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祠堂里頭,此刻被蒙上了一層可怕的血色,仿佛一下子進入了一個魔窟一般。
胡青青嚇得抓著我的手說:“十三哥,怎么回事???”
我仔細瞅了一眼:“是風水靈位出問題,此地恐怕養(yǎng)了臟東西。”
我回頭看了眼上水村,加上之前劉永山的事,難道是這家伙下的手。
本來嗎,對于這種可怕的場面,我一向都是不敢冒然試探的,但不知為何,心底里頭蠢蠢欲動,不自覺的往里頭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我就感覺到全身上下的血液在流動,嚇得我急忙后退。
“走,這地方不能呆了。”我忙拉著胡青青要跑。
“你看,十三哥!”胡青青指著里面,滿是驚恐。
我回頭一看,手電筒燈光下,隱約間看到祠堂內(nèi),放著一個木盒子,那是一個五通神木盒,此時繚繞血氣,眼睛冒著嗜血的寒光。
五通神屬于民間的一個土神,亦正亦邪,非常的邪門。
那木盒子通體很普通,但祠堂里頭的血氣幾乎都是從里頭散發(fā)出來的。
“上水村的風水破敗,恐怕和這東西有關(guān)。”我想了想說:“青青,你等著,我進去看一下。”
說著,我讓她坐在馬騾上,然后自個獨自一人朝著里頭走。
到了木盒子前,我用手一摸,感覺非常粘稠,也不敢貿(mào)然打開,而是用黑竹刀輕輕挑起一角,往旁邊一挪。
當看到木盒子內(nèi)的東西時,我當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在木盒子內(nèi),竟然放著一個器官,不是人體器官,而是動物的,一個心臟。
對,一個沒有跳動的心臟,就這么靜靜的放在里頭。
五通盒子放著心臟,這到底是誰在用整個村子養(yǎng)著這心臟呢。
我越想越覺得恐怖,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剛要打起精神,就看到眼前閃過一道人影,那木盒子被奪走了。
“是誰?”我立馬站起身來。
手電筒下,我看到邊上有個人,是囡囡,她提著木盒子對著我傻笑。
“囡囡,你快將東西給大哥哥,快!”這女娃子被劉永山禍害后,已經(jīng)喪失了基本的意識,成為了傀儡。
“水……水!”囡囡只知道這句話,說著,她提著五通盒子迅速翻墻逃出了祠堂。
外頭,胡青青看到后,急忙追了出去。
但是囡囡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十三哥,她跑了。”胡青青只能干瞪眼。
“算了,看來這事的確和劉永山有關(guān)系。”我心里頭一沉,打從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來看,似乎有些棘手了。
回去后,我想了想先送胡青青回去,不管她愿不愿意,畢竟呆在胡玉堂身邊,比呆在我身邊要安全很多。
當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一直都是那五通盒子,或許冥冥中對于預示著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我娘跑過來說:“十三,不好了,離咱們兩個山頭的三尾村全村人都死了。”
一聽這話,我心里頭咯噔一下,越來越覺得驚慌和恐懼。
“娘,你告訴我,祖父和我爹當年是不是干過什么事,還有,那黃皮子和五個村子的說法你知道一些嗎?”
我娘點點頭說:“聽你爹提起過,似乎每個村子祠堂都放著東西,好像是鎮(zhèn)壓什么山怪?”
這話一說,我腦子轟的一聲,立馬跑出去找到巴村的老村長,詢問有關(guān)于黃皮子的故事。
巴村的老村長年紀很大了,和我祖父是一個時代的,他皺了皺眉頭說:“十三,這事的確是隱秘,但是如今看來,那東西咱們壓不住了。”
“老村長,就算壓不住,那咱們也要跑啊,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所有村民都葬送嗎?”我有點不解。
“唉,算了算了!”老村長欲言又止。
兩個村子接連神秘死亡,風水破敗,村民們都沒有逃出來,這是在閩南大山,外頭人壓根就無法知曉這一切。
當天晚上,胡玉堂跑過來,這一次他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而是面色沉重,帶著幾個胡家的年輕人過來。
“十三,咱們村子越來越不安全了,我想你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不錯,五個村子都壓著邪祟,那劉永山正在一個個釋放出來。”胡玉堂說道。
“胡爺,難道沒有辦法阻止嗎?”我皺著眉頭。
“阻止不了,這一切都是詛咒。”胡玉堂面色陰沉,很是無奈,半晌,他才對我說:“不過你和青青可以逃出去,你倆的命格可以相互補齊缺陷。”
這話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倆跑出去,這事我說啥都做不出來,因為我娘還在,絕對不能外出。
“不行,我易十三雖說本事不大,但是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不就是劉永山嗎,我殺了他便是。”我說道。
“你殺不了他,那家伙當年能從你祖父手中逃出去,如今本事比你大。”胡玉堂打擊道。
我一下子沉默了,是啊,那家伙的確是厲害。
從接陰貨到破壞胡家風水,因果相連,后面就是去黑河找棺材,到如今的村子滅亡。
沉思片刻,我抬頭問道:“胡爺,下一個輪到哪一個村子?”
胡玉堂盯著夜色說:“應該是洪村。”
看來留給我的時間很短了,巴村和胡村雖說只是大山里頭一個普通的村子,但也是我的生長之地。
隨后,胡玉堂讓我準備一下,明天一大早就帶著青青離開,而他,似乎早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說實話,我真不想離開這里,心想一定會有辦法的。
這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的,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我讓我娘早早將一些行李收拾下,放在馬騾上,準備離開巴村。
不管如何,我都要帶著我娘離開,可我娘有點倔強,我花費了一番口舌后才讓她同意上車。
巴村的老村長并沒有告訴其余村民隱秘,所以沒有人恐慌。
我拉著馬騾慢慢朝著村子口出去,走出去百來米遠,我一看,也不過如此,沒啥可怕的。
不過當走出一公里遠的時候,忽然間,我娘一下子臉色慘白,她唰的一下倒在馬騾上,整個人在抽搐。
這把我嚇得,急忙抱著我娘:“娘,你沒事吧?”
我娘顫抖著身體:“十三,我冷,好像有東西掐著我的脖子。”
說著,我娘指了下喉嚨,我這才看到那有一條血線,正在往肉里頭鉆。
“什么狗屁詛咒,黃皮子,老子就不信邪,給我滾開。”我氣急敗壞,咬破手指頭,用一枚銅錢沾染后,狠狠的按在我娘的額頭上。
她的臉色一下子緩和了很多,但是馬騾卻不肯走了,似乎感覺到了什么。
那一刻,我盯著附近的山林,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們,那種感覺很奇怪。
“小黑,走!”我拍了拍它,但是馬騾壓根就不動。
而我娘此時氣虛的很,若是再往前走,必然支撐不到出去的路子。
我心頭悲痛,難道真的注定五個村子的命運嗎,包括我娘。
“不,我不信。”我哭了。
“十三,帶娘回去吧!”我娘虛弱的說道。
我點點頭,也不再反抗,默默的讓馬騾扭頭回到巴村。
當回去后,我娘一下子神情好轉(zhuǎn)了許多,沒有了剛才的壓迫感。
“十三,別折騰了,娘認命。”我娘很坦然。
“不行,我說啥都要破解開這詛咒,娘,你等著。”說著,我坐著馬騾準備往黑河方向走。
剛出村子時,我見到了王川,他看到我后問去哪里,我說去黑河,這小子立馬屁顛屁顛的上來。
我也懶得搭理他,趕忙朝著黑河方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