心上。
袁紹這里,偌大的軍營之中,卻是許攸滿目憂愁。
“主公,這曹操若決心與我等決戰(zhàn),必然傾巢而出,其背后許昌便為最薄弱之處,只要派遣一支騎軍奇襲許昌,曹操必然潰敗!”
拱手而言,卻不料下一刻迎接自己的,卻是譏諷。
“子遠如此小人,鄙人還是第一天發(fā)覺,這本就為必勝之戰(zhàn),何苦做那些偷襲之事?偷雞摸狗,不愧是你!”
田豐譏諷一通,卻是得到了袁紹的贊同。
“不錯,子遠多慮了,此戰(zhàn)可謂解放天子之戰(zhàn),是為正義之戰(zhàn),若偷襲豈不是師出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