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師太,我給你看病,史總不但讓我當了月薪兩萬的助理,還要另付五百萬酬金。沖著這個,我也得把你救過來。好了,我先把脈。”
張昊不忌諱他對金錢的熱愛。
“明心師太,半年前你的呼吸不暢,手腳冰涼,或許是因為做惡夢之故,整晚整晚失眠。對吧?”
說得再多,也是無用,不如直接進入正題,說一下病情。
此語一出,史艾菲臉色為之一震!
蓋因史艾菲壓根就沒告訴張昊,關于史明心具體的病情。
張昊憑著簡單的把脈,便將史明心的癥狀,完全說準了,這不是說,張昊又要立功?
看樣子,自己賭對了!
“明心師太,我不知你出于什么目的,但我只能如實說話,你應該是大量進食三葉馬蹄厥,這才引起你身體病變。”
張昊笑了笑,與史明心對視道。
“姐,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姐夫是走了,可你也犯不著為他殉葬,你好糊涂……”
史艾菲看史明心沒有反駁,焉能不知張昊說準了?
原來史明心想一了百了,到地下去見先夫。
“張昊啊,三葉馬蹄厥是什么東西?”
于靜雯不得不佩服張昊的醫(yī)術超群,遂虛心請教。
“三葉馬蹄厥是清仁縣及周邊幾縣的特有厥類。必須小心翼翼,且異常繁瑣地清除其中的寒毒。清除完畢的三葉馬蹄厥,味道鮮美。不過,每日最多只能食用一片,畢竟寒毒再怎么清除,也不能全部清除完。明心師太,每日卻是至少食用十片以上,焉能不病入膏肓?”
張昊給出標準答案。
史明心的情況,很是特殊,高級醫(yī)生也不見得能準確判斷出病情。
判斷不出病情,對救治自然無能為力。
但是張昊仙人附體,難不住他。
“明心師太,途中若是有什么不舒服,還希望你能忍一忍。”
張昊掏出保心丸,要給史明心喂下。
“張昊,我不治,我要跟我先夫,在地下見面,我夢見他在向我招手……就算你治好了我的身體疾病,可你治得好我的心病嗎?我想死,你攔得住嗎?”
史明心老早就想慢性自殺,卻沒想到被張昊識破了她的用心。
再看張昊一幅自信滿滿的樣子,豈能不知她的計劃要落空?
“那是下一個問題。我只負責把上一個問題解決好。你值五百萬,我不能讓你馬上去死。”
張昊說完此話之后,捏住史明心鼻子,順手把保心丸塞進她的嘴巴里。
由于史明心不配合,張昊還得將其抽起身來,在其背部彩突穴上一點,讓保心丸進入胃里。
“你……”
史明心怒極!
本就孱弱的身體,此時一陣劇烈抖動,并伴有要把內臟都要吐出來的咳嗽。
“你什么?吃了保心丸,你應該很舒服。就是因為你不配合,才會受這份罪!還讓我白耗真氣。”
張昊不好氣道。
“你們幾個,把明心師太的衣服脫了。”
現(xiàn)在的史艾菲,對張昊選擇了完全的信任。
甚至在他看來,這還是張昊有把握的表現(xiàn)。
昨天于靜雯、蔣貽芳、董倩三人,對史艾菲這么干過,此時輕車熟路。
史明心大驚,身體怎么能由男人來看呢?
“姐,昨天我也是脫完了的。沒事,張昊這小子,有兩刷子。”
張昊要是治不好,史艾菲會把張昊碎尸萬段,這種話,沒必要說出口。
張昊用的仍然是員針、毫針和鈹針,數(shù)量也相差無己。
具體治療方法也大致相當,還是那些步驟!
在場之人,除方蕓樺以外,昨天都見識過這一套,今天再看,還是忍不住看呆了!
她們真的沒有想到,治病救人,還能用這樣的方法?
不過,從昨天肖宗良對張昊的恭敬來看,這套方法,的確神乎其技。
“史總,幸不辱命,你姐的病,算是痊愈了。明天就會下床走路。哦,老規(guī)矩,還是你們把明心師太弄去沐浴。”
十余分鐘后,張昊擦了擦一把額頭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汗珠道。
昨天史艾菲被施術后,十幾分鐘后就可以下床,自己洗澡,也是沒問題的。
之所以張昊要叫于靜雯等三人服侍她洗澡,更多的是讓于靜雯盡孝心,讓蔣貽芳和董倩與上司親近。
這會仍然讓她們三人服侍洗澡,卻是件力氣活,可不像昨天服侍史艾菲那樣輕松。
幸喜董倩是保鏢,有一股子勁,而且病后的史明心,身軀瘦弱,沒什么體重。
饒是如此,也累得三人夠嗆。
“張昊,我姐生理上的疾病算是解決了。可是,精神上的毛病,你看有沒有辦法?錢好說!”
史艾菲喜不自勝,捶了張昊一把!
知道張昊愛錢如命,提前許以好處。
“心病還得心病醫(yī)!得從根子上解決問題。她經歷了喪夫之痛,還足以讓她一心尋死,應該還有什么讓她痛不欲生的東西。”
張昊一聽又有錢掙,同樣喜不自勝。
“還不是我姐的女兒造成的?母女間關系特別差,形同路人。至于她倆為什么成了這幅模樣,她們母女倆都沒說,我也不知道。”
史艾菲只知姐姐母女倆發(fā)生了某樣大事,以至都快反目成仇。
史明心病成這樣,女兒都不管不問。
史明心有女兒等于沒有,老公又死了,生無可戀,一心求死,的確可以理解。
“史總,這個難辦了,你要知道,我剛才那樣對待明心師太,她肯定恨死我了,攆我都來不及,又怎么可能對我敞開心扉?”
張昊雖然愛錢,可也知道人一旦固執(zhí)起來,那是根本不聽勸的,神也不行。
若是費了一鼻子勁,最后卻無功而返,這錢不掙也罷。
而且還有可能得罪史艾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不干也罷。
“你不行,別人更不行!張昊,我不是委任你為財務總監(jiān)助理嗎?你就負責這事。算是為集團效力,事情成了,我發(fā)你兩千萬獎金,如何?”
史艾菲只能揮舞支票。
她也知道此事的確難,就算史明心不再求死,可她的心理狀況會相當差,就是個活死人的狀態(tài)。
“我試著先從她的愛好下手,看看能不能曲線救國,暫時穩(wěn)住她!哦,給我說說她女兒的情況!”
張昊難以拒絕金錢的誘惑。
“我姐是燕音的音樂教授,曾經聞名全國的女高音歌唱家。唱歌是她最大的愛好,也是第二生命。只是出家之后,我姐就厭煩了唱歌。”
史艾菲道出史明心的身份。
“我侄女鐘秀茹,在京興集團房地產分公司營銷管理中心任市場部部長,跟靜雯差不多的性格,業(yè)務能力很強,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可我就是想不通,為什么她這么討厭我姐?”
史艾菲對侄女大感頭疼。
“這樣吧,我試著給史明心勾通,先做她的工作。如果做通了,再想辦法做鐘秀茹的工作。只不過,這需要你的配合。”
張昊的辦法,就是各個擊破,母女連心,不可能有太大的仇。
“好。”
史艾菲還能說什么?那啥的,死馬當活馬醫(yī)。
“肚子餓了,正好可以借著吃飯的機會,聯(lián)絡一下感情,我去做菜。”
張昊本就打算在寺里開伙,別看他舉重若輕地施術,但對法力的消耗,還是不少的。
寺里還有兩個尼姑,分別是明性和明鑫,都是四十多歲,面黃肌瘦,一看就是營養(yǎng)不良。
史艾菲應張昊的要求,向兩個尼姑提出,要借廚房一用。
理由就是張昊消耗體力太大,必須吃葷。
當然,炒葷菜的鍋鏟等,是自帶的,不用寺里的廚具。
人命關天,兩位尼姑只能答應。
再說,史艾菲這次前來,布施不少,一次就給了十萬善款。
張昊上山去找三葉馬蹄厥,他得弄出一桌美味出來。
這種植物有毒,且制作繁瑣,保鮮期還短,沒人為了每天吃一片,而把自己弄得疲憊不堪。
餐館也不敢收,萬一弄出食物中毒,可不是鬧著玩的。
也就是史明心這種不想活的人,敢于粗糙地去毒處理,每天食用十片。
所以,山里有不少,張昊沒費什么勁,就找著了一大把。
“張昊,我二姨說,她想吃稀飯!”
于靜雯臉帶喜色,對上山歸來的張昊說道。
“好啊,只要你二姨乖乖聽話,她想吃什么,我都可以給她弄!”
望著于靜雯興高采烈的樣子,張昊有些小成就感。
“張昊,辛苦你了。”
史艾菲小聲道。
昨晚她連夜上山,看望史明心,晚上在此住下。
明性和明鑫,今早給她做的早飯,難以下咽。
在張昊進寺之前,她只能吃自帶的食物。
自加熱食品,口味真的不敢恭維。
這會張昊帶來眾多的食材,而且看樣子張昊對其廚藝,相當有自信。
由不得她對這頓晚餐,充滿了期待。
張昊笑道:“你是我的金主,為你服務是應該的!”
張昊來到廚房,一通操作猛如虎,最后結果自干五。
蓋因他每弄出一道菜,就被坐在小方桌前的眾人一搶而空。
小餐桌是應張昊的要求,抬在史明心的病床前,便于她進食。
當然,兩位尼姑,還是吃她們的素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