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楊夏嬌家中,齊銘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不適,感覺坐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jī)。
楊夏嬌將兩大袋子的蔬菜和肉拿進(jìn)廚房。
緊接著,齊銘聽到廚房傳來咔嚓聲,猜想楊夏嬌把廚房門鎖了。
“搞什么東東,平白無故干嘛要鎖廚房門?”
齊銘感覺有些奇怪,但又不好多問,專心致志玩起手機(jī)上的游戲。
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齊銘剛把游戲打完,突然,聽到廚房里傳來尖叫。
“嘩啦啦……”
清脆的碗盤破裂聲在廚房響起。
齊銘心頭一驚,快步?jīng)_到廚房門口,大喊道:“楊總,是不是出事了?”
“沒……沒出事。”
楊夏嬌尷尬的聲音,從廚房里傳出。
齊銘先是一愣,隨即猜測楊夏嬌可能是將廚房里的碗碟打碎。
不然,也不會這么不好意思。
正如齊銘所想,楊夏嬌不光打碎碗碟,還差點(diǎn)把手機(jī)一同報廢。
剛剛,她在廚房打開視頻,與好閨蜜對話,求對方傳授自己,如何做一桌美味可口的飯菜。
學(xué)習(xí)過程中,楊夏嬌被案板上的活魚嚇得,手忙腳亂的將旁邊的碗筷弄掉地上。
“我的楊大總裁,你何必自己為難自己呢?”
視頻當(dāng)中,一個優(yōu)雅的年輕女人,站在窗明幾凈的寬敞廚房間,一臉苦笑的說道:“你想做糖醋魚,首先要有過硬的刀工,刀功不過硬,我就是一步一步教你,你也學(xué)不會。”
“都到這個份上了,我總不能打電話叫外賣吧?”
楊夏嬌沒好氣的說道:“教我做一個最簡單的魚。”
“最簡單的,那就是紅燒了,基本不需要什么刀工。”
視頻中的優(yōu)雅女人,笑盈盈的說道:“首先將魚身上的魚鱗刮掉,然后打開魚的腹部,將內(nèi)臟從里邊拿出,鍋中熱油七成熟,把魚放進(jìn)去,略微煎幾秒鐘迅速翻身,放入輔料。”
“等等……你說的也太快了。”
楊夏嬌一臉茫然的說道:“你詳細(xì)的給我解釋,別一起說,我記不住。”
“我的姑奶奶呀,你啊……”
優(yōu)雅女人哭笑不得,轉(zhuǎn)身從一臺大的冰柜里,取出一條冷鮮魚。
她將魚放在案板上,說道:“看好了,首先是刮魚鱗。”
說著,優(yōu)雅女人拿著菜刀,在魚背上來回刮動,一片片潔白的魚鱗,在她的手下仿佛變成了美麗的雪花。
很快,魚身上的魚鱗全部被刮掉。
楊夏嬌本以為收拾魚鱗簡單,沒想到這么簡單的一項(xiàng)工作,被她弄得手足無措。
魚鱗太滑,菜刀不小心割破了手指,疼的楊夏嬌眼中含淚。
“夏嬌,你看這樣行不行,我離你那里,大約有六公里的距離,我把菜做好,讓人給你送過去,你說是你做的,這不就得了。”
優(yōu)雅女人實(shí)在不忍再看楊夏嬌,她哪里是做菜,分明是在給自己上刑。
估計幾道菜做好,楊夏嬌也要傷痕累累。
“他想吃我做的菜,我一定要給他做。”
楊夏嬌倔強(qiáng)的說道:“重新開始,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失敗。”
雖然楊夏嬌不懂得做菜,但懂得未雨綢繆。
不僅聯(lián)系了自己的好姐妹,美女廚神藍(lán)小蝶,還將每份食材買了三份。
廚房外,憑借著過人的耳力,齊銘將楊夏嬌與藍(lán)小蝶的對話盡收耳中。
此刻,齊銘心里感覺暖暖的。
從小到大,除了父母和師傅,就屬楊家爺孫對自己最好。
楊老爺子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擺架子,慈祥的像是親爺爺。
楊夏嬌為了滿足自己隨口說出來的請求,竟然做了這么多的努力。
走回客廳坐下,齊銘揉著眼眶。
這種被人重視的感覺,真好。
這頓飯,楊夏嬌足足忙活了三個多小時。
做好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diǎn)了。
看到楊夏嬌精致的頭發(fā)亂了,身上到處可以見到血跡和菜葉,齊銘忍不住想過去抱一下楊夏嬌。
但是理智告訴他,自己跟楊夏嬌還沒有熟悉到這種程度。
“怎么了?是不是很驚訝?”
楊夏嬌摘下頭發(fā)上的菜葉,故作得意的說道:“不用太驚訝,以我的能力做一頓美食,簡直是小菜一碟。”
“我?guī)湍闳N房拿菜。”
齊銘不由分說進(jìn)了廚房,頓時大吃一驚。
這哪里是廚房呀,分明是戰(zhàn)場,鍋碗瓢盆亂作一團(tuán)……
同時,齊銘還能隱約聞到,廚房里的焦糊味。
“出去出去,誰讓你進(jìn)來的。”
楊夏嬌伸出手將齊銘從廚房拽出去,忙將另幾道菜擺到餐桌,重重的關(guān)上廚房門。
望著桌上的四菜一湯,齊銘嘴角抽搐。
他不確定,這些玩意兒到底能不能吃。
齊銘試探著問道:“楊總,你剛才做飯的時候,沒在里邊加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好你個齊銘,竟然敢嘲笑我!”
楊夏嬌氣沖沖的說道:“我在里邊放了老鼠藥,蟑螂藥,你要是怕死就別吃。”
“我這人百毒不侵,什么毒藥都不怕。”
齊銘嘿嘿一笑,拿起筷子說道:“楊總,咱們一塊兒吃。”
“這是我特別給你做的,你先吃,我一會再吃。”
對于自己做的菜,楊夏嬌也沒有什么信心,準(zhǔn)備讓齊銘來當(dāng)試菜小白鼠。
齊銘點(diǎn)點(diǎn)頭,夾起一塊魚肉放進(jìn)嘴里。
下一秒,齊銘差點(diǎn)噴出來。
嘴里的魚肉又澀又苦,還有一股強(qiáng)烈的甜味。
這股甜味,應(yīng)該是白糖的味道。
看樣子楊夏嬌是將白糖當(dāng)成了鹽,至于魚肉苦澀,肯定是在處理內(nèi)臟的時候,將魚的膽給扎破了。
盡管難吃的一批,齊銘還是強(qiáng)忍著,將這口魚肉吃到肚子里。
“好吃嗎?”楊夏嬌追問道。
“好吃,特別好吃。”
齊銘違心的夸贊楊夏嬌,又將筷子放到了另一盤菜上面。
青菜黑漆漆的,起碼不會有奇怪的味道出現(xiàn)。
可惜,齊銘低估了楊夏嬌糟糕的手藝。
一根青菜下肚,齊銘感覺腹中翻江倒海。
楊夏嬌這個祖宗,竟然將麻油當(dāng)成了食用油炒菜。
此刻,齊銘肚子感覺火辣辣的痛,惡意想著如果楊夏嬌吃下去,會是什么感覺?
“你再來嘗嘗這個。”
楊夏嬌夾起一塊豆腐,放進(jìn)了齊銘的碗里。
“豆腐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吧?畢竟生吃都可以。”
齊銘不確定的將豆腐放進(jìn)嘴里,之后露出果然如此的模樣。