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同居以來,白怡對男女之防,還是很在意的。
要不是看張昊當(dāng)時年少,家世可憐,再加房租便宜,白怡是不會選擇租張昊的房子。
同居以后,張昊中規(guī)中矩,沒有任何出格之處。
總體來說,兩人的關(guān)系,就是比普通朋友熟絡(luò),比好朋友要差。
今天白怡的說話和舉動,一反常態(tài),顯得很怪,這讓張昊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饒是張昊再聰明,也想不到今天白怡勾搭他的目的,也根本沒往這方面去想,否則,早就把她推出去了。
“張昊啊,你也累了一天,讓我給你按摩一下,解解乏!”
白怡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你給我按摩?白姐啊,有事說事,你今天很古怪。”
張昊真的發(fā)懵了。
“是啊。我在田姐那里學(xué)過按摩,治病不行,解解乏還是可以的,來,趴過來。我給你邊按摩,邊說事。”
白怡挪了個位置,坐在了床頭上,拍了拍被黑絲長襪包裹的大腿,示意坐在床尾的張昊過來。
“趴過來按摩……”
張昊瞟了眼白怡的大腿,不能確定她是什么意思。
正規(guī)的按摩,是沒有這種姿勢的。
“趴到我腿上,不要有不良想法!”
白怡被張昊這句有歧義的話,給弄得臉上一紅。
見張昊狐疑不定,于是過來強行將張昊的腦袋,按在她的大腿上!
張昊趕緊閉氣,按摩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白怡應(yīng)該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勾搭他。
張昊欲哭無淚,后悔回家,早知道會被白怡勾搭,還不如繼續(xù)住在方蕓樺家里。
只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白怡還是能夠找得出勾搭的機會。
“白姐,有事說事,不要勾搭我。如果我能幫得上忙,肯定幫。”
張昊把腦袋從香噴噴的大腿上,抬了起來,很是認(rèn)真的說道。
“張昊,你是不是認(rèn)為,我主動勾搭你,很是犯賤?”
白怡被張昊這幅急欲擺脫她糾纏的模樣,氣得想打人,忍住那口怨氣,看向張昊。
“我沒這樣想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對你這種瘦瘦的年輕女孩子,沒什么興趣。我喜歡成熟豐腴的。呵呵,以后你自然會知道,我是不是這樣想的?”
張昊心里叫苦,只得給出心底的一個小秘密。
白怡徹底傻了!
這話很傷人,白怡感到很難受。
原來張昊不是嫌自己下賤,而是根本不喜歡她這種類型。
張昊看到白怡臉色瞬間變紅,知道這句話對這個女孩造成了的傷害。
可是,他也沒有辦法,搞不明白,白怡為何會用這樣的招式來勾搭自己,存有何種目的?
“到底怎么回事?”
白怡哭了,自然把才回家的田雪芙給招了過來。
一進張昊的小屋,立馬發(fā)現(xiàn)凄凄慘慘的白怡。
那么,白怡是苦主。
白怡滿腦子都是張昊這句不喜瘦瘦的女孩子,心中非常難受,邊哭邊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向張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白姐就哭了,問她,她也不說。”
張昊很是無語。
“張昊,你能不能讓我當(dāng)正式工?”
眼下出現(xiàn)了田雪芙,白怡想勾搭也不可能,抹了把淚水,終于講出她的要求。
“集團有規(guī)定,按程序走就是。再說,我也沒這個權(quán)力啊。”
張昊暗道,史艾菲下的委任命令,這么快就實施了嗎?
“你的任職命令,已經(jīng)上了集團的官網(wǎng),明天你去報道,正式生效。”
白怡再度靠了過來,滿是期盼道。
“什么?小怡,張昊進了益興集團?任什么職務(wù)?”
田雪芙大吃一驚,她聽白怡以前說過,進入益興集團很難。
白怡是外派員工,享受不到正式工的優(yōu)厚待遇,饒是如此,也較市二醫(yī)院才出道的正式醫(yī)生要高。
張昊初中文憑,給益興集團當(dāng)庫管都不夠格。
所以,張昊的入職,無疑是天方夜譚。
“是財務(wù)總監(jiān)方蕓樺的助理,妥妥的中干,年薪好幾十萬??!全集團下午轟動了,都在議論這事。”
白怡的聲音,提得很高。
“張昊,你走了什么狗屎運?”
田雪芙難以置信。
“的確走了些狗屎運,不過,我不能說。”
張昊苦笑,這是幸福的煩惱啊!
“張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跟燕京來的史總,達成了某個協(xié)議,才有這種超出常規(guī)的任命。既然你能在史總面前說得上話,幫我成為正式員工,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白怡搖著張昊的胳膊,撒起嬌來。
跟前兩天方蕓樺的搖胳膊撒嬌,基本雷同。
“是這樣啊,我想想辦法。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畢竟我還沒給益興集團立功,沒有發(fā)言權(quán)。”
張昊認(rèn)為,只要給益興集團的發(fā)展立一次功,憑這份功勞,相信集團會認(rèn)可他的這個要求。
“我就知道,張昊你是個好人!”
白怡興奮地朝張昊臉蛋上親了一口。
原本毫無希望的事,現(xiàn)在實現(xiàn)的可能性大增,她當(dāng)然興奮無比。
“既然知道我是好人,你就沒必要用這種招式,我可是個正經(jīng)人。”
張昊被弄得哭笑不得。
滿滿的方蕓樺套路啊,只不過,方蕓樺親額頭,白怡親臉蛋。
“為了成為正式工,付出犧牲是必須的,張昊,你不會瞧不起我吧?”
白怡羞愧地低下頭,過了一會又抬起頭來,等待張昊的評判。
“不會。”
張昊莞爾一笑。
做為低層人士,張昊品嘗過太多的苦難,為了上升一個層次,削尖了腦袋。
女人仗著姿色,勾搭有力男士,十分普遍,沒什么好指責(zé)的。
“小怡,你竟然想對張昊做出犧牲?你可真行,沒想到啊,真沒想到……”
田雪芙張大了嘴巴,敢情白怡穿成這樣,還又哭又鬧,是為了讓張昊幫忙。
“芙姐,別說了,羞死人了!”
白怡當(dāng)然羞不自勝。
“不行。得給我說說細(xì)節(jié),我也要學(xué)這招。”
田雪芙收到太多信息,當(dāng)然要問清楚。
兩女打打鬧鬧,去了白怡的房間,進行細(xì)談。
張昊繼續(xù)在房間里修煉。
次日清晨,方蕓樺接張昊去離川鄉(xiāng)。
昨天史艾菲打了電話給王知才,告知不要再打方蕓樺的主意。
相應(yīng)的交換條件,等史艾菲處理完相關(guān)事務(wù)后,再做商量。
史艾菲面子大,王知才不能不買。
再說了,方蕓樺雖然有不少剩余價值,但史艾菲答應(yīng)給予補償。
所以,沒必要再扭著方蕓樺不放。
是故,方蕓樺現(xiàn)在徹底安全了,可以一個人行動。
昨晚按張昊要求,大肆訂購雞鴨魚肉,蛋奶蔬菜等,數(shù)量之大,大到把后備廂裝滿不說,后座也堆滿了各種食物。
張昊的意思,寺廟里肯定只能吃素,對他這個肉食動物來說,完全無法彌補法力消耗。
今天的方蕓樺特別高興,一個勁地向張昊表示感謝。
張昊苦笑一聲,治療史艾菲的五百萬,是遠(yuǎn)期支票,不是馬上就能拿著的。
方蕓樺說最多半年,張昊估計一年都得待在益興集團。
好在還有每月工資兩萬,勉強有了保底的飯錢。
張昊借口要保存體力,需要打坐。制止了方蕓樺喋喋不休的道謝。
進入離川鄉(xiāng)境,山勢陡然峻峭。
沿著盤山路向高山行駛,道路旁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只有極兇險地方才有護欄。
以前都在二級公路以上駕駛的方蕓樺,感到了害怕。
行駛到某處急拐彎帶急上坡路段時,方蕓樺膽怯了,手一抖,車子熄火了。
在這樣的路段上起步,需要一定的技術(shù)。
方蕓樺顯然沒有這種技術(shù)。
蓋因油門過大,會一頭沖向急轉(zhuǎn)彎處的護欄。過小,又爬不上坡。
方蕓樺下車查看地形后,冒著冷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張昊,是不是找個當(dāng)?shù)厮緳C,幫我把車開上去?”
“荒山僻壤的,到哪去找人?就算找著了,也不會開你這高檔車。我看,還是我來推吧。”
張昊搖了搖頭。
方蕓樺想想這廝正面攔過她的車,在后面推她的車,完全沒有問題。
這樣做,也是最安全的。
有了張昊這個保險,方蕓樺的膽子大了許多,實在不行就停,然后由張昊把車推上去。
看到路邊史艾菲的車,表明從這里開始上山,只能步行。
上山的小路,是順著一條潺潺的水流而上。
步行兩百米后,到了明堂寺。
方蕓樺這才明白,為何張昊要她多準(zhǔn)備大口袋,蓋因張昊要一次性把食物背到寺里。
寺廟外觀破敗,年久失修。
進去一看,電都沒通,靠蠟燭照明。
陳設(shè)極其簡單,好多家具,一看就有些年生了。
史艾菲的秘書蔣貽芳,把張昊和方蕓樺請進了史明心所在的凈室。
“二姨,我媽給你請的大夫來了。”
于靜雯輕聲對床上的史明心道。
“艾菲,這就是治好你心肌梗塞的醫(yī)生了?不過,他治得好你的病,卻不見得能治好我的病。”
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史明心,連搖頭都很困難。
“姐,張昊不是不靠譜的江湖郎中,而是實實在在的神醫(yī)!你看,我都能自己爬上山來看你。放心,你的病,張昊能治。”
史艾菲流著淚寬慰史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