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是一天的下午到來,沈若冰的電話又來了,約著張維德現(xiàn)在去鑒證科趕緊把東西檢測了。張維德過去以后,見了抱著一堆快遞的沈若冰以后就問:“萬一最終抓了那店的老板,你最后可沒辦法再給同學(xué)們買一份了吧?”
沈若冰隨口說了一句:“那就到時候換個店,買個差不多的就是咯。”
聽上去,她似乎完全不在乎這些的花費。
于是張維德又問她:“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家庭背景,我肯定是不會來這里。做個衣食無憂的人,享受生活不好嗎?”
“張師傅你放心。如果哪天混不下去就跟我吧,我保證你衣食無憂。”沈若冰眼里帶著一絲玩味,笑著拍了拍張維德的肩膀。
張維德心道,我是在打聽她加入這外勤科的原因,怎么她又給扯遠(yuǎn)了?
“我是想知道為什么像你這樣的人,會到這危險的地方?雖然說這里不比特別行動組危險,可也是隨時在和人鬼妖打交道,會面臨很多突發(fā)狀況。”
“當(dāng)然是榜樣的力量啦!”
“哦?也就是說你真的有親屬在這靈異調(diào)查局里了?”
沈若冰趕緊又拿出來他第一次見張維德時候編的瞎話,說是舅舅是這里食堂打飯阿姨的老公,給他從小講的故事,這比看什么武俠劇和熱血漫畫來得新奇的多。
張維德意識到沈若冰這句話的說辭和上一次一樣,還真的聽不出來破綻,還是以后再試探她吧,于是催促她趕緊把東西送去鑒證科那邊。
可沈若冰卻借著這個話題,反問了張維德。
“師傅,如果不是在這里,你最想干什么?或者說你小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長大了以后要做什么?”
張維德被這句話一問給愣住了。
他小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的不一樣,受到了很多的冷言和欺負(fù)。就算是來了這靈異調(diào)查局,也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存在。小時候他還真的沒想過。后來他按部就班的讀書上學(xué),也是刻意的躲著別人,當(dāng)年同學(xué)們都在暢談畢業(yè)后的去向,而他卻想不出來。
即便是如今,也是注定融入不了普通人的社會。
張維德?lián)u了搖頭,“我真的沒想過。”
“怎么可能呢!每個人都會有夢想??!”
“好了別扯我了,趕緊去吧。”
沈若冰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而他則是照例來到了姜正風(fēng)辦公司,遞交了報告。
雖然沈若冰那邊還沒出結(jié)果,不過按照他找到的資料來看,猜一猜也就知道了。
姜正風(fēng)也沒有多問,然后就簽字確認(rèn)可以帶人來問話了。
張維德也轉(zhuǎn)身就走,兩個人并沒有做過多的交流。
不過就在這時候,姜正風(fēng)卻叫住了他,問了他一個問題。
“小張同志,你帶沈若冰也有一段時間了,你覺得她怎么樣?”
“嗯?”張維德心道怎么突然問起她來了。
按照管理,往常實習(xí)生進(jìn)來起碼是三個月做一次評估,總共四次評估,然后才會決定去留。第一次評估是由帶實習(xí)生的人,也就是張維德來做的。姜正風(fēng)是最后一次評估才會介入的。而且現(xiàn)在才兩個月不到。他怎么會突然問起來這個?
“還行。有點沖動,別的沒什么了。”
“哦?你下個月的評語也打算這么寫嗎?”
張維德還是第一次帶實習(xí)生,他的確從來沒想過到時候該怎么寫的事情。
“等下個月,我會按時交上來對她的評估報告的。”
“小張同志,你不要緊張嘛。實話實說就行了。”
“你突然問我,這就是我的第一感受,別的暫時想不到了。”
“你們相處了這么久,就這些?”
張維德覺得姜正風(fēng)怎么這話問的這么奇怪?還能有什么?
在他看來,沈若冰就是一個容易對某些事情沖動的女生,還有點嫉惡如仇,對于涉及感情的案子總是容易更憤怒,可是最終在他張維德的勸說下,也都聽話了,也沒做什么阻礙到行動的事情。
性格是性格,做事是做事。
她偶爾還會有一些奇思妙想。雖然她的很多想法是扯淡的時候更多,可也有關(guān)鍵作用,不過現(xiàn)在也才帶了一個半案子,能看出來什么?
只要是不會破壞行動,那就什么事兒都不是問題。
于是張維德點了點頭,“就這些。別的我想不到了。”
姜正風(fēng)見問不出什么來,也就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張維德出來以后,并沒放在心上,就趕去了鑒證科那邊看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