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許言對辦公桌椅什么的,并不怎么講究。
之所以會那么做,純粹是猜到了那是王周弄的,故意給姓王的難堪。
不過,既然做都做了,那有一點就是必須注意的。
至少,新買的東西,一定不能比王周的那些來得便宜,而且要盡顯高調(diào)。
當(dāng)搬家公司幾乎用花車把桌椅送到公司的時候,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本來,在買東西之前,他也只算是在項目部低調(diào)登場。
但現(xiàn)在,他這個新任經(jīng)理,算是徹底在全公司的人面前,大大的露了一次臉。
一瞬間,公司都議論起了這個項目部的副經(jīng)理。
許言倒是沒怎么在乎這些議論聲,回了公司,便正式投入工作。
到了下班時間,王周卻突然找上門,說為了歡迎他,所以自掏腰包,組織聚餐。
這是一個拉近和同事們關(guān)系的好機(jī)會,許言自然不會拒絕。
四五十個人浩浩湯湯地出了門,一路往閑人居趕去。
這也是錦繡城,最高檔的中餐廳之一。
素來只有預(yù)約才有位置,可今天整個三樓都被王周給包圓了。
“果然是王經(jīng)理,出手就是大方!”
“那可不?當(dāng)然,也就咱們王經(jīng)理才有這樣的面子!”
幾個親信趁機(jī)拍馬屁,張嘴就是一通恭維。
王周倒是很謙虛的擺了擺手,卻始終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走在前面。
許言自然是被放在了上首,詭異的是,王周卻沒有在旁邊作陪。
很是“謙虛”地坐在了一堆員工之間,但陳藝芳卻被專門讓在了許言身邊。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齊干了一杯之后,王周那幾個親信,就開始給許言灌酒。
言語之中,都在打聽著許言來公司之前的經(jīng)歷。
眼看許言已經(jīng)喝得差不多了,王周這才給幾個親信打了個眼色。
又是一杯下肚,這些家伙,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扯到了陳藝芳身上。
“說起來,公司不知道多少男同胞,追求過陳秘書,但人家從不假辭色。不過,許經(jīng)理這一來,就抱得美人歸,不知道多少男同胞得哭暈在廁所呢!”
“那也是,許經(jīng)理年輕有為,和陳秘書那是郎才女貌!”
“這杯我敬陳秘書,恭喜,恭喜!”
幾個親信站了起來,臉上的醉意也不知是真是假,絲毫也沒有壓低音量的意思。
莫名其妙的幾句話出口,許言和陳藝芳都愣住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
他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好吧!
除了工作和偶爾的幾句閑聊之外,甚至也只是才知道對方的名字而已!
許言和陳藝芳自然是被弄得莫名其妙。
但這話聽在那些員工耳朵里就完全是另一番滋味兒了。
不管這事兒是真的是假的,但恭喜卻不能落后!
這不,一群人也都紛紛起身,一臉含笑,還是姨母臉上經(jīng)??吹降哪欠N。
舉著酒杯,反正一個也沒有閑著,紛紛出口道賀。
甚至,還有人露出了一抹恍然,還真把這話,給當(dāng)真了。
有八卦一點的,轉(zhuǎn)頭已經(jīng)開始打聽,許言和陳藝芳從相遇,相知到相戀的經(jīng)過了。
七嘴八舌,吵得許言是腦仁兒疼,下意識地掃了陳藝芳一眼。
但陳藝芳也只是抿著嘴唇,略顯為難,并沒有出口解釋。
注意到她的表情,許言也才多了一絲明悟。
人家這是怕他下不來臺,所以才沒有當(dāng)先解釋!
但作為一個男人,他卻必須站出來。他自己可以無所謂,但不能壞了陳藝芳的清譽。
“工作都處理不過來,哪兒有時間談戀愛?行了行了,平白無故多個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倒是走運了,可莫名其妙攤上個男朋友,藝芳可就……”
但沒等“倒霉”兩個字說完,就突然聽到轟隆一聲。
原本好好關(guān)在那里的門板,猛然被人掀開,隨后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沖了進(jìn)來。
噔噔噔,幾步落在門內(nèi),那雙陰惻惻的目光迅速在房內(nèi)一掃。
隨后,定格在了許言臉上。
“就是你!”
惡狠狠的語氣,不知道還以為許言是宰了他親老子呢!
許言被搞得莫名其妙。他又不瞎,豈能看不出來,這家伙的惡意。
“張,張少,您怎么來了?”
許言是沒什么反應(yīng),不過房內(nèi)一群人臉色卻立刻變了。
齊刷刷地站了起來,滿是不解而又意外地看在這位張少臉上。
“恭喜?恭喜什么!”
張少眼瞼一翻,生冷地瞪在這些員工臉上。
顯然,剛才這里面的動靜,這位張少也是聽到了的。
一群人立馬就苦了臉色,下意識地往陳藝芳的方向掃了一眼。
陳藝芳已經(jīng)蹙起了眉頭,眼中多了一些剛才都沒有的厭惡。
張少卻渾然沒有注意到,只是看著那一堆埋頭的員工,冷哼了一聲。
隨后,再次把目光轉(zhuǎn)到了許言身上。
“就是你,敢糾纏藝芳!”
依舊是那副惡狠狠的語氣,說完,直接走到了許言身邊。
碰的一下子,拍在許言面前的桌子上。
一聲脆響,震得滿桌子的盤碟也都鏗鏗直顫。
還擺在面前的酒杯,隨之一震,迅速往旁邊陳藝芳的方向摔去。
酒水灑落,噗的一下,灑在了陳藝芳胸口。
陳藝芳胸前白色的襯衣一下子就濕透,隱隱露出了里面本來不該露出的顏色。
許言立刻脫下外套,往她身前一放。
見狀,張少陰沉的臉色,一下直接黑了。
“勞資的女人,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獻(xiàn)殷勤了!”
說完,猛地抬手,舉天一巴掌,照著許言的臉龐呼了上去。
呼呼,那是這一巴掌落下時候激起的風(fēng),莫名有些刺耳。
看到張少的舉動,陳藝芳也急了,匆匆抬手,抓住他的胳膊,叫道:“張宇涵,你敢!”
“你居然幫他說話!”
張少眼皮子一挑,眼神就更狠了。
“許總要是知道你敢動她弟弟,就算你爹,也保不住你!”
此言一出,全場皆寂。
在天河集團(tuán)能被稱為許總的,也就許琳一個而已。
一群員工,到現(xiàn)在也才終于知道許言的后臺到底有多硬!
“說到底,還不是個吃軟飯的。我就揍他又如何,她許琳是董事,我爸就不是了?”
張宇涵一聲冷哼。說著,把陳藝芳的手一甩,那只巴掌再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