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清心里不屑的冷哼,但是表面上卻裝作一臉乖巧的回答道:“爹爹,女兒也不想這樣,只是膳房從來不準備禎兒和母親的膳食,女兒如果不過來捉魚,怕是今天就又要餓肚子了!”
說著話,寧子禎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幾乎就要哭出來了。
寧國公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看著寧子禎的這幅模樣,他幾乎不用想就猜到了這是演戲,上次在書房還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樣,今天在這,就換成這樣一副嬌弱的樣子,變化這么大,誰信?
偏生的他又不能指著她的鼻子說她這是在演戲!
只是…
他原本以為二夫人也就是對柳姨娘母女苛扣了一些,卻沒有想到竟然連飯也沒有給。
“哦?難不成寧國公府已經(jīng)窮到了這種地步了嗎?竟然連堂堂四小姐的膳食都供應(yīng)不起?”
齊辰挑眉開口,寧國公的臉色更加黑了。
“皇上,男主外,女主內(nèi),府里的事情,臣已經(jīng)許久沒有過問,想來是夫人掌管整個國公府勞神勞力,難免有什么疏忽,臣定然會調(diào)查清楚此事!”
寧國公都已經(jīng)這般說,齊辰雖然身為皇上,但是臣子的家事還是不益詢問太多,所以也便沒有再繼續(xù)過問。
寧子禎趁著這個功夫離開,雖然她并不著急,但是姨娘都已經(jīng)一天沒吃飯了,她還要趕著回去照顧呢。
而且,她這個爹爹這么愛面子。
這樣的事被齊辰撞見,想必很快他這個爹爹就要處理這件事了。
二夫人院中。
一個下人慌忙的跑了進來,在二夫人耳邊說了些什么。
二夫人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那個賤人真的這么說的?”
竟然敢去告她的狀,還真的是翅膀硬了。
“是的,夫人,老爺一向是注重臉面,這樣一鬧的話,怕是老爺會怪罪您呢!”
二夫人目光閃了閃,冷哼一聲:“怪罪我?這件事關(guān)我什么事?我可曾吩咐過不讓給她們母女飯食?我可曾說過要讓她們住在那里?這些難道不是她們自己造成的嗎?”
下人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頓時暗嘆夫人聰明:“夫人說的對,明明是他們母女二人囂張跋扈,平日里欺辱下人,惹得全府的下人都不遠踏進她們母女二人院內(nèi),這一切,可跟咱們夫人沒有一丁點兒的關(guān)系。”
二夫人嘴角勾起,眼神漸漸變得陰鷙,如同淬了毒一般:“哼,跟我斗,原本以為那母女倆是個聽話的,卻沒有想到,竟然藏得夠深,還敢出現(xiàn)在皇上面前,莫不是還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不成?”
“二夫人不必太擔(dān)心,那寧子禎雖然長得清秀,但是卻不及咱們二小姐半分,況且現(xiàn)在皇上可是椒房獨寵咱們二小姐,不僅握著皇后之位統(tǒng)領(lǐng)六宮,而且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這等福氣,不知道多少人羨慕著呢!”下人趕緊安慰道。
但是二夫人明顯還是有些擔(dān)心:“不行,我必須要防著一些,這女人的容顏能有幾年?寧子禎比亭兒年小幾歲,萬一皇上厭倦了亭兒那張臉,豈不是給了寧子禎機會!”
下人看見二夫人心意已決,也便閉嘴不再說什么。
“你去把寧子禎給我叫過來,同時再把三小姐,還有那幾個下人,也一同叫過來,過一會兒老爺要過來用膳,肯定是要詢問今天的事。”
“是!”
而她話音剛落,卻有一個腳步聲從外傳進來。
堂堂國公府二夫人的房間,有誰能夠出入自由?
“老爺,你怎么這么快就過來了?”
寧霍一臉陰沉沒有坑聲,直接走了進來,坐到了軟榻上:“剛才說讓下人把誰找過來?”
二夫人表情一僵,但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尷尬的笑笑開口解釋:“哎呦,看我這腦子,是這樣的,前幾日,禎兒不是被誤會入獄了嗎?我就想著去見見她,好安慰一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們母女倆竟然住在柴房旁邊那廢棄的屋子里。”
說到這里,二夫人裝作一眼看不下去的樣子,有些心疼的糾結(jié)開口:“所以,我便叫人去打聽了打聽,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原來是那寧子禎平日里囂張跋扈,經(jīng)常打罵下人,導(dǎo)致那些下人苦不堪言,所以便漸漸的都不愿意踏進他們母女倆的院子,就連芯兒,上次去給他們母女倆送藥,還被直接就關(guān)在了門口,險些擠到了芯兒的鼻子。”
寧霍聽著皺起了眉頭。
雖然寧子禎看上去不好掌控了些,但是卻不像是囂張跋扈的人,但是他也并不想計較這些,于是順勢開口道:“在囂張跋扈,也畢竟是個四小姐,府里小姐住在破爛的茅屋,難免會引起外人的議論,清江苑是不是還空著?回頭讓她們母女倆搬進去,再安排兩個下人,伺候著平常的飲食起居,省的外人說我寧國公府連夫人小姐的飯食都供不起。”
二夫人趕緊順勢推舟,見好就收。
笑的一臉賢惠的模樣:“這件事老爺就放心了,都怪妾身之前疏忽了府里的事,才對禎兒疏忽了教導(dǎo),所以養(yǎng)成了這般的性子,不過禎兒的年齡還小,這個時候請個先生過來教導(dǎo)說不定還有救,您看…”
寧國公府仔細思索了話里的意思,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也懶得在這里鉆這些字眼牛角尖,反正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便直接開口道:“這些事情你自己安排就好,不必過來詢問我。”
二夫人喜笑顏開,趕緊連勝稱“是”。
同時在看不見的角落,二夫人眼神里閃過一絲算計,看來老爺對她的信任還是一如既往。
寧子禎,既然你非要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不會允許任何人擋到她亭兒的路。
這一順勢之下,府里徹底發(fā)生了個大改變,一時間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原本不受寵的柳姨娘突然被安排進了清江苑,要知道那里可是附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院子,單單是面積上,就區(qū)區(qū)只比二夫人的華坪苑少上一點。
而漸漸轉(zhuǎn)醒的柳姨娘也是一臉的不知所措。
“禎兒?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寧子禎過去安慰道:“娘,您不要擔(dān)心,您本來就是府里的姨娘,本來就是主子,現(xiàn)在只不過是做回了您原本的身份,您不用太過于擔(dān)心的。”
原本以為,能搬進了清江苑,每日吃喝有了著落,柳姨娘會欣喜萬分,
卻沒有想到,柳姨娘竟然直接冷下了臉,強撐起身子,直接一巴掌就打在了寧子禎的臉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