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曉靈走后,賀澤銳就吩咐宋悅?cè)フ{(diào)查章曉靈提到過的那個男朋友,手指敲打著桌子,直呼有意思!這件案子似乎變得有趣極了。
“賀隊你就這么相信章曉靈說的話?”宋悅走了過來,手里端著一杯熱咖啡吐出一團白霧隨意的開口。
“誰說的?自以為自己很聰明!瞞過了所有人么?”天真,表演的這么拙劣,賀澤銳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如她所愿去查查她那個男朋友,還有她本人詳細資料我也要!以及接觸過那些人!”
宋悅也跟著笑了笑,她就知道賀隊才不會這么簡單的上當(dāng)受騙,賀隊還是那個賀隊啊,可惜沒了遲教授。
有了賀澤銳的那句話,宋悅又開始深挖那些人之間的秘密,以及隱藏在心里的臟東西。
案子一日一日的推進,就是沒個頭。
賀澤銳抽了一個空余的時間,獨自一人去市醫(yī)院看蔣飛揚了,這一次他避開了蔣靜萱。賀澤銳坐在蔣飛揚的床邊,貼心的給他掖了掖被子無意的開口,“蔣先生一月份的時候跟蹤過周武云吧!一月六日晚上七點鐘的那個黑衣服戴帽子的人就是你吧!”
蔣飛揚還是不說話,賀澤銳也不生氣,將帶來的香蕉拔出一根仔細的剝皮,然后喂在蔣飛揚的嘴邊。蔣飛揚像賭氣一樣側(cè)過腦袋,就是不搭理賀澤銳。
賀澤銳好脾氣的將剝了皮的香蕉放回柜子上,看似無意又像是在嘲諷:“你說說那么好的機會,怎么就沒能親手殺了周武云呢?”頓了許久,見蔣飛揚沒什么變化的臉上繼續(xù)開口,“我猜你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身體不行了,比周武云先一步倒在了地上!眼睜睜的看著周武云回去了!”
聽完這句話后,蔣飛揚的情緒波動很大,眼球凸起,顧不上手背上的針管,直接撲向賀澤銳,想要掐死他。
賀澤銳也不反抗,就這么忍受著。
蔣飛揚掐了一會就松了手,直接掩面哭了出來。而后又開始不停的開始咳嗽起來。
“蔣飛揚說說看你當(dāng)時的情況吧!”
瞧著蔣飛揚這個反應(yīng),賀澤銳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沒能殺死周武云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的身體狀況。賀澤銳還是先叫了護士過來重新扎針。
護士見蔣飛揚的這個情況,想出聲訓(xùn)斥,上一次也是這樣,這才幾天又來一遭。不過看了一眼旁邊的人,護士直接噤聲了。
確認過眼神是她招惹不起的人。賀澤銳也轉(zhuǎn)過頭和她對視一眼笑了笑。
“賀警官,別再激怒病人了!也別讓他在拔針了!”護士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道。人雖然惹不起,但也不能虐待病人啊,來一次這病人就發(fā)一次瘋拔一次針。
也不等賀澤銳回話,直接出了病房,把空間留給賀澤銳和蔣飛揚。
重新扎好針后,蔣飛揚恢復(fù)平靜,直勾勾的看著賀澤銳,在想著要不要開口。賀澤銳也不催他,只能等他自己想明白。更何況剛剛聽了護士的話,不能刺|激他。
賀澤銳良久后還是嘆了一口,像是聊天一樣的說著:“我知道你女兒的那件事,你一直在怪警方!可是我們能怎么辦,我們把他抓住了,可是他沒能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很誠摯的給你說聲抱歉!”
“賀警官,你應(yīng)該沒有女兒吧!”蔣飛揚仿佛被抽走了力氣,像死尸一樣的躺在病床上,無聲落著淚聲音也因為長時間沒說話變得沙啞,“你知道嗎?靜萱是我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是我捧在手上的明珠,可是周武云那個畜生,他居然妄想玷污她,他不是人??!他做了那種事,怎么敢的!怎么敢反咬我女兒一口!他讓我女兒怎么做人!怎么生活??!”
蔣飛揚哽咽著嗎,側(cè)過身子抱著頭失聲痛哭起來。
牙齒也跟著打顫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他雖不能感同身受,但賀澤銳感受到了那份來自心底的絕望。所以當(dāng)時蔣飛揚才會去殺那個黑心的律師,因為不是有那個律師,周武云就坐牢了。如今他保外就醫(yī)又聽見了周武云曾經(jīng)還找過靜萱。
他忍不了,他要殺了周武云!他一定要殺了周武云!等了那么久終于等到了一個機會,身體卻不爭氣了,他倒在雪地里看著周武云回了家!他錯過了殺周武云的機會。后來他就昏過去了,什么也不記得了。醒來他就被人送到了醫(yī)院,這幾天都不能下床,不能再去找機會殺周武云了!
他無時無刻不在后悔哪天晚上,自己的身體怎么沒有在堅持的久一些,這樣他就能用刀刺穿周武云的脖子。
直到前些天,賀澤銳找來了,告訴他周武云就在他錯失機會的那個晚上死了!他不知道是誰殺了周武云,他本該是高興的??墒撬吲d不起來,因為玷污女兒的人不是他親手解決的!他當(dāng)時才會激動的瞪大雙眼!他應(yīng)該感激的,有人幫他解決了!說不定以后他的女兒也能重新生活。
“蔣飛揚,你當(dāng)時真的什么都沒看見嗎?”賀澤銳不死心的開口,他倒在雪地里,肯定看見了什么!
“賀警官,我這副身子還能看見什么嗎?”蔣飛揚由衷的對著賀澤銳笑了笑!沒有針鋒相對更沒有怒目而睜。
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意,好似在感謝賀澤銳將周武云死去的這個消息帶給他。隨后閉著眼睛,用行動告訴賀澤銳自己想休息了!
賀澤銳也明白知道的差不多了,哪怕在問下去,蔣飛揚也不會在多說什么呢!他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馬上離開這里,不在打擾蔣飛揚。
起身就如同來時那樣,好心給他蓋上被子:“如果確定你不是兇手后,我們警|察絕不會在打擾你!”
被子里的蔣飛揚身子一頓,有些僵硬的開口:“我不介意當(dāng)那個兇手!更何況我本意也是想要殺周武云的!”
沒人會知道側(cè)過臉埋在被子里的蔣飛揚是用怎樣的神情說出這樣的話!
他該是何等的絕望才會不惜一切的想要殺掉周武云。哪怕是給別人頂罪!
“好好休息!靜萱還在等你!”
賀澤銳一人出了醫(yī)院,裹緊了身上的棉衣!看著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蔣飛揚已經(jīng)病人膏肓,從某種意義來說那天晚上,蔣飛揚可能與兇手親自見證了周武云的死,只是當(dāng)時蔣飛揚可能真的昏了過去!”遲瑞錦剛剛也聽見了蔣飛揚說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