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不亦樂乎的肖駿,一看這情景,立刻放下手中的尺子,緊握著剪刀的站在了沈醉的身前,以為是來了一些什么惡勢力的人。
一個三十出頭的人笑呵呵的對肖駿道:“兄弟別緊張,我沒惡意,就是想跟你們談談,不知道你們倆個誰說的算。”
這人說著,又對沈醉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
沈醉看了一眼已經(jīng)見底的布料,拍了一下肖駿的肩膀。
“你先自己賣一會兒,我陪這位大哥聊兩句。”
肖駿微點了一下頭,對著沈醉小聲道:“有事叫我。”
沈醉回應了肖駿,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幾個人引到大車后面。
“幾位大哥,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為首的伸出手:“你好,我是吳記布行的吳龍。”
“沈醉。”
“不知道幾位找我有什么事?”
“聽聞你們在這里賣棉布,所以特意過來,想要認識一下。”
“然后呢?”
吳龍笑笑,然后回頭看了一眼依舊擁擠的人群。
“兄弟,你這棉布價錢壓的低,又說滌綸不如棉布舒服,你讓我們這生意該怎么做。”
沈醉也是無所謂的笑了笑:“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唄。你做的是長久買賣,而我……”
沈醉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大車:“你也看到了,快賣完了,就這么些了,影響不了你什么。”
吳龍忙解釋:“沈兄弟不要誤會,我今天過來不是來找茬的,我來是想和你談談生意。”
“什么生意?”
吳龍的態(tài)度一直表現(xiàn)的挺客氣:“不知道沈兄手中還有沒有布源,我想從你這里進貨。”
吳龍在市里開了一家布行,生意還不錯。
雖然沒有沈醉此刻這么火爆,但問題也并非出在他價格要的高上,最主要的是,他的貨供應不上需求。
他從州區(qū)市進布料,大概在二塊到三塊錢一米之間。
因為全靠每次坐火車帶些貨,所以能帶回來的布料數(shù)量實在有限。
導致他明明知道這東西賺錢,可奈何貨不供手,
而每次跑一趟州區(qū)市,光來回花在路上的時間,就要整整五天。
這運費,這時間成本,實在是讓人肉疼。
所以當看到沈醉用一輛大解放拉貨過來的時候,吳龍更多的是羨慕。
沈醉本來就有找代銷商的打算,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但要淡定,表現(xiàn)的不冷不熱才好談價錢。
“你想怎么進?”
“我從州區(qū)市進滌綸兩塊錢一米,你也知道的,滌綸幅寬更長,更耐磨,花色也多。”
吳龍又忙笑笑:“當然了,棉布確實舒服,各有利弊吧。
兄弟,都是要賺錢的,肯定是需要你讓點兒利。
你看,什么價格,你能接受?”
沈醉是聽出來了,吳龍是想將價錢壓在兩塊錢以內(nèi),甚至更低。
沈醉聲音淡漠:“吳老板,都是生意人,你是真不會算賬,還是欺負我不會算賬?
你從州區(qū)市拿貨的價錢不算貴不假,可是你來回的車費不要錢?你的時間不是錢?
那現(xiàn)在請你跟我說說,你從州區(qū)市進布,各種成本加起來得多少錢?”
吳龍尬笑了一聲,心里暗道。
沒想到這個人這么精明,竟然沒哄住。
“兄弟,那你說多少?但若是太高了,我沒了利益,這生意也是不能做的。”
賣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布料了,吳龍自認為在布料上方面,很大多數(shù)人都了解。
“你這些布,一看就是手工制品,沒有機器織的勻稱,質(zhì)量參差不齊。你是不是也得給我個耗損的空間?”
沈醉想要找代銷商的心意是真誠的,價錢差不多他也是能夠接受的。
畢竟隨著將來他帶過來的布料越來越多,市場不可能一直這樣火爆下去。
況且,如果自己將銷售的事情解決好,自己才有更多的時間研究更掙錢的項目。
探完吳龍的話,沈醉就有了底線。
他本身也沒想過分的壓榨代銷商。
“三塊錢,一分不多要,但一分也不能再少。”
吳龍見沈醉態(tài)度堅決:“兄弟,這價錢就不能再將一降?”
沈醉搖頭:“不能,如果你接受,我過段時間再送布,就直接運送到你們布行,至于數(shù)量,可以保證最少裝三車,甚至更多。”
吳龍的眼睛一亮,雖然三塊不是他的心里價位,可是如果這么大批量的布直接運到他的店里,那不就等于坐家什么都不用做,就等著收錢嗎。
更何況棉布放在他手里,可不止賣五塊錢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