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
洛城郊區(qū)的一棟獨(dú)立別墅。
別墅外拉滿了警戒線,近千名肩扛步槍的戰(zhàn)士個個穩(wěn)如泰山般的分散在四周,氣勢磅礴,如一座孤島屹立在一片墨綠色的海洋當(dāng)中。
別墅內(nèi),全國各地的風(fēng)云人物均匯聚一堂。
龍國戰(zhàn)神江鎮(zhèn)國!
傳世神醫(yī)楊少秋!
龍國首富范有財!
傳說級畫家馬定山等等………
他們皆是臉色凝重,一言不發(fā),時不時還會向門口看上幾眼,似乎是在等待著一位重要人物的到來。
吱!
門開了!
一時間,所有大人物們紛紛轉(zhuǎn)頭看向門口,屏氣凝神,目光如炬。
不久,一位青年信步走來。
來者正是聶無道!
在眾人滿含敬畏和激動的眼神下,聶無道微微一笑,語氣淡然道:“呦呵,你們這群小家伙這是全都到齊了么?”
小家伙!
要知道,眼下坐著的幾乎都是白發(fā)蒼蒼的老者?。?/p>
“參見師尊?。?rdquo;
剎那間,眾位老者皆是跪地而拜,齊聲高喊道。
如響雷般的齊鳴聲震懾四方!
不停地回蕩在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里!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
聶無道輕輕地?fù)]了揮手,隨后便找了地方坐了下來。
“師尊!五年了!小國尋你尋的好苦??!”
“嗚嗚嗚嗚………”
身為大弟子的江鎮(zhèn)國,冷不丁沖過去,抱著聶無道的大腿痛哭流涕。
誰能想象的到,堂堂龍國的三軍統(tǒng)帥,戰(zhàn)場上的修羅殺神,此刻在聶無道面前,竟像個小孩子一樣………
“行了行了,我又沒死,你這是干嘛?”聶無道苦澀一笑,趕緊將江鎮(zhèn)國攙扶了起來。
“話說,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
江鎮(zhèn)國抹了把眼淚,如實道:“我們在網(wǎng)上看到了您受辱的視頻,于是便一路查找了過來。”
“師尊!”
江鎮(zhèn)國的眉宇間突然升起一股戾氣,眼中也跟著泛起一抹狠厲之色,“我已經(jīng)查到了,辱您之人是洛城方家人!”
“只要您肯同意,小國隨時都可以讓方家徹底消失在洛城!”
聶無道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能做到,為師做不到么?”
“這………小國口拙!還請師尊責(zé)罰!”
聶無道撇了撇嘴,“這事兒有些復(fù)雜,事實上,他方家祖上與為師也有些淵源。”
“此事你們不用插手,為師親自處理便可。”
“是!”江鎮(zhèn)國點(diǎn)點(diǎn)頭,只好作罷。
“哦對了,視頻你記得處理一下,怪丟人的………”
“師尊您就放心吧,我早就處理好了,不會再有人看到的。”
“行。”
聶無道打了個響指,起身道:“沒啥事兒了,你們各自回各自那里去吧。”
“畢竟你們可都是龍國有頭有臉的人物,齊聚在洛城,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都回去吧。”
“是!”
“師尊,在這世間生活,金錢是必需品。這張不限額的黑卡還請您收下。”
龍國首富范有財從懷中掏出一張黑色的銀行卡,雙手捧著遞到了聶無道的眼前。
“師尊,這幅畫是我前不久的作品,也算是徒兒的一番心意!”傳說級畫家馬定山呈上畫卷道。
“師尊,我………”
“哎呀好了好了!”聶無道有些頭疼,“這些東西我都不需要,你們拿回去吧。”
“不過,小山的這幅畫我就收下了。”
“對了師尊,三天后,龍尊要為我舉辦封王大典,徒兒將地點(diǎn)選在了洛城的飛云峰上,希望師尊您也可以來參加。”江鎮(zhèn)國抱拳道。
“可以啊,這是好事兒,為師一定去!”
江鎮(zhèn)國喜不自勝,立刻將門口的一位戎裝青年喚了過來,“師尊,他叫青龍,是徒兒賬下一位統(tǒng)領(lǐng),我打算將他留在洛城暗中保護(hù)您的安全。”
聶無道仰頭一笑,“我需要保護(hù)?”
江鎮(zhèn)國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不不不!小國不是那個意思………”
“無妨,你的心意為師領(lǐng)了,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是!”
“如果沒啥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陪你們師娘去。”
說罷,聶無道一點(diǎn)也不拖泥帶水,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師………師娘?
眾位老者面面相覷,硬是半天沒緩過神來。
……………
夜幕漸臨,在毛毛細(xì)雨中,聶無道回到了葉家。
屋內(nèi),每個人見到他都默不作聲,眼神中竟還透著幾分忌憚和迷惑之色。
“那個………小聶是吧?”
葉闊海一反常態(tài),臉上浮出了笑容,“你剛剛是去見了誰???”
哈!這就有趣了!
聶無道心里一樂,“沒什么,就是幾位老朋友。”
“好吧。”見他不想說,葉闊海也沒在多問。
“老頭兒,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你,但是該有的禮數(shù)聶某還是要有的。”
“這副畫是出自馬定山的手,送給你吧,就當(dāng)是見面禮了。”
聶無道直接將畫卷放在了眾人眼前。
馬………馬定山的畫?
聞言,眾人唏噓不已,皆是面如土色,眼睛都直了!
馬定山是何人?那可是傳說級的畫家!
隨隨便便一幅畫都價值連城!
“???”葉闊海臉都嚇白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的,“這這這………這太貴重了吧?”
“馬大師的畫?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放屁!”
葉子豪冷冷一笑走了出來,“據(jù)我所知,在前不久的一場拍賣會上,馬大師的一副畫直接飚到了十億的高價!”
天呢!十億?!
接著,葉子豪又將不屑的目光落在了聶無道的身上,滿臉鄙夷道:“你們好好看看這家伙身上的穿著,怎么看都像個土包子吧?”
“他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能弄到此畫的呢?”
“所以啊,我看這根本就是贗品!”
所有人似乎都覺得葉子豪的話很有道理。
葉闊海也很快沉下了臉,感情是自己白高興了一場?
“你小子怎么不說話了?被我猜中了吧?”葉子豪勾起嘴角,眼神陰險的盯著聶無道。
看聶無道半天不作聲,葉子豪笑的更加肆無忌憚了,“哈哈哈,看吧,這小子自己都沒臉反駁了。”
聶無道輕輕一笑,反問道:“證據(jù)呢?你有證據(jù)么?”
“你………你踏馬的怎么這么不要臉???敢做不敢當(dāng)?”葉子豪氣的臉都綠了。
聶無道搖搖頭笑而不語,也懶得在解釋什么。
“老頭兒,你要真覺得這畫是假的,那就扔了吧,總之我的心意是到了。”
隨后,聶無道又將女兒抱了起來,看向身旁的葉雨柔,微微一笑,輕聲道:“走吧老婆,我們回家。”
“好。”
一家三口率先離開,葉永成跟老爺子打了聲招呼,也帶著張鳳霞離開了。
他們走后,葉子豪抓起那副畫怒氣沖沖的問道:“爺爺,這畫扔了吧?贗品留著也沒什么用。”
“別!”
聽著聶無道方才的語氣,葉闊海心里突然也沒底了,“留著吧,萬一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