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等他回來一起出去吃飯呢。”
肖駿看看沈醉,又看了一眼對面趙師傅依舊禁閉的房門。
“所謂財不外露,你現(xiàn)在身上這么多現(xiàn)金,太容易激發(fā)人的貪欲了。
這事,你還是別讓第三個人知道了。”
沈醉聽的出肖駿有什么話是欲言又止的。
點點頭:“我明白。”
直到晚上七點多,趙師傅才從外面回來。
沈醉上前打招呼:“干什么去了趙師傅,還等你一起吃飯呢。”
趙師傅也不看沈醉他們,只給了個后腦勺:“我不餓,吃過了,那個,你們兩個去吧。”
“趙師傅,你知不知道,廠里送元寶鐵的車到了沒?”
趙師傅依舊背著身子點了一下頭,門在他的身后也關(guān)了近一半。
“他們已經(jīng)到了,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他們卸完貨的車了。”
這個旅店是他們的固定住宿點,主要還是因為這里相對較偏,費用又低,最重要的是有地方停車。
“那你知道,他們住哪個房間嗎?”
沈醉的話還沒等說完,趙師傅的房門就啪的一聲被關(guān)上了。
沈醉和肖駿對視一眼。
“算了,既然他不餓,咱們先去吃吧。”
沈醉說著話,腳步卻向后退開,反而退進了屋子里。
肖駿帶上房門。
一個人下樓而去。
和平日沉穩(wěn)的腳步聲相比,肖駿這次下樓的動靜很大聲。
沈醉看著面前關(guān)閉的房門,嘆了口氣:“但愿是我多心。”
凝神了十幾秒,退進洗手間。
然后靜靜地坐在了馬桶蓋上。
“吱嘎”
門外,傳來老舊房門的聲響。
“咔吧!”
沈醉的房門隨之出現(xiàn)了扭動的聲響。
沈醉的拳頭攥了攥。
房間內(nèi),腳步聲凌亂,物品被翻動的聲響此起彼伏,也越顯煩躁,終于翻動的聲音停止。
拉鏈聲,明明很微弱,聽在沈醉的耳中卻又那么的刺耳。
他再也坐不下去了。
一把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在這一刻靜止。
趙師傅剛剛因看到一兜子的錢而震驚的臉,也在這一刻嚇的失了血色。
剛抓在手中的錢,也啪嗒一聲掉落進袋子里。
“你不是,你不是剛才…”
如果不是肖駿剛剛有意的提醒,沈醉還真的不想對趙師傅有任何的懷疑。
甚至有幾次,他都已經(jīng)將心里的懷疑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可終究再多的開脫,都抵不過眼前的事實。
“沈醉兄弟,你別誤會,我就是來找車鑰匙的,對…我就是來找車鑰匙的,我那邊突然崔我拉貨了,沒法再借你車。”
趙師傅急忙咽了一口唾沫,臉憋的通紅的繼續(xù)找措辭。
“剛才你看到的不是你想的樣子,我就是翻車鑰匙的時候,不小心翻看到了,突然有點,有點驚訝,可沒真想拿,我就是看看。”
沈醉鄙睨的看著眼前的趙一寶,抬起胳膊,手一松,車鑰匙“當”的一聲落在地上。
趙師傅肩膀抖了一下。
鼻子一抽。
臉上多處的淤青讓他更顯狼狽。
門在這個時候被肖駿推開。
他手里拎了個袋子,掃了一眼屋子里的情景:“有什么可廢話的,報治安吧。”
肖駿抬起腳,將身后的房門踹上。
手中的袋子隨手放在桌子上,然后從兜里掏出一盒剛買的香煙。
扔給沈醉一支,點上煙,吸了一口,才用冒著煙的手,指了指趙一寶。
“這廝算計了你一道,不用心慈手軟。”
沈醉吐了一口煙圈,像是說著一件特別隨意的事。
“那就報吧。”
趙一寶身子一軟。
“噗通”一聲,跪在了沈醉的面前。
“沈醉兄弟,不要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就原諒我這一次行不行。”
趙一寶不停地用手指著自己臉上的淤青:“你看看我,看看我的傷,我真的是被逼的。”
趙一寶看著沈醉不為所動的樣子,又跪著移動兩步。
“沈醉兄弟,我承認,我承認最開始我是想跟他們一起整你的。
我知道你給了宋永生好處,可是那狗人卻只拿我們當免費勞動力啊,我也是氣不過,一時的鬼迷心竅,才,才做了這種蠢事的。”
趙一寶用手抓住沈醉的褲腳:“沈醉兄弟,你就原諒一次做大哥的糊涂吧,況且和你一路過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其實我心里早就后悔了。”
沈醉終于給了趙一寶一個正眼瞧。
趙一寶似乎看到了曙光。
“你們看我臉上的傷,就是因為我不同意再害你,所以他們才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