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法醫(yī)室,賀澤銳回了自己的辦公區(qū)關(guān)上門,覺得有些為難主要是覺得怪怪的,“你剛剛看著自己的尸體有沒有想起什么來?能不能說出兇手當時的內(nèi)心想法!”
“我覺得他想殺的人并不是我!殺我應(yīng)該是他的計劃之外!”遲瑞錦將自己的心里的猜想說了出來,“你說兇手要讓我親眼看見自己被斷掉手腳,他心里是什么想法?”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還會坐在這里和你扯?”賀澤銳被他甩過來的問題感到莫名其妙。
遲瑞錦白了他一眼脫口而出的諷刺,和你討論真費勁,要是問我家小涵她總能回答!
大哥,你都成鬼了還不能放過我這個單身的人?求求你做一只關(guān)心單身人士的鬼吧!
“遲教授秀恩愛死得快知道嗎?”賀澤銳想也沒想的回懟。
空氣中突然的寂靜,賀澤銳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混賬話,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自己這不是戳人家心口上去了嗎!遲瑞錦遲遲沒有開口,不知道是不是去研究賀澤銳剛剛說的那句話,因為自己秀恩愛才導(dǎo)致自己死了?
根本不可能好嘛?他天天面對的不是學(xué)生就是警|察局的人,都沒機會去秀恩愛,遲瑞錦在心里反駁著但他就是不說出來。
“對不起啊!提到你傷心的事情了!”賀澤銳摸了摸鼻頭,滿懷歉意。
言歸正傳還是說正事好了,“賀警官不是我說,你這想象力不行??!”
“誰抓兇手是靠想的!”賀澤銳不服氣的辯解,他不允許任何人質(zhì)疑他辦案的水準。
“那你仔細想想!他為什么要斷掉我的手腳,臨時還要挖出我的雙眼?”
“雙眼被挖還不是你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了!”賀澤銳理直氣壯,也很自然的開口。
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兩人,除了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還有可能是看見不該看見的人。賀澤銳立刻喚來宋悅,讓他查查遲瑞錦的人際關(guān)系,倒是忘了身旁的本尊了。很快宋悅就將遲瑞錦生前的人際關(guān)系調(diào)了出來,將電腦推給賀澤銳看自己先出去了。
看著電腦上的關(guān)系網(wǎng),賀澤銳嘴角一抽搐,這人這些年都在做什么空白的不像話:除了蘇又涵這個女朋友,就是學(xué)生接觸的最多了,然后是父母,最后就是警|察局了。
賀澤銳一臉疑問的看著遲瑞錦,恨不得將她的狗頭打穿,這是人干的事,這讓他怎么繼續(xù)查下去?
“遲教授,你能說說你的人際關(guān)系咋就這么干凈簡直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了!”賀澤銳覺得頭疼他都快被這只鬼弄得精神奔潰了。
尸體上查不到線索,人際關(guān)系也是干凈的不想話,從哪里查都不知道。
遲瑞錦訕訕的笑:“我這不是常年待在警|察局參與辦案么!哪有時間去搞人際關(guān)系?”他也看見了那一團人際關(guān)系也覺得太過離譜了些,可是從他離開學(xué)校,這么多年都是這么過的??!
“你都不和你同事交流交流嗎?”賀澤銳心里納悶。
心里吐槽這人就是個交際白癡,這么多年真是苦了蘇醫(yī)生。對?。∵@么多年他就一直和蘇又涵在一起,會不會是蘇又涵呢?一但懷疑的種子種下,就會發(fā)了根生了芽快速生長。他也不避著遲瑞錦執(zhí)行,再一次將宋悅叫進了辦公室直言不諱:“你去查查蘇醫(yī)生最近的行程,要事無巨細!去了哪里,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我都要知道!”
“賀隊,你這是在懷疑蘇醫(yī)生嗎?”宋悅?cè)跞醯拈_口!
其實一旁的遲瑞錦早在聽見蘇醫(yī)生三個字的時候,他就豎起了耳朵去聽。他知道此刻賀澤銳是在懷疑小涵,近十年里他除了親人,學(xué)生就只有小涵在那張人際關(guān)系里,可是他沒有立場去阻止,他也深刻的相信小涵不是殺她的兇手。
不愧是有電腦天才之稱的宋悅,很快將蘇又涵的行程查了出來。賀澤銳滾動著鼠標,從一個月開始不停的往下翻,看見十一月十三號由院領(lǐng)導(dǎo)買票半個心里科室的人都去了英|國參加為期兩個禮拜的研討會。二十七號直接落地臨潼市沒有返回津南市。賀澤銳松開鼠標手指敲打著桌面,沒有任何的疑點,也沒有作案動機,難道自己想多了?
“賀隊,看完了沒?”宋悅推開門冒出一顆腦袋疑問著。
賀澤銳不明白宋悅想表達什么,就只是單純的看了一眼她沒說話。
“賀隊,電腦!”宋悅怕惹怒這人,只好做了一個電腦的口型。
賀澤銳大手一揮讓她趕緊拿走,打擾自己想東西。他有些好奇的看著遲瑞錦不說話,就坐在那堆放了兇案現(xiàn)場的資料的辦公桌上,這人居然不來問他為什么要查蘇又涵?
這邊宋悅心驚肉跳的拿回電腦,回了自己的工作地方,還沒來得急放下心來喝口水,就被身后的人嚇了一跳:“宋悅,你怎么一副偷雞摸狗的樣子?”
宋悅小心翼翼的將電腦放好,一聲咆哮:“花博簡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我這不是看你心虛的樣子,有些奇怪嘛!”花博簡撓著腦袋,見宋悅真的嚇壞了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心里好奇也是真的,“你剛剛?cè)ベR隊的辦公室,賀隊說了什么?”
“賀隊讓我去查遲教授女朋友!”
“這不是好事嗎?有了懷疑對象!”花博簡實在搞不懂宋悅有什么好難過的。
宋悅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你是沒看見今早,遲教授的女朋友哭的有多撕心裂肺,都快哭斷氣的人怎么可能是兇手。”
不管宋悅心里是怎么想的,不過她還是繼續(xù)去查蘇又涵的行程了。剛剛查的是需要用上身份證的,現(xiàn)在就該查其他的交通方式了。查了一個下午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就拿蘇又涵回臨潼市來說,早上九點去院里學(xué)習,晚上七點才回來,每天手機都是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的。
就這工作量,根本沒精力去做其他的事情。宋悅氣惱的摔了鼠標,坐在那一個人生悶氣。
又過了幾天改查的人都查了,就連遲教授的學(xué)生都查了,就是誰都沒有作案嫌疑。
在看看屏幕上的蘇又涵,宋悅決定換個思路去查,蘇又涵的行程沒什么問題,可是遲教授的行程會不會有什么問題?這些天他們只是圍繞兇殺現(xiàn)場和遲教授的人際關(guān)系查的,完全忽略了遲教授本身的行程,果然沒有沒有明確懷疑的方向就像一只無頭蒼蠅。
因為他們當時就知道遲教授出事的那個路線就是來警|局的小道,因為他們他們當天請了遲教授過來講解一下心里犯罪。第一觀念的代入太強烈以至于忽略了遲教授活著時候的行動軌跡。
那么遲教授來警|察局之前又去了哪里,見了誰?怎么會走進了那條小道的?又是看見了什么才會下車的?
這系列的疑問引起了宋悅的好奇,同時辦公室里的賀澤銳也想到了這點,想要問問遲瑞錦情況,可是想到這人什么都不記得,真是大寫的晦氣啊!
賀澤銳心里那個恨啊!
感受到來自賀澤銳的強烈怨念,遲瑞錦抬起頭看了他,又開始在看兇殺現(xiàn)場的照片。
這幾天那只鬼都不搭理自己,賀澤銳忍耐不住氣沖沖的走過去一手拍在那堆資料上:“我去查蘇醫(yī)生,你心里不高興?”
“我只是覺得你查小涵是在浪費時間!”遲瑞錦也不看那資料了,攤開手沒什么表情的開口。
“遲瑞錦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活著時候說這話,我都能認為你是在包庇罪犯,蘇又涵現(xiàn)在就是我的第一懷疑對象!”賀澤銳被他這無所謂的態(tài)度氣的肝疼,更是咬著牙的低吼。
他可不敢大聲的說話,萬一被別人聽見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里自言自語,可不得當成一個精神病。難道到時候要告訴別人他看見了遲瑞錦的鬼混!別人不把他抓緊精神病院才怪。
“隨你怎么想,小涵都不會是兇手!”遲瑞錦一口咬定。
賀澤銳冷哼一聲不打算和他爭辯。
還沒等他去證實宋悅就抱著電腦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直接把電腦放在他身前,咽了一下口水,“賀隊,有情況!二十九日早上蘇醫(yī)生回過津南市!”
宋悅將自己截下來了那張圖片,放大給賀澤銳看。
這張圖片是宋悅在一家早餐店截取下來的,時間正好是二十九號早上的七點三十五分。聽見這個時間賀澤銳先是看了一眼遲瑞錦,坐在那沒發(fā)現(xiàn)他臉上有什么變化!不知道是不記得那回事了還是單純的信任這蘇又涵。
“將蘇又涵列為第一嫌疑人!傳喚!”
“好的!”
很快蘇又涵就被傳喚至警|局,不過和上一次不一樣,上一次她是自己來的,這一次可是被請過來的。
一個狹小的房間放了一張凳子,不過沒上次那么好的待遇了水也沒一口。蘇又涵皺著眉略微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凳子。賀澤銳可就沒上次那么好的態(tài)度了。蘇又涵知道這次不能在給他難堪了,只能選擇坐了下去。
“蘇又涵小姐,二十九號你究竟在哪里?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請你說清楚。”
“上次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我人在臨潼市學(xué)習呢!整個醫(yī)療團隊的人都知道的!”蘇又涵蹺二郎腿有些懶散。
“你撒謊!你二十九號明明就回過津南市,而且你還見了死者遲瑞錦!”賀澤銳猛的將手里的記錄本砸在桌上,再也難掩胸中的怒火,朝著蘇又涵嚷嚷著。
蘇又涵神情有些松動,在聽見自己回來過后,她內(nèi)心也沒什么起伏的,可以說毫無波瀾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二十九號我是回來過,但我當時就走了。至于回來做什么我想和阿錦的死沒有關(guān)系。”
蘇又涵有些冷漠的看著賀澤銳,因為她知道賀警官剛剛說的這些構(gòu)不成她殺人的理由。
就連在一邊旁聽的遲瑞錦也覺得蘇又涵說的有道理,下意識的點點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