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賀澤銳開車將他們都安全的送到家,然后揉著有些頭。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落下了頭疼的這個毛病,自從遲瑞錦遇害后,自己頭疼的毛病是愈演愈烈。有些疲憊的躺在沙發(fā)上瞇著眼睛,差不多半個小時后,才睜開眼睛。一掃剛才的疲憊進(jìn)了浴室洗澡!
沒多久就裹著浴巾出來了,摸了摸下顎有些扎手的胡渣,濃眉微微皺起,走到洗漱臺前用熱毛巾敷著臉,接著擠出剃須膏在手上揉搓出泡沫并涂在有胡子的地方,再拿出自己的剃須刀輕輕地刮。剃完后摸了摸??粗R子里的人露出陰鷙的眼神,微微勾起嘴角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欣賞完后才朝自己的書房走去,從書架背后盒子里的眼鏡拿出戴上,再從書架里層拿出一沓類似資料的東西看了起來。
差不多兩個小時過后賀澤銳又將東西放回原位,如同沒有動過一般。
第二天一早,司良軒就將尸檢報告放在了他的桌子上,打量了一下賀澤銳戲謔的開口:“今日怎么刮胡子了?還這么整潔?”
賀澤銳光顧著看報告了,根本就沒注意司良軒問了什么,自己隨意的回了一句“嗯”,便沒了下文。司良軒自知無趣也就沒繼續(xù)問下去走了。
半天沒聽見司良軒的動靜,賀澤銳抬起頭看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司良軒都快走出去了,“司法醫(yī),麻煩你通知一下他們等下開會,還有你也過來!”
“好的!”司良軒臉上笑嘻嘻遏制住不快,實(shí)則心里將賀澤銳狠狠的罵了一頓。
剛剛還對人家愛答不理的,有事了就叫的挺歡!司良軒也就心里鬧騰的歡,還不是乖乖的去通知人了。
幾分鐘不到會議室里的人員已經(jīng)到齊了,賀澤銳才姍姍來遲。將手里的尸檢報告還給了司良軒,讓他去講解。
司良軒只好任勞任怨的將一張張布滿傷痕的照片投在大屏上后,才開始說話:“死者身前受過很嚴(yán)重的凌虐,他是在極其痛苦下死亡的!四肢是被束縛著,首先他的背部是鞭傷,然后他的肋骨斷裂,大腿刀傷明顯,且每一種傷痕都剛好是二十四下,包括他心臟的那個位置也是受到二十四次錘擊后,最后一次直擊死亡,死后兇手在他的心臟處倒了黑色墨水至于原因是為什么,我目前還不明確。他確切的死亡時間應(yīng)該是凌晨2點(diǎn)左右,我敢肯定的是縣門口的地方不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好了我報告完畢!”
司良軒講完后,賀澤銳適宜的接過話頭:“根據(jù)司法醫(yī)的尸檢報告情況來看,我來說兩句,就黑墨水而言我本人覺得,兇手是想表達(dá)死者生前做過什么黑心的事,大家可以往這方面去查;以及凌虐時給出二十四道傷痕,我相信這是兇手想要透漏出來信息,大家也可以往上面查!”
“昨日,宋悅和花博簡等多位警員積極走訪鄰里得出了一些結(jié)果,死者于茂典生前樂善好施,二十年前喪妻之后終生未娶,十五年前和余勇軍建立了現(xiàn)在的孤兒院,終日與孩相伴;提醒各位一下,根據(jù)鄰居說的原話是余勇軍私吞錢財(cái)逃跑了,十五年里沒有任何消息,沒有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內(nèi)。如此看來這人的一生可謂是命運(yùn)多舛!”
“花博簡你負(fù)責(zé)去查查這個余勇軍做的事情!哪怕是十五年前的,也得給我查的明明白白。”
“是賀隊(duì)!”花博簡洪亮的回應(yīng)著。
“宋悅昨天讓你查的余勇軍失蹤有消息沒?”
“回賀隊(duì),還沒來的及去調(diào)!”扣著手指有些無措!
“算了你去查于茂典生前還做過哪些事情!特別注意和二十四有關(guān)的東西!鄰里的話不能完全的相信,畢竟他們都沒有深入接觸過!”
“賀隊(duì),你就這么堅(jiān)信于茂典是犯了錯才被殺的?萬一這一切都是兇手的障眼法呢?”花博簡提出質(zhì)疑,昨天走訪了鄰居可是沒一人說于茂典的壞話。
“我不是堅(jiān)信兇手,我是堅(jiān)信我自己。”的直覺。
直覺是賀澤銳沒有說出來的話,他們辦案可不能存在直覺這種東西。于茂典這個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誰說了都不算他要看見證據(jù)。
要是于茂典真是善人,那么孤兒院的孩子為什么會怕陌生的人,就連是警|察都不能接近,如果說是一個孩子害怕,他可以說服自己是孩子的問題,可是整個孤兒院的孩子都這樣,那就說明了孤兒院存在問題!
想通這一點(diǎn),賀澤銳又開車去了孤兒院??粗聝涸旱拿珠_心。不像其他的孤兒院充滿了笑聲,可以說這里是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diǎn)的喜悅。
烏云籠罩在孤兒院的上空,更是襯托了開心孤兒院像一座牢籠。放松身體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柔和起來,帶著笑走進(jìn)去。他想去昨天那個沒能去成的教室,出了一點(diǎn)意外,教室的門口坐著一個男孩,賀澤銳看了許久,才想起這是昨天縮在墻角的而后推開他的孩子。
他帶著笑的走過去半蹲著身體:“我是警|察叔叔,不會傷害……”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孩眼神狠毒瞪著眼睛打斷,從懷里掏出一把刀子刺在了賀澤銳的腰腹上然后快速拔出,沒有絲毫的猶豫。
“吃人的壞人!該死你!”男孩大聲嘶吼。
男孩的眼里沒有害怕,眼里的狠毒也沒散去!賀澤銳有些沒搞明白情況,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怎么就躺在地上了,這一變故是他始料未及的,小孩子果真是最具有欺騙性的生物。
賀澤銳左手捂著腰腹,感受著上面的疼痛感,呼吸一下他都能感覺到大股的血液流出。
“賀警官,你可有事?”身后傳來一身清淺的聲音有些熟悉!
他也沒回頭去看,他得提防身前的這個孩子,萬一又給自己一刀。孩子在看見身后的人時有些動容,孩子動了動半天嘴什么也沒說,直接將刀子扔在了地上朝那人跑去,環(huán)腰將她抱住,壓抑許久的哭聲傾盆而出止都止不住。
后面的人感覺孩子的悲痛伸手拍了拍孩子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