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請。”徐小山改口對嚴水炎說道。
“請!”嚴水炎拉著徐小山的手,跟大伙一起往里走。
跟著江華來到了六樓,只見樓口寫著紫云澗三個字。
大伙隨即走進了一個雅間,這里裝修考究,豪華卻又顯得古樸。
服務員端來了水,卻是讓先洗手的,隨即拿來了大小兩塊毛巾,分別是擦手的和擦臉的。
隨即又端來了一杯淡綠色的水,卻是用來漱口的。
可謂是程序繁雜,頗有儀式感。
江華端起酒杯先敬了嚴水炎,夫人和女兒在一旁陪酒。
嚴老畢竟是年紀最大的,而且也是江華親自去邀請他到家里替父親看病的。
嚴水炎道聲慚愧,告訴江華能有幸遇到徐小山,對于他來說便是此行最大的受益。
隨即,江華又端起酒杯,和家人一起,又敬了徐小山一杯酒。
“這是我們江家承諾的診金,還往兩位神醫(yī)大師收下。”李芳說著話,把一個紅包遞給嚴水炎。
“小山哥哥請收下我們?nèi)业男囊狻?rdquo;而女兒江云也把一個紅包遞給了徐小山。
江華在一旁告訴嚴水炎和徐小山,里面分別是兩站銀行卡。
嚴水炎的紅包里是二十萬,而徐小山的紅包卻是六十萬!
“何德何能,小可不敢收這紅包大禮。”徐小山趕緊推辭。
本身江興老爺子的病情也不是特別難的,救治也還算是順利。
而且,今天江華即使趕到快餐店,幫自己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不說,還站在店門外吃快餐,這可是天大的人情了呢。
看到徐小山堅決不要紅包,嚴水炎也沒有接受。
感嘆之余,不由得說道:“老夫平生閱人無數(shù),小山可謂是有著集大成者的風范。但看醫(yī)界眾生,品行有者,醫(yī)才平庸,醫(yī)才有者,品性不端。實不像小山者,兩者兼有,毫無造作。”
看到如此情形,江華一家哪里肯,硬要把錢塞給兩人。
“這樣吧,我們就收八千八百元,討一個好彩頭,如何?”看到嚴水炎也跟自己一般,執(zhí)意不收紅包,徐小山不由得對江華說道。
不要說江華一家,就是許勇劍一家,聽到徐小山如此說,都怔了一下。
明擺著幾十萬元該得的報酬不要,卻自己降低到了八千八百元!
這樣的數(shù)字,未免也差額太大了吧。
“家父的病,可是比白麗云嫂子重多了啊。”江華說道。
顯然,之前他跟許勇劍是聊過的。
李芳睜大眼睛看著徐小山出神,這么年輕就有如此高深的醫(yī)術,而且還如此淡泊。
只可惜結(jié)婚太早啦,不然的話說什么也不會放過這個女婿的。
江云看了徐小山一眼,轉(zhuǎn)身出去了。
這個徐小山還真不是一般的人物,面對著這么多錢居然還這么淡定。
母親之前還想讓自己跟他能有發(fā)展,讓自己送他回家。
可是自己打心眼里就瞧不上。
就連今天下午母親告訴自己,人家早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的時候,自己也沒有覺得什么。
但是現(xiàn)在,自己對于這個男人卻莫名地想看個仔細,這是怎么啦?
噓,可不能讓他看出端倪來。
“老夫認為徐小山這個說法好,就要個好彩頭。”看到江家一定要給診金,而徐小山說出的這個方案卻極為靈活,寓意也非常不錯,嚴水炎連忙符合道。
這時候,江云回來了,她把兩個放了現(xiàn)金的紅包放到了嚴水炎和徐小山的面前。
“小山呀,你這樣坐,這讓我江華如何受得了啊。”江華感慨不已。
“中午時怠慢了許主管和徐主管,還望見諒……”徐小山端起一杯酒,對兩人說道。
“叫叔!”徐小山話音未落,江華急忙說道。
“對,叫叔!”許勇劍也附和道。
“江叔、許叔,請用膳。”徐小山看得出來,江華是不愿意讓他再說那些感謝的話,于是只好改口。
大伙一聽,不由得笑了起來。
“小山呀,你這個腦筋轉(zhuǎn)得好快。”白麗云忍不住說道:“有一點,你讓我覺得可惜的。這些年我一直幫江云把著關,最近這幾天我終于替她無色到了適合的人選了,可是小山卻結(jié)婚了。只能祝賀你和楊老師白頭偕老,幸福美滿了。”
“阿姨,你這是說什么話呀。”江云不由得面頰緋紅。
偷瞄了徐小山一眼,他只是淡然一笑。
可是,自己的心里卻無端地生出了一些不甘和愁緒。
大伙邊吃飯邊說著話,忽然,外面穿來了輕輕地敲門聲。
“請進!”江華說道。
只見一個男子推開門走了進來,他便是萬霞大酒店的老板高明武了。
剛才,經(jīng)貿(mào)部門的副主管江云來跟自己換百元鈔票,高明武這才知道,教育主管和衛(wèi)生主管正在自己的酒店用餐呢。
于是,他選了個時間過來敬酒。
“高兄,看著你怎么滿臉倦容的?是不是數(shù)錢太興奮了,睡不好覺啊。”喝過酒之后,江華問坐在旁邊的高明武。
“哎,我母親都生病一個月有余了,換了很多醫(yī)院,看了不少名醫(yī),都沒有效果。”高明武打了個哈欠,接著說道:“我最近幾乎都在家里陪著母親,看到她痛苦不堪的樣子,我哪里睡得著呀。”
“太好啦!”江華忍不住說道。
“你……什么意思?”高明武一聽,不由得驚訝地看著江華,問道。
“實在不好意思。”江華見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里有兩位神醫(yī),可以包治呢母親的病。”
“真的?”高明武有些不相信。
“這位是德景閣的嚴水炎嚴老,這位是中醫(yī)界的后起之秀,神醫(yī)徐小山!”許勇劍站起身來,嚴肅地介紹道。
“過獎了。”嚴水炎看了徐小山一眼,這才對高明武說道:“你得先給小山和我介紹一下癥狀。”
一般來說,向高明武這樣的身價,母親的病應該很快就能醫(yī)治好的。
可是,他母親的病卻久拖不愈,其艱難的程度可想而知。
“兩位神醫(yī),一個月前我母親的腰部突然又癢又痛。我變送她去了醫(yī)院,說是生了個瘡,幾天后便消了腫。”高明武說道:“本來以為一切都好了,可是次日晚上,那瘡又發(fā)作了。”
“如此數(shù)次,那瘡只是夜晚發(fā)作,白天卻無事。我將母親轉(zhuǎn)了幾個醫(yī)院,見醫(yī)治無效,只好找了一些中醫(yī)名家來看。”
“他們定義母親腰上的疾患為蛇狀瘡??墒牵行┨卣鲄s與其不同!”
“如何不一樣?”頓時,嚴水炎和徐小山異口同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