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關(guān)上,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白澤的鞋子剛好卡在了門縫中,讓門無法完全關(guān)閉。
白澤感受著房間里的打斗,他謹(jǐn)慎的朝著上面看了一眼,他知道不能在這個地方待太久,不然一會兒上面的人下來,下面901分出勝負(fù)以后那可就麻煩了。
將長刀收回自己的懷中,“你不要露出一點氣息,我今天就帶你偷襲一波,九樓的人終究是個禍害。”
腳踩在碎裂的臺階上,白澤的眼中卻沒有一絲波瀾,他屏住呼吸,來到了門邊蹲了下來。
“老東西,這是我的獵物,你們?nèi)ニ?!去死!去死!?。?rdquo;
“啊啊啊?。。?!”
“二單元的瘋子還沒有出現(xiàn),你們兩個老家伙就敢對我動手是吧?”
“啊……!”
慘叫聲,怒吼聲,客廳里打得不可開交,白澤在外面聽得心驚膽顫。
現(xiàn)在才天黑,這些怪物就敢如此肆無忌憚!
“嘿嘿嘿……嘿嘿!”
“來!”
打斗持續(xù)了足足五分鐘,才停息,白澤眼底帶著冷光,他就像一只捕食的貓一樣,進(jìn)入了房間。
順手關(guān)上了門。
客廳十分被攪和的一片狼藉。
刀尖上的寒意沒有絲毫減弱,反而越來越強,凍得刺骨……
走進(jìn)客廳,白澤聽到一陣咀嚼聲響起。
就像是有人在啃脆骨或者是已經(jīng)煮爛的骨頭一樣。
笑笑沒有出來,但白澤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提示,竟然緩步走向前面這個男人。
腐臭味進(jìn)入鼻腔,險些讓他打起噴嚏。
不過男人低沉壓抑的聲音響起。
“你也想要一起嘗嘗?”
白澤眼皮狂跳,緩步退后。
“你這肉我可吃不慣。”
男人響起詭異至極的笑聲,他身子沒動,但頭卻慢慢轉(zhuǎn)了過來!
“你的肉應(yīng)該比這兩個老東西的好吃吧。”
白澤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濕,他強裝鎮(zhèn)靜地望向這個男子,心中不知道該怎么辦。
眼神一瞟似乎看到了什么,他的心中安定下來。
“人家只是老人家,你就這樣對待他們兩個?”
男人后背朝地,四肢著地,布滿尸斑的臉面向白澤。
“那我就不吃他們了,我吃你!”
短短的數(shù)米距離,白澤甚至都能聞到這個男人口中的臭味,他眼淚都要被熏出來了。
“淦,你多久沒刷牙了!”
殺豬刀朝著男子的口中刺去,自己則是急忙朝著后面退去!
臉上帶著驚慌,但拿刀的手卻穩(wěn)得離譜,男子捂著嘴慘叫起來。
一道數(shù)厘米的豁口冒著腥臭的黑血。
白澤心中大喜,這男子的實力明顯比笑笑弱了不少,自己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吃了你!吃了你?。。?rdquo;
男人瘋狂大喊著,快速爬向白澤。
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轉(zhuǎn)頭,肉眼可見的恐懼浮現(xiàn)出來!
“?。。。?!”
一個身軀嬌小,滿身血紅的孩子騎在他的脖子上,肆意的啃食他的脖子,鬼氣四溢,男子不再去管白澤,而是瘋狂的與笑笑纏斗起來。
奈何笑笑比他強上不止一個層次。
滿屋子的血手印讓男子身上的傷越來越多了,他無比瘋狂的朝著四周抓去,但他忽略了一個男人。
“噗嗤!”
長刀插入手臂,只聽到一聲慘叫,拔刀而出的腥臭味彌漫整個房間。
“吃吃吃!”
笑笑徹底將男子的頭擰了下來。
這個男人的嘴巴還在不停的開口。
男子化作黑煙散開,笑笑的氣息似乎有強大了許多,他看了一眼氣喘吁吁的白澤之后,消失在場中。
長刀上面的寒意更加逼人。
兩個身穿壽衣的老鬼也消散在客廳的角落。
男子一開始就知道白澤進(jìn)來了,但他很大意,根本就沒有在意白澤,反而放他進(jìn)來,他自認(rèn)為白澤是獵物。
但是他忽略了一個大大地道理,那就是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形象出現(xiàn)的。
打開房間的燈,白澤既然來到了男人的房間,那么自然要看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
帶上早就準(zhǔn)備好的橡膠手套,白澤開始翻找男人的日記或者是其他有用的東西。
翻找了許久,白澤在男人的電腦桌柜子里找到了一本日記。
將日記翻開,一頁頁內(nèi)容讓白澤都感到此人的變態(tài)。
“今天十三樓搬來了一戶人家啊,竟然是一對新婚夫妻,這女的長得好看,肉很嫩?。?rdquo;
“這個男的每天都去上班,難道他放心自家妻子獨自在家嗎?”
“她可是已經(jīng)懷有身孕了啊,這種男人真是讓人唾棄?。?rdquo;
“今天,這個女人竟然給每戶人家送了一個蘋果,對了,今天是平安夜?。?rdquo;
“她靠近我的時候,我能夠感覺到她肉的芬芳啊,真是讓人心馳神往啊。”
后面好幾頁都被人撕了,白澤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但不知道是不是撕下日記的人太著急了還是什么,這一頁并沒有撕干凈,在的筆記本角落有一個字。
“賣?”
白澤眉頭緊皺,無奈,他只得往下面看。
“她死了!”
“哈哈哈,死得這么慘!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但我也想她死,她有一個愛她的丈夫,她端莊賢惠,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好女人都是人家的!”
“死得好!死得好!??!”
白澤翻到后面,他看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她竟然回來了,帶著她的孩子,她知道我那天看到了,畢竟我一直都在暗中關(guān)注她??!”
“蘇大爺沒救得了她,也被弄死了,我不敢啊,我不敢?。?rdquo;
“我就連報警我也不敢?。?rdquo;
后面的內(nèi)容也被撕了,這讓白澤心中極為煩躁,警方?jīng)]有搜過他與蘇大爺家,因為他們都有不在場證明。
但事實似乎并不是如此,這個男人在后面也死了,警方也沒調(diào)查出來什么。
癲狂,恐懼,瘋狂的語句重復(fù)著這幾句話。
“因為我的見死不救,她來了,她來了!”
白澤看到這里就沒有了,當(dāng)然也不知道是誰撕毀的日記。
打開手機的燈,白澤看到廚房垃圾桶里有吃剩下的外賣。
他看了看外面訂單上的信息,腦袋靈光一閃。
“難道是這樣?”
當(dāng)然這一切的猜想也得要自己活過今晚才能有答案。
輕柔的打開防盜門,白澤沒有第一時間出去,而是在門后待了至少半個小時,手中尖刀放在背后。
慢慢走出去,將自己的鞋穿好,他望向二單元剩下的三樓。
“希望不要再遇到變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