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慣例,新皇登基后三日,朝廷各命婦需要進宮朝拜,但是由于發(fā)生了大皇子潛逃一事,所以一直推遲到了現在。
說到這里,寧子禎倒是想起來了。
當初大皇子那事怎么解決的?
“皇上設下了陷阱,大皇子重傷。”
什么?
寧子禎不敢置信,齊凌重傷?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齊凌可能故意為之,畢竟以齊凌的智商,怎么可能會連一個齊辰都對付不了。
但是想起來那日在大牢,齊凌雖然為人聰明了一些,武功卻一竅不通,一時間倒也有些摸不準。
“這些事情你擔憂什么?好好做你的四小姐,不該打聽的事不要打聽,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膽子肥了,這幾日你看看你惹出來了多少事?”
柳姨娘一邊做著手工,一邊忍不住的出口教訓道。
也不知道自己女兒這是怎么了,自從那次醒了過來就直接性格大變,原本安安分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現在可好了,不僅會給她烤魚,竟然還會寫字,瞧瞧門口掛著那個木匾,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出自那個大師之手,這樣的改變還真是讓她高興不是,不高興也不是。
寧子禎自然知道柳姨娘沒有壞心思,直接就撒嬌的湊了過去:“娘,女兒知道了,女兒這不是好奇嗎?既然這大皇子都重傷了,為什么還沒有被抓住。”
柳姨娘白愣了她一眼,眼神警告的盯了盯她:“這些不是你該管的!”
這幅嚴肅的模樣險些把寧子禎嚇到。
奇怪,柳姨娘明明出身低微,但是為什么涉及到大皇子這些事,都表現的那樣敏銳,仿佛她很清楚皇族的這些事一樣。
就在氣氛凝結的時候,一個下人走了過來。
“四小姐,二夫人說,明日是命婦家眷進宮朝拜皇后娘娘的時日,所以特意送來了二小姐需要身著的衣物,到時會有下人過來伺候四小姐更衣進宮。”
命婦進宮朝拜。
寧子禎心里冷笑,看來二夫人設計的網要收了。
“為什么是下人過來伺候,難道二夫人不同我一起進宮嗎?”
下人回答道:“是這樣的,因為皇后娘娘有事同二夫人商議,所以二夫人決定先帶三小姐前往,四小姐您隨后再到就可以。”
理由倒是都找好了。
“我知道了!”寧子禎應下。
想必二夫人應當是覺得她從來沒有進過宮,想讓她沖撞什么人,又或者闖入什么禁地吧。
只可惜,這些對于原本的寧子禎可能是致命一擊,但是對于前世整日來往于宮中的她,二夫人用的這些手段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夜晚。
月亮沿著窗戶外就照了進來,亮的有些睡不著覺。
無聊中的寧子禎拿出了那枚從自己身體上拿過來的平安符,摸索著上邊的符文,這還是以前她母親交給她的,說是讓她時刻不能離身,所以她便把這個平安符縫在了自己的小衣上。
不過好像她母親給她的時候,還另外夾帶著一個圓形龍文玉佩,只是顏色實在是丑,說黑不黑,說白不白,倒是透著許多陰沉的暗灰,所以她便整日拿著把玩,后來一次捉迷藏,她就把那枚玉佩藏在了一個亭子的磚瓦下邊。
為此,弄丟了玉佩,母親還曾經打過她一頓,那是一向溫柔的母親第一次打她。
現在想想這些,竟然還有些好笑。
于是這么想著,寧子禎溜達著就來到了她藏玉佩的亭子。
周圍還是熟悉的一切,讓她一時分不清自己是寧子清還是寧子禎。
“是你?”
突然身后一個聲音傳來,寧子禎直接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