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爺子來了,你們趕緊都起來吧,別讓老爺子看到!”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好心說了這么一句,有那么幾個人上前把地上的孟宇和林菲都拉扯了起來。
眾人紛紛退讓兩邊,我被人群擠著也就到了最邊緣上。
這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長得高的確有好處。
我能透過前面的那哥們的腦袋頂看到這即將要出場的重要人物。
那是一位看起來十分花哨的老頭,身穿夏威夷海灘兩件套,戴著一副帶著花邊的太陽眼鏡。
這小老頭不過才一米六的樣子,身邊的保鏢各個一米八大個,就顯得他格外的滑稽。
正看熱鬧呢,不知道誰在背后拉扯了我?guī)紫?,我立馬就從人群最外層被揪到了角落里。
這時候我轉(zhuǎn)過身,就跟白佩佩對視了一眼。
她眼神示意我過去,我只能默不作聲得朝著她那邊去了。
“別出頭,在我這老實待著。”
白佩佩小聲說著,聽著這個語氣不像是在命令我,反而是善意的提醒。
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高大上的圈子,我也沒經(jīng)驗,所幸就聽從她的話了。
“昨天給你植入的系統(tǒng)感覺怎么樣?”
我一愣,“系統(tǒng)?就是我耳朵邊兒一直叨叨的那個?”
白佩佩嗯了一聲,從一旁的服務(wù)員那接過了一杯紅酒抿了一口。
“這系統(tǒng)其實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東西,但是傳男不傳女。白家人這代沒有女輩,所以只能找個贅婿進(jìn)來把這個東西延續(xù)下去。”
我想了好一會兒,愣是覺得她在跟我扯淡。
我只不過是觸碰了一個U盤而已,怎么就跟什么亂七八糟的系統(tǒng)扯上了關(guān)系呢。
更何況,如果是祖上傳來的東西,要是真的祖上,哪里會有U盤這么現(xiàn)代化的東西。
“你別驚訝,這個東西你可能難以接受。但是你要知道,錢生錢的前提是有錢,祖上就有錢的人他們必然是有一定能力的,而為了子孫后代他們能找到把才能延續(xù)下去的方法,所以現(xiàn)代有很多企業(yè)的有錢人并不是白手起家的。”
我聽著,似乎也是有那么一些道理的,所以就干脆閉上了嘴沒有繼續(xù)發(fā)問。
“我看你的行走姿勢和氣質(zhì)跟我第一次見你還是有一些差距了的,說明這個系統(tǒng)對你是不排斥的,你就盡管用吧。”
白佩佩說這話,我不由想起了之前外界對她的傳聞。
都說白佩佩會把男人的精氣都給吸干,然后送出來的人都會面黃枯瘦……想必這些人都是跟這個U盤有一定關(guān)系的吧?
這么說來我還算是幸運的了。
正想著,有人端著酒就朝著白佩佩來了。
“好久不見啊白總,你好像更……壯了。”
我回頭,又是一個女人,而且是身材極為美妙的女人。
女人長著一張鵝蛋臉,以及開刀過度的大眼睛,搭配上那金黃色的波浪,更是看著讓人賞心悅目。
不得不承認(rèn),美女這種東西是需要資金來維持的。
眼下見到的這些美女,各個都是有錢人,一個二個光鮮亮麗的,讓人不禁感嘆。
所以男人的夢有些不是為了變成富翁,而是擁有富婆,這是有道理的。
“還好吧。”
白佩佩儼然是不想搭理這個女人,簡單回答了一句之后便沒了下文。
這個女人卻有些不知好歹了,立馬就湊的更近了。
“我聽說啊,最近有個新的項目,是關(guān)于減肥的,搞不好你拿下這個項目還能給自己打個廣告呢。”
我站在旁邊一直沒有吱聲,但是多少也能聽得出來,這個女人是在明著暗著嘲諷白佩佩胖呢。
“先管好你自己的公司吧。”
白佩佩面不改色得繼續(xù)品嘗著紅酒說道,“你的公司現(xiàn)在面臨的可不是新項目的問題了,是人品問題了。”
女人臉色一白,似乎是被人揪住了小辮子一般,咬著下嘴唇遲遲沒有回應(yīng)。
我在一邊也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畢竟我只是一個送外賣的,誰能知道商場上的明爭暗斗呢。
“都說白總是個只知道玩弄男人的主,還不知道白總的商業(yè)間諜都已經(jīng)安插到別人公司里去了。”
一個男人立即端著一份甜點走了過來,將甜點遞給了那個大波浪。
在男人說話的同時,系統(tǒng)有了顯示。
【柳斐,堡壘集團(tuán)的二公子?!?/p>
【秦紅豆,白家外系的近親?!?/p>
這個系統(tǒng)秀逗了嗎?怎么沒有剛才那么詳細(xì)了。
看樣子是因為剛才我不知不覺把話都說了出來,導(dǎo)致這個系統(tǒng)不給我介紹那么詳細(xì)了。
不過似乎也不用我出頭,白佩佩自己也能搞得定。
她輕哼幾聲,“今天是老爺子的生辰,你要把那些事情說出來,我倒是沒有意見。”
她說著,抬了抬眼皮看著柳斐,“畢竟,我不是柳家的孫子。”
旁邊的秦紅豆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柳斐拉住了她,示意她別在這個時候惹事情。
話音剛落,那位人人懼怕的柳老爺子已經(jīng)走到了我們跟前。
而我,被他的保鏢當(dāng)做了路人甲,毫不留情得扒拉到了一邊。
我?guī)撞锦咱務(wù)痉€(wěn)之后,雖然十分哀怨,但是也無奈沒有可以吐槽的地方,只好默默站在一邊。
“佩佩呀。”
老爺子笑瞇瞇得叫著白佩佩的名字。
我見白佩佩要起身,趕忙就推開旁邊的幾堵人墻靠了過去。
對于有眼色這件事,就目前來看我還算是拎得清的。
一頓飽和頓頓飽,我還是知道的。
在我準(zhǔn)備扶起白佩佩的時候,她抬眼瞧了我一下,算是默許了。
“柳爺爺。”
白佩佩恭恭敬敬得叫了一聲,而且微微欠身以表敬意。
我照貓畫虎得鞠了一躬,趕忙就又扶著白佩佩坐下了。
柳老爺子瞇著眼睛又說,“聽說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啊,是這位年輕人嗎?”
我頓了頓,點點頭,沒敢吱聲,只是小心翼翼得瞥了一眼旁邊的白佩佩。
畢竟現(xiàn)在無論從哪里來看,都是她比較大。
“是啊,我們前天領(lǐng)了證。”白佩佩淡淡得回應(yīng)著,“勞煩柳爺爺操心我的婚事了。”
“哎,可惜了,我還說讓你嫁給柳斐呢。論長相,論家室,我們柳斐哪里比不上這個小伙子了。”
這話一出,想必周圍的人都能替我和站在柳斐旁邊的秦紅豆感到尷尬了。
只不過我對白佩佩沒什么感情,并沒有感覺尷尬。
柳老爺子剛說完,還專門盯著我足足看了十秒,似乎是在看我有什么反應(yīng)。
可我這不過是被包養(yǎng)的小白臉罷了,能有什么反應(yīng)啊。
“林陽自然是哪里都比不上柳斐,但是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外界的傳聞吧。”
白佩佩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嘲諷意味,“從我家出去的男人,各個隔天都會面黃肌瘦骨瘦如柴,唯獨這個林陽是健康著出來的。”
“你還知道你的傳聞不好聽啊。”秦紅豆耐不住了,氣得小臉通紅趁機懟了一句。
“是啊,好不好聽不都是拜你們所賜的?”白佩佩輕聲笑道,“別人既然都是這樣出去了,想必柳老爺子這么心疼柳斐,可不會因為自家的生意財富,讓自己的孫子遭受這種苦難吧。”
“這要是把我的名聲說臭了,也就罷了,但是要把柳斐傳的新婚第一晚結(jié)束隔天被抬出房間,那豈不是砸了柳家的面子?”
“更何況呀,我們林陽的身體好著呢,不像有些人,連個小妖精都搞不定。”
這幾番話說下來,眾人紛紛屏息不言,似乎是有話不敢說一般。
其實如果是這樣,也只是說明白佩佩嘴巴厲害。
可是那些個老爺們一直惡狠狠得盯著我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