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道聲音后,陳宇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雙拳。
大皇子陳壽!
正是刺殺他的幕后真兇!
“大皇子殿下,太子殿下正在靜養(yǎng),容奴婢先進去通報一聲。”
這時,侍女凝煙的聲音響起。
啪!
“混賬東西,本皇子看望皇弟,哪輪得著你稟報?”
緊接著,陳宇便聽見一聲清澈的耳光聲以及大皇子的訓(xùn)斥聲。
不用多想,陳宇便知道凝煙這時被打了。
“敢在東宮打孤的貼身侍女,反了你了!”
凝煙自幼陪著原主人長大,在原主人心中早已講凝煙視為親人。
如今在聽到凝煙被打后,陳宇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怒火。
如果換做原來的陳宇,說不定這事能忍也就忍了。
但是現(xiàn)在的陳宇可忍不了??!
雖然不能明著對陳壽出手,但是他想要對付一個毛頭小子還不簡單?
陳宇緊了緊胸口的藥布,隨后穿鞋下床,悄悄的走到門后。
透過門上油布的影子,陳宇看到大皇子已經(jīng)走到他門前,打算推門而進。
“走你!”
這時,陳宇猛然抬起一腳,使出全力力氣朝著房門踹了過去。
原主人身為皇子,自幼便跟隨禁軍習(xí)武,一踹爛一扇木門綽綽有余。
“轟!”
一腳下去,雕龍畫鳳的紫檀木門應(yīng)聲碎裂。
門外。
大皇子一臉不屑,正打算推門而進,卻沒想到房門突然碎裂,緊接著一只大腳迎面而來。
毫無防備之下,大皇子直接被這一腳踹到了胸口,瞬間倒飛出去了五米遠,落在地上還余勢不減的滾了兩圈。
此時大皇子的頭冠也甩飛了出去,披頭散發(fā)鼻青臉腫,狼狽極了。
瞬間。
整個東宮一片安靜。
所有侍衛(wèi)都看向了站在門前陳宇,不停的揉著眼睛,生怕自己眼花看錯了。
在他們印象中,大皇子陳壽蠻橫跋扈,哪怕是陳宇貴為儲君,平時見到陳壽都要繞著走。
誰也沒沒想到今天陳宇竟然一腳將陳壽給踹飛了!
“陳宇,你!”
陳壽坐在地上抹了一把鼻血,氣的嘴角直哆嗦,想要給陳宇定罪。
不過,還未等陳壽找他麻煩,陳宇率先動了。
“孤和皇兄手足情深,哪用得著你這小小婢女稟報,真是反了你了!”
陳宇板著臉,對著一旁的凝煙呵斥道。
凝煙看著兇神惡煞的陳宇,心中委屈極了,眼中更是噙滿了淚水。
就當(dāng)她忍不住要哭的時候,忽然看到陳宇對她挑了挑眉。
這時候,凝煙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
平時太子殿下待她那么好,哪怕是平時不小心打碎了東宮中珍貴古董,殿下都從未訓(xùn)斥過他。
又怎會因為這種小事訓(xùn)斥他。
而且太子殿下明面上是在訓(xùn)斥她,但是剛剛踹的可是大皇子。
在凝煙一臉疑惑的時候,陳宇轉(zhuǎn)而看向了坐在地上的陳壽。
“皇兄,孤也是因為被這侍女氣到了,所以才會踹門而出,卻不成想誤傷到了皇兄,孤在這里向皇兄賠不是了。”
陳宇一臉愧疚做到陳壽身邊,伸手欲要將陳壽拉起來,面色那叫一個真誠。
“為兄身強體壯,不過是摔了一跤,并無大礙。”
陳壽恍然大悟,瞬間收起臉上怒容,取而代之的則時一臉和藹。
我就說嘛,陳宇這小子性格軟弱,又怎敢對本皇子出手。
陳壽心中尋思道,隨后便拉住陳宇的手打算從地上站起來。
“哎呦,我這傷口。”
不過,就當(dāng)陳壽處于半起狀態(tài)時,陳宇忽然發(fā)出一道痛呼,直接松開了手。
噸。
陳壽瞬間失去平衡,一屁股結(jié)結(jié)實實的墩在了地上。
這一次陳宇倒是沒有裝,而是真的痛。
他胸前傷口剛剛愈合,剛剛那一腳又一次撕裂了傷口。
“你!”
陳壽看著陳宇那蒼白的臉色,到了嘴邊的話又一次咽了下去,只能強忍著怒火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
“皇兄難得來東宮一趟,孤定要好生款待皇兄一番才是。”
等到陳壽起身,陳宇主動邀請道。
“為兄這次前來東宮主要是看望皇弟,既然皇弟已無大礙,皇兄也要回去處理事務(wù)了。”
陳壽拱手說道,隨后便帶著手下逃似的離開了東宮。
自從他進了這東宮,倒霉事就接連發(fā)生在他身上。
如果再留下吃飯,天知道還會遇到什么樣的倒霉事。
“天子殿下,大皇子一想與您勢同水火,為何會突然來看望您?。?rdquo;
凝煙站在陳宇身旁,看著大皇子捂著屁股狼狽離去的背影,想笑又不敢笑。
“他是想看孤死沒死,以便好做準(zhǔn)備坐上楚君之位,你想笑就笑,別憋壞了身體。”
陳宇捂著胸口,冷冷笑道。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嗯。
這波不虧。
“咯咯咯……”
在得到陳宇應(yīng)允后,凝煙這才放聲笑了出來。
此時,陳壽在侍衛(wèi)的攙扶下緩緩前行,忽然聽到從身后傳來了一陣清脆的笑聲。
“這貨果然是故意的,看來那一箭還沒有讓你長記性!”
這時,陳壽這才反應(yīng)過來,陳宇從頭到尾都是在戲弄他罷了。
而他還傻傻的以為陳宇是懼怕他。
等陳壽離去后,陳宇這才讓東宮侍衛(wèi)找來了馬車。
“走,隨孤前往遇刺的地方。”
陳宇說著,便拉著凝煙登上了馬車。
感受這陳宇手心的溫暖,凝煙俏臉之上瞬間浮現(xiàn)一抹緋紅,不過卻沒有任何掙扎。
在皇后將她賜給陳宇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獻身的準(zhǔn)備。
不過由于以前陳宇性格懦弱,并沒有讓她侍過寢。
“殿下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呢。”
看著陳宇那挺拔的背影,凝煙只感覺心中好像小鹿亂撞,俏臉之上緋紅更甚。
不一會的功夫,馬車在西城一處紅燈粉幔的酒樓門口停了下來。
雖然酒樓上方懸掛這“迎春樓”這種曖昧十足的牌匾,但在陳宇的記憶中,這里卻是正經(jīng)地方。
就如同發(fā)廊分為洗大頭和小頭兩種一樣,這里的煙花柳巷也分賣藝和賣身兩種經(jīng)營模式。
這迎春樓便是那些才女賣藝的地方,同樣也是皇城書生才子聚集的地方。
只不過由于陳宇再次遇刺的原因,此時迎春樓早已被重兵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