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問!”張維德見沈若冰猶豫了半天都遲遲沒有行動,于是催促起來。
“我真的不想和他說話??!”
“誰又惹你了?該不會是那個張磊吧?”
張維德記得那天沈若冰把王石寫的東西的網(wǎng)址發(fā)給了張磊以后,她就關機了,而且對于張磊面對感情時候的懦弱也是恨的咬牙切齒。
雖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開機的,可那張磊應該是聯(lián)系過沈若冰多次了。于是就勸她,你要是不愿意問,由我張維德來問就好了。
沈若冰還真的拿出手機遞給了張維德,可張維德發(fā)現(xiàn)那張磊早就已經被她拉進了黑名單。張維德只會用自己的手機聯(lián)系了起來,以借口想送點紙錢什么的問到了王石的出生日期。葛青在旁邊已經聽到了張維德通話過程的重復,掐指一算,果然是癸水。
“張師傅,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申請帶那個老板來問話了?”
“你急什么?持有這種東西并不犯法,要搞清楚動機形成完整的證據(jù)鏈才行!”
證據(jù)鏈的構成至少包括以下三個要求。
一是有適用的證據(jù),這個已經有了,就是這罕見的白色款冬花,小美和王石的枕頭雖然都沒有帶回來,可是從那苛刻的生存條件來看,已經成立了;二是證據(jù)能夠證明案件的證明對象,那店里那么多人,是老板鮑允還是他老爸還是那在場的老太太,都不確定;三是證據(jù)之間能夠相互印證,排除了其他合理懷疑,因為第二條就沒成立,遑論是第三條呢?
張維德吩咐沈若冰,現(xiàn)在馬上去做一件事。
那就是把那些寄給同學們的枕頭都拿回來,只要那里面的藥包存在白色款冬花,也就證明了是隨機選擇的??扇绻锩娑紱]有,那只能說明是另有隱情。
沈若冰想到已經送出去的禮物現(xiàn)在要拿回來,特別的尷尬,“到時候怎么跟人家交代?。?rdquo;
張維德卻說:“一個優(yōu)秀的外勤員工,首先就要有十足的演技和編瞎話的能力,不然以后自己獨立調查的時候,是沒有辦法套路到任何信息的。”
“喂!張師傅,你到底對我編了多少瞎話?”
“別扯到我身上,你趕緊去辦吧。”
沈若冰氣呼呼的走了以后,葛青在旁邊偷笑,“我說張維德,我以前看沈若冰老往我們這里跑,以為是看上了我們這邊哪個小伙子,沒想到聊的話題都是奇奇怪怪的,我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是你??!”
“瞎扯什么呢?要不是姜處長讓我?guī)@個實習生,恐怕我和她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張維德雖然是對葛青這么說的,可是他心里對于那個總是如此嬗變的沈若冰,更多的是一種同事之間的感情,如果再進一步,恐怕也是哥哥和妹妹吧。何況自從五年前的事情以后,他實在是不想再有這種情感糾葛了。
他也不想和葛青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么,因為還有第二件事需要他去做。
那就是老老實實的翻找檔案。
至少那店有名有姓的,應該不難找。
如果真的是他們鮑家人做的,那么這百年老店里應該也做了不少次了,此前應該有蛛絲馬跡留下。如果不是他們做的,那么憑借他們家和那西域高海拔地區(qū)的聯(lián)系,恐怕也會找到關聯(lián)。
整個靈異調查局里的陳年檔案,都被封存在一個地方。
而這打開檔案庫的鑰匙,就在那看門的牛大爺那里。
張維德正準備到門房里找牛大爺,剛走到院子里拐彎的地方,遠遠的看到門口站著四個人。其中一個是姜正風,他那萬年不變的上世紀款中山裝實在太好認了,另外一個大光頭在夜色之下被燈光映襯的錚明瓦亮的,還穿了一身粗布淡黃袍子,似乎是圓通科長。
另外兩個女人面目看不清,可是這純白色的COS服一樣的打扮,似乎是之前遇到的那兩個涂山氏的狐妖?
張維德心道,他們怎么在這里?難道是到這靈異調查局里挑釁來了?他記得上一次在城中村遇到這倆狐妖的時候,要不是聽到他們說的話壓根就沒看出來。因為根本聞不到妖氣,此時也是如此,沒有妖氣出現(xiàn)??偛粫墙L他們也看不出來吧?這不可能!
張維德貼著墻邊,悄悄的湊了過去。
卻見姜正風不似平常永遠板著臉,而是滿臉堆笑,正把那灰毛的小狐貍涂山羽交給了那兩個涂山氏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