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吳龍他爹,這一點沈醉也曾經(jīng)想過去找他聊聊,但是轉念一想,這李想乃是貪財?shù)娜?,自己若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去找,自然會被狠狠的敲一筆竹杠。
而這種人就是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害怕出事,經(jīng)過前面和吳龍喝酒說過的那些話,只要有一句傳進李想的耳朵里面,這個李想在明日就會拼命的把水攪渾。
沈醉嘴角勾起了個弧度,站起了身子,左右活動了一下子,身上一陣噼啪亂響。
第二天,鎮(zhèn)子來了好幾輛平日里都沒見過的小汽車。
車子上下來的人各個都看起來像是領導的模樣。
“王廠長,你真的是太客氣了!還親自過來接我們。”
說話的這人儼然是這些人的領導,第一個下車,其他的人都跟在這人的后面。
“劉局,您這話說的,太見外了,這怎么能叫客氣呢,您能來我們鎮(zhèn)子上考察紐扣廠,是我的榮幸?。?rdquo;
劉局瞥了一眼周圍站著看熱鬧的人。
“其實這一次,主要是上面說這里有一家黑作坊,利用欺騙,獲得了公家的廠房,對于這樣的黑心商人,我們局里面絕不姑息,上頭的意思是要嚴肅處理!”
這話是當眾說出來的。
鎮(zhèn)子上不少人都認識沈醉,因此也知道這劉局說的是沈醉的廠子。
“我就說嘛,那沈醉整日的游手好閑,凈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怎么可能這么短短的時間就變成了個廠長了!”
“呸,果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原來是用騙的!”
“這種人就要應該早點下地獄!”
這個時候的人們思維比較簡單,沒那么多的彎彎繞。
顯然劉局的一番話,已經(jīng)是引起了群情激憤了。
王富貴很滿意這樣的結果,自己提前鋪的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發(fā)揮了很大的作用了。
“劉局,咱們走吧,早點將這種鎮(zhèn)子上的毒瘤給鏟除,也好還咱們鎮(zhèn)子一片清明!”
王富貴此時已經(jīng)按耐不住自己的喜色了。
此時寶格紐扣廠里面,一切都十分的正常,仿佛是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一般。
不過辦公室里面可熱鬧了。
尤其是陳父,此時更是喋喋不休。
“果然是扶不上墻的阿斗,我家曼曼簡直是瞎了眼睛看上了你這個窩囊廢!”
“這人家都殺到了家門口了,你現(xiàn)在竟然是做起了縮頭烏龜!”
“你這樣讓我怎么相信你可以把王富貴的廠給壓下去,我又怎么放心讓曼曼跟著你這么個沒用的東西!”
陳父的話說的很難聽。
他也是聽到以前的工友和自己說了這個事情,當他知道這個事情的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沈醉,但是沒想到沈醉竟然是當做沒聽見一樣。
還是照舊,該干嘛干嘛,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陳父,你說你急什么,既然是沈廠長讓大家安心做事,自然是已經(jīng)有了方法應對!”
肖駿是跟著沈醉見過了錢樂生的,知道這個事情的始末了,看見陳父竟然是吧沈醉說的如此一文不值,頓時也是有些替沈醉覺得冤枉。
“這里有你什么事情,你不過是個臭打工的,我們說話,你沒權利插嘴!”
陳父在沈醉廠里的這些日子,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因為陳曼曼的關系,廠里的幾個人對他都十分的尊敬。
這也讓陳父覺得有些飄飄然了,讓他忘記了,自己也是個打工的,甚至現(xiàn)在還是在寄人籬下。
在他的眼中儼然是已經(jīng)將這寶格紐扣廠當做是自己的產(chǎn)業(yè)了。
絲毫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此時自己的話竟然是被一個小小的財務給打斷了,頓時陳父就針鋒相對道。
但是陳父絲毫沒有意識到,此舉已經(jīng)是涉及到沈醉的底線了。
他兩世為人,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在做企業(yè)的時候,不能夠用人唯親。
即使是這個親人,能力強,也不行。
因為這類人往往會犯下一個錯誤,那就是有一種錯覺,在企業(yè)當中高人一等。
現(xiàn)在的陳父就是如此。
沈醉冷冷的看著陳父,別說現(xiàn)在是沒有結婚,還不是自己的老丈人,就算是結婚了,也不可能允許這種情況的存在。
“你閉嘴,在我的廠里,每個人都有發(fā)言的權利,你要是在用這種語氣和肖駿說話,別怪我不客氣!”
沈醉冷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