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張維德回城以后,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
他直奔靈異調查局的鑒證科而去。
推門進來,葛青第一句話就問:“哎你那個小跟班實習生呢?”
張維德心道,你們才認識幾天就這么惦記了?
他淡淡的說:“她這幾天忙去了,讓我不要打擾她。”
葛青覺得有些自討無趣,于是嘿嘿一笑,“你又帶什么東西來了?”
張維德把包里的鏈子還有鐵釘、水泥基座統(tǒng)統(tǒng)的交給了他。
葛青剛拿到就驚呼道:“這是鎮(zhèn)魂釘和鎖魂鏈?。『镁脹]看到這種做法了。”
“還不止如此呢,這水泥基座里應該是包裹著鎮(zhèn)魂罐,你得想辦法完好無損的弄開。”
“有了那兩樣東西已經(jīng)很厲害了,居然還有鎮(zhèn)魂罐的三重疊加,這是什么仇什么怨?”
“不,恐怕不止。我推測里面應該是三個嬰靈,而且還是燒死的。”
葛青一聽,馬上就緊張了起來。
抱著那堆東西的手都有點顫抖了。
他顫顫巍巍的問張維德,“幾,幾歲的?”
張維德嘆了一口氣,“一個剛滿月,一個三歲,一個五歲。男孩。”
此時他發(fā)現(xiàn)那葛青聽罷,當場臉色就變了,似乎冷汗也跟著冒了下來。
“你需要鑒定下,這里面包裹的是不是和我前幾天帶來的碎片出自同一人之手。還有這鎮(zhèn)魂手法出自何處門派。”
葛青鐵青著臉,點了點頭。
張維德清楚,一旦破開水泥基座的過程稍有不慎,就會把鎮(zhèn)魂罐搞碎。還有那鐵釘應該也是直接打進了罐子里面,取出的時候一旦不慎破壞了封口,恐怕也是麻煩。
在所有的鬼的等級里面,嬰靈怨氣最重,特別是那些被親人害死的。此時他們已經(jīng)被那鎮(zhèn)魂三件套壓制了兩年多了,心中怨念越發(fā)的深了。
一旦不小心放了出來,恐怕怨念也會隨處發(fā)泄,見誰攻擊誰。
而且還不知道那十字鎖魂墓里有什么布置,不過目前看來應該是沒有了。
葛青也是對這些非常了解,因此才如此的緊張。
張維德說完就走了出去。
那葛青直到此時才回過神兒來,也是趕緊招呼著科室內的人忙活了起來,一時間整個鑒證科里手忙腳亂。
葛青雖然只是高級研究員,不是這鑒證科的科長,可仍然是一邊擦著汗一邊指揮著眾人。
通常這靈異調查局來自各門各派的徒子徒孫們,良莠參差。最好的苗子,那都是留下繼承門派衣缽的。選送入靈異調查局的通常是繼承衣缽的弟子的師兄弟們或者師叔一輩。
歷朝歷代,那都是朝廷有人好辦事。
葛青年紀輕輕,就能指揮眾人,一來是因為他是靈寶派掌門的嫡親兒子之一,二來也是真的具有實力。那鑒證科的科長就是葛青的師叔。他不在的時候,一眾雜事也都交給了葛青。
而這個時候,就連葛青都緊張了起來,其余科室內的眾人那更是慌亂了。
一番布置之后,整個鑒證科里都掛滿了符文和鈴鐺紅繩,甚至三清的畫像祭壇也都擺了起來。葛青望著這些,仍嫌不夠,捏著手中的箓,來回踱步。
“那個,我們要不要現(xiàn)在就開始?”
葛青思索再三后,擺了擺手,分別打了兩個電話。
先是打給了遠在外地開會的鑒證科長葛鈞。
然后就打給了姜正風。
“姜副局長,這事兒真的有點難辦,要不要。。。?”
姜正風冷哼一聲,心道所有人都知道稱呼的不成文規(guī)定,都知道他最討厭別人稱呼他副局長了。因為這靈異調查局的副局長職位雖高,可并沒有多少實權,只是光桿司令。而且這局里副局長有好幾位,還都是臨近退休的人。
可最具有實權的外勤處長,卻只有一位!
隨后姜正風打著官腔柔聲說道:“小葛同志,叫我姜處長就可以了。不要慌,一切按照程序來。你們先搞著,待會兒我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